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得去開會了,照顧好自己,有空我在給你打電話。”
電話里傳來閻屹洲略顯焦急的聲音。
宋枳都不敢想象,閻屹洲最近會有多忙。
忙得每天只能空給發信息,就連打電話的幾分鐘時間也是出來的。
宋枳連忙應道:“好,老公你去忙吧。”
掛斷電話。
宋枳看著與閻屹洲的對話框,突然斷了想要把這個消息跟閻屹洲說的念頭。
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最近一段時間,白秀芬把宋枳照顧的很好。
了解宋枳突變的口味后,每一餐換著花樣按照的新口味做。
宋枳除了做的飯,外面的飯菜本吃不習慣。
因此,白秀芬一天會親自下廚三到四次,特地讓家里司機載著親自送去公司給宋枳。
別人送不放心。
半個月過去,宋枳相較于之前,又圓潤了一些。
不過胎兒才兩個多月,依舊沒有顯懷,整個人圓潤后材看上去反而更加滿。
白秀芬見宋枳將自己送來的飯菜全都吃完,又拿出一些水果和小零食。
“太太,孕期人容易,要是兩餐之間覺到了,就吃些水果或者小零食墊一墊,您放心,這些都是我挑細選的,很適合孕早期食用的。”
“謝謝您白姨。”
“你這是哪兒的話,做這些都是我分的事,見您狀態一天比一天好,我也很有自豪!”
這段時間宋枳胖了,可白秀芬卻整天忙活的本沒什麼時間休息。
這些宋枳都看在眼里。
恰恰又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對白秀芬總有些愧疚,因此,便讓沈佳雇了幾個人。
“白姨,我讓沈助理給您雇傭了幾個幫手,從今天開始,您盯著們就行,應該會輕松一些。”
“太太,我其實可以的!”
宋枳說:“您別推辭了,我懷孕后您的工作量增加了太多,家里家外一個人本吃不消,從今往后您就是我的管家,其他事讓別人去做,您親自把關我會很放心!”
“好的太太。”
宋枳接下來的作,更是讓白秀芬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
宋枳從屜里面拿出一個紅包來,隨后起,來到白秀芬跟前,塞進手里。
“您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這是您的獎金,除此之外,從今往后,您的薪資也會有倍數增長,的沈助理會跟您談,您有什麼需求或者哪里不滿意的,可以當面跟提出來。”
“太太,這……”
“您別推辭了,我還有工作,您就先回去吧,待會兒那些人去家里,還得您親自面試。”
“好的太太,我這就回去!”
閻氏集團。
高層會議室。
不知是第幾次召開高層會議。
閻屹洲任職后,需要為之前閻明卿經手的財務善后,以及清算一些與閻明卿同流合污的高層。
除此之外,還要鞏固集團部人員,發展用戶自己的下線。
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事。
也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這短短幾天時間里,閻屹洲已經將被閻明卿搞得烏煙瘴氣的集團部清理干凈。
除上任前幾天時,因著年紀輕缺乏管理經驗被眾位高層質疑,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沒人敢對他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雷霆手段讓眾人心悅誠服。
閻屹洲目掃過邊的空位,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而他手上正拿著東們遞上來的彈劾文件。
眾人竟一致希,閻屹洲能罷免閻弛驍在集團的高級職務,甚至希閻屹洲能收回閻弛驍手上的份,將他徹底踢出閻氏集團。
而距離他一側不遠的空位,正是閻弛驍以往所在的位置。
雖然這幾年閻弛驍幾乎不來公司,但他的位置一直是有預留的。
現在閻明卿的事鬧出來,集團部人員得知,閻明卿已經自首,并且很可能后半生都不會從監獄里出來后,便聯合起來,準備對閻弛驍斬草除。
閻屹洲將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俊逸的臉上,臉已經非常難看了。
“就因為他是閻明卿的兒子,就要遭這樣的無妄之災?”
眾人面面相覷。
隨后有人站出來,開口說道:“閻董事長您說的沒錯,閻弛驍的確沒有參與閻明卿的惡劣行徑,但是近幾年他始終掛著集團高層的職位頭銜,卻幾乎一次沒有來過集團,沒有做出任何對集團部有益的事,試問,這樣無用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霸占著一個至關重要的位置,卻不做實事呢?”
