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后，姜苒的指尖在手機邊緣無意識地挲著。

辦公室的空調明明開得很足，卻覺得后背滲出一層薄汗，姜苒口像是了塊石頭，悶得不過氣來。

起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想口氣，卻發現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時沉下來，烏云得很低，仿佛隨時會砸下來。

＂姜助理？＂書小林敲門進來:＂您要的第三季度財報分析。＂

＂放桌上吧。＂姜苒回過神，接過文件時發現小林言又止:＂還有事？＂

＂前臺說......＂小林吞吞吐吐:＂有個您的加急快遞，寄件人只寫了＇老朋友＇三個字。＂

姜苒的指尖在文件上頓了一下，皺了皺眉：＂我沒訂東西。＂

＂需要幫您拒收嗎？＂

＂不用，我下去拿。＂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姜苒總覺得心跳不太正常。

下意識了耳垂上的小黑痣，這是張時的小作。

前臺小姐見到，神有些古怪：＂姜總監，就是這個盒子……剛才送來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一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個包裝的禮盒，系著暗紅的帶。

姜苒接過時，指尖到盒面，莫名打了個寒。

＂要幫您打開嗎？＂前臺小姐好心問道。

＂不用，謝謝。＂

姜苒拿著盒子回到辦公區，幾個同事好奇地圍了過來。

＂哇，誰送的禮啊？包裝這麼致！＂

＂姜助理生日嗎？＂

在眾人的注視下，姜苒解開了帶。

盒蓋掀開的瞬間，一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

里面躺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娃娃的肚子上著一把迷你匕首，暗紅的＂跡＂浸了整個腹部。

更駭人的是，娃娃臉上用黑線歪歪扭扭出一個詭異的笑臉，脖子上掛著一張泛黃的相片，照片背景是省跳水隊的訓練館，上邊被人用紅筆在母親臉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相片背面還寫了一段話:

【下一個就是你】

姜苒的呼吸瞬間凝固。

＂啊！＂一個同事尖著后退。

姜苒站在原地，指尖不控制地輕。

機械地翻過娃娃，背面用紅的線著＂姜苒＂二字，針腳凌得像某種瘋狂的詛咒。

辦公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天啊！這是恐嚇吧？＂

＂快報警！＂

＂誰這麼惡毒……＂

姜苒站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

盯著那個可怖的娃娃，腦海中閃過秦箏最后的電話，除了，不會有別人。

警察很快趕到，取證、詢問、調監控......

整個流程走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姜苒坐在會議室里做筆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茶杯邊緣。

熱水已經涼了，卻覺不到溫度。

刑偵隊的王隊長是個四十出頭的老刑警，他戴上手套檢查娃娃時眉頭越皺越。

＂這不是普通惡作劇，＂他指著娃娃腹部:＂用的真，已經采樣送檢了。＂

＂據監控，送快遞的人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

警面嚴肅的放下手里的娃娃 :＂姜小姐，您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

姜苒剛要開口，會議室的門突然被重重的推開，看著來人，姜苒忽的就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