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州的吼聲在傅衍寒的腦海中回響著，久久揮之不去。

是他親手害死了寧染。

顧明南點頭道：“當初小染妹妹被無奈，搬去了沈默辭的律所，本可以生活得更好一些，是你用手段拆除了沈默辭律所，讓搬到了現在的這片廢舊出租屋里，否則小染妹妹絕對可以從消防通道中逃離出來。”

聽到這，傅衍霆心如刀割，原來失去自己心的人，是那麼的痛。

他想，如果上天愿意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換取寧染存活下來，哪怕落個殘疾，他愿意照顧寧染余生.......

可是終究沒有這個機會了，他的小染死了，徹底離開了他。

傅衍寒沒有理會兩人的勸阻，仍舊用力翻找著石塊。

他只想快點找出寧染，親手為安葬，在墓碑前刻上“傅衍寒之妻”五個字。

天漸漸黑了下來，傅衍寒在雨中撐了四個小時的時間，終于疲力盡地暈倒過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青州搖了搖頭，攙扶著昏迷不醒的傅衍霆。

顧明南說得更直白了些，狠狠瞪了一眼道歉：“孩子死了娘才來，早有這種覺悟，你和小染妹妹早就有三胎了。”

兩人把傅衍寒送回了傅家老宅。

傅家長輩們同樣知曉了此事，等到傅衍寒醒來后期，傅爺爺一掌扇在他的臉上。

傅衍寒力并未恢復，也只能撐著忍著。

傅母總歸于心不忍，卻想起去世的寧染，終究沒有出手阻攔。

這般冷的兒子，不要也罷。

傅衍寒跪在地上，承著傅爺爺的用力鞭打。

直到他又一次暈倒，傅爺爺才漸漸停了下來，突發疾病暈倒過去。

.......

翌日一早。

傅衍寒緩緩睜開眼，看到父母靜坐在邊。

傅母嘆氣道：“衍寒，昨晚你爺爺將你打暈后，突然心疾進了重癥監護室。”

傅衍寒一驚，忍著后背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起道：“我要去看看爺爺。”

“站住！”

傅父喊住他。

“爸。”

傅衍寒駐足在原地。

傅父搖了搖頭道：“別再刺激你爺爺了，他見不到你或許會好起來的。”

傅衍寒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曾經寧染還是他的傅太太時，傅家團圓和睦，如今沒了，整個傅家都變得分崩離析。

原來，他的小染那麼重要，或許也曾在長輩面前努力調解著家庭矛盾，只是他不知或是習以為常，覺得一切都寧染該做的，只是盡到了妻子義務而已。

傅母面猶豫，嘆氣道：“衍寒，我和你爸還沒有老到不能彈的地步，你的爺爺我們可以照顧得很好......”

“媽，您什麼意思？”

傅衍霆如鯁在。

傅父看著他目里充滿失落，搖頭道：“以后不要再回傅家了。”

.......

傅衍寒忘記了自己是如何離開傅家的，依稀記得徐薇及時攙扶住了他，讓他離開時沒有顯得那麼狼狽。

離開傅家，傅衍寒的心中僅剩下了一個念頭，復仇。

他乘著回到了傅氏集團，乘著電梯走到地下室。

走廊傳來人的哀嚎聲，那麼凄慘，聽到傅衍寒的耳朵里，卻覺得如此悅耳，恐怕世界上最好聽的響曲也不過如此了。

房間燈昏暗，一個穿著破衫爛縷的人被綁在鐵架上。

傅衍寒看著不蔽的林婉茹，帶上手套住的下頜，抖嗓音低沉危險：“覺如何？”

聽到悉的聲音，林婉茹嚇了一跳，看清男人的面容，卑微地哭求道：“衍寒，我錯了，快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寧染的命誰來償還？”

傅衍寒冷聲道。

“我來還，我來償還，我就快要死了，已經活不過兩個月了，嗚嗚嗚！”

林婉茹凄慘地哀嚎著。

“死太便宜你了，還不夠慘。”

傅衍寒勾起一抹冷笑。

“你，你還想做什麼？”

林婉茹眼中滿是驚恐的目。不到兩天的時間，覺得自己會到了所有的酷刑。

甚至被五個男人玩弄，即便子快要散架，如何求饒也無濟于事。

不敢相信，曾經著那麼深的傅衍寒，居然忍心把讓給別的男人。

傅衍寒拿起一火紅的烙鐵，伏在耳邊問道：“你說，被火灼燒的滋味如何？”

林婉茹大驚失，泣不聲道：“衍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啊！！！”

“刺啦！”

凄厲喊聲回響在房間。

不一會，一濃郁的燒焦味傳來，林婉茹近乎失去意識，垂眸看著上漆黑的烙印，皮坍陷下去一大塊，丑陋不堪。

傅衍寒掐著的脖頸，冷聲道：“還不夠，這些懲罰和寧染承的痛苦相比，遠遠差得多。”

林婉茹打著牌：“衍寒，我快要死了，念在我曾經救過你是份上......”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傅衍寒勾了勾，指著后的醫生說道：“我會給你請來最好的醫生，即便不能保你不死，也能讓你多活幾天，最三個月不問題。”

林婉茹猜出他的想法，恐慌地吼道：“傅衍寒，你就是個魔鬼！”

“魔鬼嗎，這個稱呼似乎也不錯。”

傅衍寒再次拿起一烙鐵，狠狠按在的上。

林婉茹慘一聲后便暈倒了過去。

傅衍寒丟掉烙鐵，嫌棄地摘下手套，吩咐道：“再給打一次強心針，一定要保住的命！”

徐薇匯報道：“傅總，律所的廢墟已經清理完畢，沒有找到寧小姐和沈默辭的尸。”

傅衍寒心中傳來一陣刺痛，冷聲道歉：“不是什麼寧小姐，是我傅衍寒唯一的妻子。”

徐薇愣了愣，點頭道：“抱歉傅總。”

傅衍寒臉凝重，想到廢墟之下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尸，莫非寧染和沈默辭逃離了火災？

他覺得其中有些貓膩，認為想要一探究竟，還是要詢問在場的目擊觀眾。

傅衍寒吩咐道：“約見林青州和顧明南。”

徐薇搖頭道：“傅總，我試圖聯系過他們，他們說不想跟你見面。”

傅衍寒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冷笑道：“我會有辦法讓他們上門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