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在夜中格外刺耳，綁匪的尸轟然倒地。

＂該死！＂賀岑州一拳砸在旁邊的集裝箱上。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夜空，醫護人員迅速將賀子俞抬上擔架。

＂多骨折，臟可能出，需要立即手！＂醫生快速檢查后說道。

姜苒想跟上車，卻被賀岑州攔住：＂你也需要檢查。＂

他的目落在跡斑斑的手腕和腳踝上，眼中閃過一心疼。

＂我沒事……＂姜苒搖頭，看向救護車:＂他救了我……＂

賀岑州沉默了一瞬，突然將打橫抱起：＂那就一起去醫院。＂

醫院走廊的燈刺眼而冰冷。

手室的燈已經亮了兩個小時，賀子俞的況比預想的更嚴重——三肋骨骨折，其中一刺傷了肺部，右臂碎骨折，最嚴重的是顱腦出。

程雯珊匆匆趕來時，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上格外清脆。

＂怎麼回事？＂的目在姜苒和賀岑州之間來回掃視:＂子俞怎麼會……＂

＂他是為了救我……＂

程雯珊的臉瞬間慘白，子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這個傻子……＂

的聲音帶著苦:＂明明說過放下的……＂

姜苒疚地低下頭：＂對不起……＂

＂不用道歉，＂程雯珊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冷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看向手室的門，眼神復雜：＂就像我選擇嫁給他一樣……明明知道他心里裝著別人......＂

走廊再次陷沉默，又過了半小時，手室的燈終于滅了。

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手很功，但病人失過多，需要觀察48小時。＂

程雯珊第一個沖上去：＂會有后癥嗎？＂

＂右臂的恢復會比較慢，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的復健。＂

醫生頓了頓，面為難道:＂另外，病人顱腦嚴重損，陷深度昏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植人狀態。＂

剛剛趕來的賀家人恰巧聽到這一句，頓時如遭雷擊，安容踉蹌了一下，被旁的賀奕章扶住。

＂怎麼會這樣……＂安容的聲音抖，卻出奇地平靜:＂這都是孽債啊……＂

程雯珊站在走廊盡頭，既沒有像往常那樣嬉笑，也沒有表現出難過，只是靜靜地看著ICU里的賀子俞，眼神復雜難辨。

姜苒想起曾經說過的話——＂賀子俞早晚是你最大的患＂。

原本以為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一語讖。

病房里，賀岑州掙扎著坐起來，一把抓住姜苒的手：＂你沒事吧？＂

姜苒搖搖頭，目卻不由自主地飄向ICU的方向。

賀岑州順著的視線看去，握著手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他……＂

＂醫生說醒來的幾率很小，＂姜苒的聲音干:＂他知道我是小糖果了。＂

賀岑州的明顯僵了一下，兩人陷沉默，只有監護儀的＂滴滴＂聲在病房里回。

不知站了多久，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游戲才剛剛開始，下一個，會是誰呢？】

姜苒的手指猛地收，手機屏幕被得＂咔咔＂作響。

窗外，夜如墨，仿佛一頭蟄伏的猛，隨時準備撲上來將一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