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遠見姜苒完全不想理會自己，心中一急，猛地手扣住即將關閉的車門。

＂苒苒！＂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焦灼，甚至有些低微的懇求:＂我知道你被綁架的事了，不是爸爸不著急，是戴靜蕓那個瘋人把我困在了瑞士！等我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

姜苒的手指在車門把手上收，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緩緩轉過頭，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所以呢？你現在來是要表達你的父嗎？＂

莫知遠被的話刺得一滯，結滾了一下，聲音低了下來：＂爸爸只是想告訴你，這些事可能跟我認親有關……＂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姜苒冷冷打斷他:＂從小到大，我早就學會不指任何人了。＂

莫知遠苦笑了一聲，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一點，你真的很像你媽媽。＂

＂別提我媽，＂姜苒的聲音驟然拔高，引得周圍幾個路人側目。

他不配提！

姜苒深吸一口氣，下翻涌的緒，聲音得極低，卻字字如刀：＂我媽的死不是意外……我希，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莫知遠臉驟變，眼底閃過一痛：＂苒苒，我再怎麼不是人，也不可能對你媽媽下手！＂

＂是嗎？＂姜苒冷笑，眼底的恨意如刀鋒般銳利:＂你敢發誓的死，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嗎＂

莫知遠像是被走了全的力氣，手指微微發，最終頹然地松開了車門。

他低聲道：＂是……是我害死了。＂

他不殺伯仲，伯仲卻因他而死。

姜苒的口劇烈起伏，猛地拉上車門，聲音冰冷：＂周延，開車。＂

黑轎車直接離去，莫知遠依舊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車流中，直至再也看不見。

老管家陳叔從后方走上前，遞上一塊手帕，＂莫先生，姜小姐……＂

莫知遠沒有接，只是抬手抹了把臉，聲音沙啞，＂恨我是應該的。＂

＂姜小姐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對您有怨氣也正常，您也別太難過，畢竟你們是親父，緣是剪不斷的。＂陳叔嘆了口氣，低聲勸了幾句。

只是他的安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莫知遠反而自嘲地扯了扯角，＂難過？我有什麼資格難過？＂

他轉走向自己的車，步伐比來時沉重了許多。

坐進車里，他疲憊地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循環浮現出姜苒那雙眼睛——冰冷、疏離，充滿恨意，＂陳管家。＂

莫知遠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你說，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陳叔沉默了一瞬，才試探的開口回答，＂姜小姐雖然子倔，但心是的，莫先生若是真心彌補，或許……＂

＂我是想彌補，但拿什麼彌補？媽媽的死與我有關，這些年一直跟著外婆長大，而我……＂ 他頓了頓，眼底浮現出一自厭。

＂罷了……＂ 陳管家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寬他，干脆就不再說話。

車陷沉默，莫知遠的目落在窗外，思緒卻漸漸飄遠。

如果自己沒有做那些混賬事，現在姜苒會不會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而的母親，那個溫堅韌的人，是不是現在還會站在自己面前對著自己微笑？

只是人生沒有這麼多如果……

或許自從他為了莫家的利益，娶了戴靜蕓那一刻起，就徹底毀了那個家。

報應！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