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著，祖宗！”陸蕭連忙手扶住他。

“你這一的傷，你去哪兒？”陸蕭也是無奈。

雖然賀岑州沒有傷賀子俞那兒，可也多骨折。

賀岑州看著攙扶著自己的手臂，眼神郁得可怕，如果他能活自如，早把姜苒那個人抓來了。

＂查清楚那個綁匪的份了嗎？＂賀岑州努力調整的著呼吸。

陸蕭搖頭：＂指紋比對沒有結果，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我們在他的鞋底發現了一些紅土，很特殊，帝都只有三個地方有這種土質。＂

賀岑州瞇起眼：＂哪三個？＂

＂西山墓地、老鋼廠舊址，還有……＂陸蕭頓了頓:＂莫家的私人林場。＂

賀岑州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戴靜蕓......＂

陸蕭推來了椅，還是帶著他去了賀子俞的病房那邊，轉過走廊拐角，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ICU病房窗前的姜苒。

瘦了很多，原本合的服現在松松垮垮地掛在上，眼下是明顯的青黑。

賀岑州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對的怨念忽的就一下子消散了。

＂苒苒……＂他輕聲喚道。

姜苒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賀岑州從椅上下來，步子艱難的走到邊，順著的目看向ICU里的賀子俞：＂他今天怎麼樣？＂

＂老樣子。＂姜苒的聲音很輕。

兩人之間陷沉默，只有監護儀的＂滴滴＂聲過玻璃傳來。

＂這段時間……＂賀岑州斟酌著詞句:＂我很擔心你。＂

姜苒終于轉過頭，眼神疲憊而復雜：＂我知道。＂

＂為什麼躲著我？＂

＂我需要時間……冷靜。＂

賀岑州深吸一口氣：＂我理解你的愧疚，但苒苒，愧疚和不能代表。＂

他輕輕握住的手：＂而且這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的選擇。＂

姜苒回手，眼神飄向遠方：＂你確定你能這麼冷靜？如果躺在這里的是你，而我選擇了別人......＂

＂我不會，＂賀岑州打斷:＂因為我不會用這種方式綁架你的。＂

他的聲音帶著抑的怒意：＂賀子俞明知道這樣會讓你愧疚一輩子，還是這麼做了，這就是他的自私！＂

姜苒猛地抬頭：＂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救了我的命！＂

＂所以我該謝他？＂賀岑州冷笑:＂謝他用自己的命在你我之間筑起一道永遠不過去的墻？＂

姜苒的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只是……沒辦法再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賀岑州近一步……＂就因為他替你擋了一下？那我呢？如果那天我摔死了，你會為我愧疚多久？＂

姜苒被問住了，眼淚終于落下來：＂我不知道……＂

賀岑州突然將拉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不過氣：＂姜苒，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需要你的，我要的是你的心，完完整整的，沒有別人影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你現在給不了，我可以等，但別用愧疚當借口推開我，那是對我們兩個人的侮辱。＂

姜苒在他懷里僵住了，眼淚浸了他的襯衫。

良久，輕輕點了點頭。

賀岑州松了口氣，捧起的臉，輕輕去淚水：＂我們一起查清楚幕后黑手，好嗎？為了你，也為了……他。＂

他看了眼ICU里的賀子俞，眼神復雜。

姜苒再次點頭，這次堅定了一些。

賀岑州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強迫什麼，他讓陸蕭帶著自己離開，只是剛進電梯他就一拳砸在椅上：＂！＂

陸蕭打了個哆嗦，氣都不敢大，賀岑州聲音低啞，＂我就想和老婆好好在一起，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