戴靜蕓走到姜苒面前，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抬起姜苒的下：＂你知道嗎？＂

聲音輕，像在說一個不為人知的:＂你和你母親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

姜苒猛地拍開的手：＂別我！＂

戴靜蕓不以為忤，反而笑得更加愉悅，轉走向書柜，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看看這個。＂

姜苒警惕地接過，打開后發現是一沓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子站在跳臺上，腹部微微隆起，腰間紋著一朵扶郎花——正是的母親姜宜莞。

＂這些照片......＂

＂很珍貴不是嗎？＂戴靜蕓輕聲道:＂你母親生前最后的樣子。＂

姜苒的手指微微發抖，卻強自鎮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戴靜蕓突然湊近，香水味混合著茶香撲面而來：＂你母親不是意外死亡，姜苒。＂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姜苒心上，猛地抬頭，眼中迸發出駭人的冷：＂你說什麼？＂

姜苒聽外婆說過母親的死，明明是因為生才出的意外，可現在戴靜蕓的話讓一切顛覆。

而外婆已經不在了，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還是有意挑撥？

姜苒不知道，只覺得腦子嗡嗡的，縱使一貫淡定，可這個信息還是炸的慌了。

＂我說，＂戴靜蕓一字一頓，＂你母親是被謀殺的。＂

像是知道姜苒不會輕易相信，從紙袋底部出一份文件：＂這是當年的尸檢報告，上面明確寫著＇疑似藥中毒＇。＂

姜苒一把奪過文件，快速瀏覽起來，隨著閱讀的深 ，的臉越來越白，手指幾乎要將紙張碎。

怎麼會是這樣？

這麼多年一直自責自己害死了母親，卻不曾想本不是這樣，母親的死是場謀。

姜苒的心像是被撕 裂，劇痛之后是清醒，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善人，告訴自己這個一定還有目的。

＂為什麼......＂聲音嘶啞，＂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戴靜蕓走回沙發坐下，優雅地疊雙：＂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真正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我。＂

端起已經涼了的茶，輕輕搖晃：＂真正的兇手，現在正坐在莫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

姜苒瞳孔驟：＂莫知遠？＂

戴靜蕓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以為他為什麼這麼多年對你不管不問？為什麼突然要認你？＂

站起，整理了一下旗袍下擺：＂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不過......＂

走到門口時，戴靜蕓突然回頭：＂小心你那位＇好弟弟＇莫京森，他可比表面看起來危險得多。＂

門關上的瞬間，姜苒終于支撐不住，踉蹌著扶住茶幾。

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那些目驚心的字句卻深深烙在了的腦海里。

窗外，最后一批賓客的車燈也遠去了。

會客室陷一片死寂，只有姜苒急促的呼吸聲回在空曠的房間里。

緩緩蹲下，拾起地上母親的照片。

照片上的姜宜莞笑容明，毫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

＂媽......＂姜苒輕聲呼喚，指尖輕輕過照片上母親的臉龐。

一滴淚水無聲地落，砸在照片上，暈開一片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