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的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癡傻的模樣，里嘟囔著不調的兒歌。

＂別演了，＂戴靜蕓在沙發上坐下，從手包里掏出一支煙點燃:＂這里沒別人。＂

秦箏慢慢抬起頭，眼中的瘋狂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算計：＂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我的＇好兒＇啊，＂戴靜蕓吐出一口煙圈:＂聽說你在里面過得不錯？＂

秦箏爬起來，拍了拍病號服上的灰塵：＂托你的福，差點被扎篩子。＂

走到戴靜蕓對面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斑駁的木桌，像在進行一場詭異的談判。

＂我可以讓你出去。＂戴靜蕓直截了當地說。

秦箏挑眉：＂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對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你恨姜苒，＂戴靜蕓輕笑:＂這就夠了。＂

秦箏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你想要我做什麼？＂

＂回到顧承言邊，＂戴靜蕓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裝著幾粒白藥片:＂想辦法控制他，讓他為我們所用。＂

秦箏接過瓶子，對著燈看了看：＂這是什麼？＂

＂改良過的致幻劑，＂戴靜蕓的紅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無無味，服用后會產生強烈的幻覺，把眼前人看自己最想念的那個。＂

秦箏瞬間明白了的意思，眼中閃過一厭惡：＂你想讓我給顧承言下藥，讓他把我當姜苒？＂

＂聰明，＂戴靜蕓贊賞地點頭:＂只要略施小計，等到你再懷上他的孩子，到時候……＂

＂我憑什麼幫你？＂秦箏突然將藥瓶拍在桌上:＂現在我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

戴靜蕓不慌不忙地從包里又取出一份文件，推到秦箏面前：＂看看這個再做決定也不遲。＂

秦箏狐疑地翻開，瞳孔驟然收——這是一份莫氏集團的財產分割協議，上面明確寫著將15%的份劃歸到名下。

＂這只是首付，＂戴靜蕓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事之后，還有更多。＂

秦箏的手指微微發抖，但很快又恢復鎮定：＂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

＂我要秦家付出代價，＂秦箏的眼神毒得像條毒蛇:＂尤其是秦嶺松那個老東西，我要他付出代價。＂

戴靜蕓輕笑出聲：＂。＂

站起，整理了一下旗袍下擺：＂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出院，記住，出去后先去找顧承言，他最近在查姜苒被綁架的事。＂

秦箏將藥瓶攥在手心，冰涼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戴靜蕓，你為什麼要對付姜苒？僅僅因為是莫知遠的私生？＂

戴靜蕓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復雜得令人心驚：＂有些仇恨，比你想象的更深。＂

門關上的瞬間，秦箏臉上的表瞬間消失。

低頭看著手中的藥瓶，突然冷笑一聲，將它塞進了暗袋。

窗外的過鐵柵欄照進來，在臉上投下斑駁的影。

遠傳來病人的尖和護工的呵斥聲，但這些都仿佛與無關。

秦箏走到窗前，著高墻外的天空，輕聲自語：＂姜苒，這次我要讓你嘗嘗，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