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一些檢查報告后,沈聽月仔仔細細核對每一項指標,特地牽著他去科室詢問,得到的結果都是沒事。
婉拒了溫庭旭的早餐邀請,傅硯初準備帶去附近的茶樓吃點心,路過江大門口,學校極其熱鬧。
也許是他沒什麼事,沈聽月心放松了許多,又看到大學時常吃的蒸餃鋪,眨了眨眼,“我們回學校逛逛好不好?”
算起來還是傅硯初的學妹呢,雖然學的時候他已經提前優秀畢業了。
今天江寧大學像是開放日,車也能隨便進,停在學校地庫后,兩人牽手上去,找了個空著的涼亭解決完早餐。
繞過南門的教學樓,再走一段就是運場了。
大喇叭也響了起來,“跟冬奧神,創年輕風采,歡迎大家參加江寧大學的冬季校園運會……”
沈聽月自我肯定:“這個熱鬧還真是湊對了。”
傅硯初輕勾著,“大學的時候鉛球沒扔夠?”
沈聽月大囧,“……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抿碎碎念,“我運細胞本來就不發達嘛,走快點都得大氣,跑步就算了,但是每年簽手氣都很臭,后面好像只有丟鉛球不是很難,也不用費多力,就年年穩定發揮了。”
“不過……”沈聽月狐疑地轉頭,“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云曦著跟你說的?”
傅硯初攬過的肩膀,兩人穿著休閑款羽絨服,戴著口罩圍巾,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校園。
他低笑了聲,“是校園公眾號,我基本每期都會看。”
沈聽月驚訝地睜大眼睛,“竟然真的有人看這種東西?”
“阿硯,原來你不止國,也江大的嘛,校長聽了都得流下的眼淚。”
傅硯初挑眉,“也不是,你畢業后就沒看了。”
笑意在那雙水潤的杏眸中氤氳而開,邊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真的嗎?當年我的最高記錄是多米?”
“第一年六點八米。”
“第二年七點五米。”
“第三年八點三米。”
“第四年……”傅硯初低頭,漫不經心的笑落在耳畔,“穩定發揮選手變了裁判。”
兩人剛好走到運場的圍網外,不遠剛好是扔鉛球的沙坑,旁邊搬了兩張座椅,一名扎著馬尾的生正拿著計分板記錄。
他長指落在右邊的方向上,準確肯定道:“你就坐在那個位置。”
傅硯初垂眸,“請問這位學妹,我的回答準確率是多?”
沈聽月怔怔地眨了眨眼,“……百分之百。”
之前從來沒想過,有人記自己的小事會和一樣清楚,這樣的細心關注好像只在父母上出現過。
傅硯初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
當初說好的要自己找答案,卻在這一刻抓心撓肝地想開口問他。
“月月姐!”悉的聲音突兀地從后響起。
沈聽月轉頭,看見了孟遠修大大的笑臉。
不是,都圍這樣了也能被他認出來?
花季男三兩步跑到他們面前,不忘打招呼,“老大……咳咳咳……今天老大風了……姐夫也在啊。”
傅硯初一如既往地客氣,“好久不見。”
沈聽月解釋,“我們早上出去了一趟,順道路過這進來看看。”
“在外面看多沒意思,來來來,我帶你們進去。”
孟遠修一副家里來人了,要把最好的東西全搬出來,把他們倆帶到天文系的劃分區,幾個室友見到傅硯初的一瞬全安靜了。
救命!
誰把資方大大弄來了?!
網上讓人打錢就算了,孟遠修個膽的都瓷到現實生活來了?
這貨為了投資真是拼了。
幾個人剛要起來打招呼,傅硯初語氣淡淡,“大家好,初次見面,我和太太今天打擾了。”
“沒有沒有。”其中一個拼命搖頭,“那什麼,月月姐帶姐夫來,整個場都蓬蓽生輝了。”
他們是整個學校聽起來最神,存在也最弱的學院,誰懂啊,一個系只有一個班,一個班里面只有二十個人。
其中Crescent觀察所就占了八個,冬季校運會開三天,二十個人著來蹲點,今天剛好全是他們自己人。
沈聽月聽著他們胡侃,沒忍住彎起角。
冬季的橙子剛打了霜,正是最甜的時候,傅硯初接過孟遠修遞來的橙子,用消毒巾手后,拿工幫剝了一個。
甜香的水剛好中和了皮薄餡大餃子的油膩,很清爽。
沈聽月解下口罩在手里,心安理得地接投喂。
恍然想起領證那天他給自己喂的那顆糖。
還有更早的時候……
廣播里響起網球比賽的勝負和頒獎況,沈聽月笑意浮上臉頰,“阿硯,還記得你大二的時候嗎?江大的夏季運會,云曦拉著我來湊熱鬧,你也給我們剝了橙子。”
傅硯初抬眸看,對橙子進行點評,“那時候的橙子不如今天。”
吃貨有時候反弧會慢半拍,沈聽月若有所思地點頭,“夏季是鮮橙,沒那麼甜,冬季的臍橙當然更好吃啦。”
傅硯初喂吃完,最后一瓣落自己口中,然后慢條斯理地著手,揚了揚角,“我指的是氣氛。”
還有人。
那時候的沈聽月,離他很遠。
遠到他二哥,他就只能像對待妹妹一樣,和傅云曦一視同仁,買兩瓶果,橙子都是傅云曦提了想吃,才有理由剝給。
旁邊的沈聽月總算緩過勁了,天文系的位置比較靠邊,剛剛和他們打招呼的同學正背著他們開排位,沒空看后。
趁著沒人注意,仰起脖子,親了親他側臉,“時回溯大法,這是獎勵給當年那個你的。”
傅硯初輕笑,“今天的呢?”
沈聽月想了想,“晚上獎勵。”
兩人靜不大,但那款的羽絨服實在扎眼,沈聽月正說到他當年校運會的網球戰績,旁邊忽然有個聲音弱弱問:“你好,學姐,請問……這是你嗎?”
沈聽月再拉上口罩已經來不及了,小學妹著米白的校園宣傳冊,上面印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又有歷史被人當眾挖出來了。
小學妹興中帶著克制,“學姐,真的是你!我,我也是珠寶設計專業的……算起來是你的直系學妹。”
苦惱道:“我們剛剛還在說宣傳冊更新的問題,組織部這次不用每個院里出一個人了,要組一男一投票,這會正愁找不到人呢。”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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