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能近一步了，現在又一下子被打回原點。

賀岑州心里著一氣，眼神鷙：＂查！從那個自殺的綁匪開始查，一定能揪出幕后的人！＂

陸蕭點頭：＂已經讓人去查那三個有紅土的地方了，另外……＂

＂說。＂

＂秦箏最近行蹤很詭異，經常半夜出門，去的都是些偏僻的地方。＂

賀岑州瞇起眼：＂盯，還有，查查和戴靜蕓的聯系。＂

著病房外的景，賀岑州暗暗發誓：無論幕后黑手是誰，他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為了姜苒，也為了他們來之不易的。

神病院的走廊永遠彌漫著一消毒水混合著陳舊布料的氣味。

秦箏蜷在活室的角落，指甲一下下刮著墻皮，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電視里正在播放財經新聞，畫面切到周氏集團最新項目的剪彩儀式。

鏡頭掃過臺下嘉賓時，姜苒的影一閃而過——站在周遲邊，雖然消瘦了不，但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

＂啊！＂秦箏突然尖一聲，抓起手邊的塑料水杯砸向電視屏幕。

水杯彈落在地，發出空的響聲。

幾個病友麻木地看了一眼，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箏沖到電視機前，手指死死摳著屏幕里姜苒的臉：＂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為你拼命……＂

猛地轉，抓住一個路過的病人的領，眼神癲狂：＂你說！為什麼有人明明不怎麼樣，卻有人愿意為不要命？嗯？＂

病人傻笑著流口水，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放開！＂兩個護工沖過來架住秦箏:＂0237號，你又發作了！＂

＂我沒瘋！＂秦箏掙扎著:＂我要出院！我要見顧承言！＂

＂安靜點！＂護工練地按住的手臂:＂再不老實就打鎮定劑！＂

秦箏的眼中閃過一恐懼，隨即更加瘋狂地扭 起來：＂你們敢！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莫家大小姐！我是顧太太！＂

護工們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位病人自從被送進來，每天都要上演這麼一出。

就在針頭即將扎皮的瞬間，一道清冷的聲從門口傳來：

＂住手。＂

戴靜蕓穿著一墨綠旗袍站在門口，珍珠項鏈在燈下泛著和的。

后跟著院長和幾個主治醫生，態度恭敬得不像話。

＂莫、莫夫人……＂護工們立刻松開了秦箏。

沒了支撐的秦箏癱坐在地上，凌的長發遮住了閃爍的眼神。

戴靜蕓緩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優雅的節奏：＂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

院長著冷汗解釋：＂莫夫人，0237號最近緒很不穩定，經常攻擊其他病人，我們也是不得已……＂

＂下去吧。＂戴靜蕓擺擺手:＂我來看看。＂

醫生護士面面相覷，但礙于戴靜蕓的份，只能退到門外。

院長不放心地叮囑：＂莫夫人，如果有任何況，請立刻按墻上的呼鈴。＂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活室陷詭異的寂靜。

戴靜蕓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秦箏，突然冷笑一聲：＂我果然沒看錯你，果然是干什麼像什麼，你這瘋裝得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