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站在車門前，突然回頭向醫院高層的某個窗口。

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但知道，賀岑州一定站在那里目送離開。

這個認知讓的心尖泛起一陣暖意。

＂走吧。＂收回視線，彎腰坐進車。

周延輕輕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上車。

隨著引擎的轟鳴，車輛緩緩駛離醫院，融清晨的車流中。

車窗外的景飛速后退，姜苒著街邊匆匆而過的行人，思緒卻飄回了病房里的那個吻。

下意識地了，那里似乎還殘留著賀岑州的溫度。

這個看似霸道實則充滿不安的男人，總是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確認的存在。

而此刻，周延坐在側，目時不時通過后視鏡觀察的表。

姜苒假裝沒有察覺，心里卻已經將周延過激的反應記在了心上。

關于周炳的話題，顯然了他某敏 的神經。

賀岑州站在窗前，直到那輛黑邁赫漸漸消失在視線盡頭，才緩緩收回目。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陸蕭的號碼:＂給你十分鐘時間，出現在我面前。＂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陸蕭帶著濃重睡意的哀嚎：＂賀岑州！你他媽是不是人啊？我昨晚熬了個大通宵，剛睡著不到兩小時！＂

賀岑州面無表地聽著電話那頭噼里啪啦的抱怨，指尖輕輕敲擊著窗臺。

＂狗資本家！賀皮！你知不知道睡眠不足會猝死啊？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你——＂

＂說完了嗎？＂賀岑州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冰:＂說完了就趕滾過來，你還有九分鐘。＂

＂什麼？！九分鐘？！我他媽在城西！飛也飛不過去啊！＂陸蕭的哀嚎陡然拔高:＂你這是謀殺！赤luoluo的謀殺。＂

賀岑州不理會他的哀怨，直接掛斷電話，站在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挲著手機邊緣。

過玻璃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鋒利的廓線。

他盯著窗外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的車影，眼神逐漸沉了下來。

剛才在姜苒面前刻意表現的輕松與戲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冷冽的審視。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時，距離通話結束剛好九分鐘。

陸蕭氣吁吁地沖進來，頭發糟糟的，襯衫扣子都扣錯了一顆，顯然是匆忙套上的。

他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地罵道：“賀二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猝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你！”

賀岑州轉過，淡淡掃了他一眼：“八分五十九秒，算你準時。”

“你——”陸蕭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最后只能一屁坐到沙發上，抓過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才勻氣:“說吧，又發什麼瘋？要是讓我查什麼無關要的破事，我現在就跟你同歸于盡。”

賀岑州沒急著回答，而是走到床頭柜前，慢條斯理地拆開周延送來的早餐盒。

里面是致的蝦餃和粥，還配了一小碟姜苒喜歡的辣椒醬。

他盯著那盒早餐看了兩秒，忽然冷笑一聲，抬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查周延。”他開口，聲音低沉。

陸蕭一愣：“周延？周遲那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