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賀岑州抬眸，眼神銳利:“他今天反應不對。”

陸蕭了太，嘆氣：“你又詐人家什麼了？”

賀岑州沒回答，只是走到窗邊，單手兜，目沉沉地向遠。

陸蕭太了解他這副樣子，知道他是真的了怒，于是也不再玩笑，正道：“行，我讓人去查。不過周延跟了周遲很多年，如果真有問題，周遲會不知道？”

“周遲？”賀岑州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冷意:“他要是真那麼干凈，當年周炳的事就不會發生。”

陸蕭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懷疑……周炳回來了？”

賀岑州沒說話，但眸更深了幾分。

病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垃圾桶里被打翻的粥緩緩滲出的細微聲響。

過了片刻，賀岑州忽然開口，聲音冷得嚇人，“他敢姜苒，我就讓他這輩子都回不了國。”

賀岑州站起，走到窗前，＂去查最近所有境記錄，特別是黑市渠道。＂

陸蕭嘆了口氣，認命地掏出手機開始安排：＂行吧，誰讓我是你兄弟呢，不過……＂

他賊兮兮地湊近:＂剛才姜苒走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窗邊目送來著？嘖嘖，沒想到賀總還有這麼癡的一面……＂

賀岑州一個眼刀甩過去：＂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陸蕭立刻做了個拉上的作，但眼中的調侃毫未減。

賀岑州冷冷掃了陸蕭一眼：＂貧。＂

他走到病床邊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陸蕭立刻會意，知道他在問姜苒被綁架的事，表也嚴肅起來：＂有眉目了，但還有些困難。＂

＂說重點。＂賀岑州皺眉。

＂戴靜云那邊查過了，案發時間確實在國外 參加時裝周，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陸蕭從手機里調出一份行程表，遞到他面前:＂這是的航班記錄和酒店住信息，時間都對得上。＂

賀岑州接過手機快速瀏覽，眼神越來越冷：＂所以你的意思是，線索斷了？＂

＂倒也不是，＂陸蕭撓了撓頭:＂那三塊特殊土質的線索還在查，西山墓地和老鋼廠那邊都派人去過底了，暫時沒發現異常，現在就剩莫家那個私人林場……＂

他說到這里突然停住，意味深長地看了賀岑州一眼。

賀岑州眸一沉：＂莫家最近有什麼作？＂

＂嗯。＂陸蕭點點頭:＂而且很奇怪，莫家最近突然加強了林場的安保，說是要搞什麼生態項目，但我查了本沒有相關審批文件。＂

賀岑州站起走到窗前，背影繃：＂加速查，姜苒等不起第二次。＂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陸蕭到一陣寒意。

＂明白，＂陸蕭收起玩笑的態度:＂我會親自去盯莫家那邊。＂

與此同時，姜苒已經抵達公司。

周遲的辦公室門半開著，敲了敲門走進去，發現對方正在整理一疊文件，＂周總，您找我？＂

周遲抬頭，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姜助理來了，坐。＂

他推過來一份合同：＂萬晟集團那個項目，從今天起由你全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