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可憐，剛流產就挨家法......＂

＂噓，小聲點，別讓聽見......＂

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里只剩下秦箏微弱的呼吸聲。

艱難地翻過，后背的傷口到床單，疼得倒一口冷氣。

月過窗簾的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慘白的。

秦箏盯著天花板，眼神空得像兩個黑，這樣的疼痛從小到大挨的多了，本應該麻木了，可不知為何每次還是會很疼，而這疼也讓心中的恨意更加濃烈。

抖著手向床頭柜，從暗格里掏出一部備用手機，屏幕的藍映在慘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瘆人。

手指在通訊錄上停留許久，最終撥通了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我......＂秦箏的聲音嘶啞得不樣子:＂我流產了......秦嶺松那個老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計劃有變？＂

＂不......＂秦箏咬破了下，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計劃照舊......但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說。＂

＂姜苒......＂秦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要生不如死......＂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代價呢？＂

＂隨你開，＂秦箏的眼神毒得像條毒蛇:＂我什麼都給得起......＂

＂包括你自己？＂

秦箏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落：＂......包括。＂

＂，＂電話掛斷前，男人最后說道：＂三天后，老地方見。＂

手機從秦箏手中落，蜷一團，像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后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卻比不上心里的萬分之一。

想起顧承言冷漠的眼神，想起秦嶺松的藤條，更想起姜苒站在認親臺上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姜苒......＂秦箏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刻骨的恨意:＂我要你付出代價......＂

窗外，烏云遮住了月亮，房間里徹底陷黑暗。

賀家的客廳燈火通明，暖黃的燈驅散了夜的寒意。

安容剛踏進門，賀奕章就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將妻子擁懷中。

＂可算回來了，＂賀奕章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手指輕輕過安容的發:＂有沒有傷？＂

安容笑著搖頭，在他懷里蹭了蹭：＂想我了？＂

＂想，＂賀奕章毫不避諱地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完全不顧在場的兒們。

一旁的賀岑州見狀，立刻湊到姜苒耳邊，低聲音道：＂我們以后也像爸媽這樣好不好？＂

姜苒正出神地想著戴靜蕓給的那份文件，聞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程雯珊剛好從廚房端了杯咖啡出來，聽到這句話立刻笑出了聲：＂賀二，你這追妻路漫漫啊。＂

賀岑州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嫂，聽說你上周五在鉑悅會所開了間套房？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大哥？＂

程雯珊手中的咖啡杯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啜了一口：＂賀子俞心里裝著別人，我開個房怎麼了？＂

紅微勾，淡淡開口 :＂再說了，我只是去談生意而已。＂

＂是嗎？＂賀岑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為什麼監控顯示你在房間里待了三個小時？＂

程雯珊正要反駁，賀子俞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