這人話音落。
會議室眾人開始頭接耳,會議室中的安靜氛圍也被打破。
然后接連有人站出來說閻弛驍的不是,容也都大同小異。
閻屹洲氣定神閑的坐在主位上,始終沒說一句話,始終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言論。
直到他們說完,會議室再一次安靜下來。
而這時,所有人的目全都落在閻屹洲的上,期待著他能下達他們愿意接的命令。
“你們說完了?”見眾人沒言語,閻屹洲接著說道:“那好,現在該我說了。”
閻屹洲靈力的眸子掃過全場。
落在誰上,都會讓誰到脊背一涼。
從前閻屹洲就有活閻王的名號,要想坐穩現在的位置,手段就要比之前更加狠辣才行。
在座的所有人都見識過閻屹洲的手腕。
都對他心存忌憚。
“你們說,閻弛驍是個無用的人,那你們又有誰知道,閻明卿得犯罪證據,究竟是誰給我的?”
“……”
眾人眼中均表現出詫異來。
“那你們又有誰知道,閻弛驍幾年時間不來集團報道,為什麼他部門直屬項目能順利運行,從未出現紕?”
眾人相覷著一陣沉默。
“看來你們并不知道這些,那好,最近的一次,你們總該都知道。”
閻屹洲微頓,繼續說道:“閻明卿老董事長,試圖迫老董事長更改囑這件事,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知道的,而宣讀囑當天,是閻弛驍陪同老董事長出現在會場這件事,但凡沒有眼疾,應該都看的很清楚吧?”
“……”
眾人徹底沒了話。
閻屹洲緩緩起。
高大拔的形,圍著長長的會議桌走了一圈。
鷹隼般的眸子掃過經過的每一個人。
極強的迫,隨著他的靠近,將辦公桌前的每一個人籠罩,讓人大氣也不敢。
“各位叔叔伯伯,我閻屹洲是年輕,但不是蠢,各位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思,你們大多聽說過我的名聲,應該都知道,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閻屹洲的聲音很平靜。
讓人不到他言語中的緒。
可即便如此,眾人卻還是被他低沉平靜的話語震懾住。
閻屹洲冷冷的睨了眼眾人,又返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盯著閻弛驍手里的那點兒份罷了,可不是你們的東西,即使拿到了,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福分花。”
眾人均是一個激靈。
誰都知道,這個‘福分’指的是什麼。
立刻有人巍巍的站起來說:“董事長,您說的這些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全都被閻明卿的事給框住了,經您這麼一說,立刻明白,閻弛驍閻總真是大智若愚,藏至深,是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這麼優秀的人才確實不能埋沒!全聽董事長您的安排!”
這人說完,會議室中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會議結束。”
閻屹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桌上看到一張辭呈。
拿起才發現,竟是閻弛驍的。
他瞬間斂眉。
立刻拿著辭呈出了辦公室。
閻屹洲找到閻弛驍的時候,他正在娛樂場所里喝酒。
左擁右抱。
閻屹洲知道,這些都是閻弛驍偽裝自己的假象。
他并不在意。
他隨后來到跟前,絕的俊立刻吸引著在座的郎上來。
“滾。”
可才準備上來的郎,頓時被閻屹洲冷戾的目嚇退。
“二哥,我們換個地方聊。”
閻弛驍原本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聽到閻屹洲的話后,慢條斯理的起:“去天臺。”
兩人隨后來到天臺。
“為什麼辭職?”
“我這麼聲名狼藉,閻明卿一倒,我自然而然會為那些人彈劾的目標,與其被勸退,倒不如自己主離開,這樣至面點兒。”
“他們確實彈劾你了。”
閻弛驍睫微。
“但我沒同意。”
“……”
閻弛驍詫異的抬眸看向閻屹洲:“為什麼?我爸爸差點兒殺了你,你不恨我嗎?”
“那是你爸爸的事,跟你無關。”
閻弛驍淡淡勾笑了笑:“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閻弛驍輕笑:“相信直覺是最蠢……”
“匿名將閻明卿罪證給我的人——是你。”
閻屹洲一句話,直接打斷了閻弛驍的話,也讓他臉上的笑意僵住。
“我的直覺沒有錯。”
閻弛驍不語。
而他的反應,也更加證實了閻屹洲的猜測。
畢竟,除了閻弛驍,又會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搜集到閻明卿的罪證呢?
這一點,閻屹洲其實很佩服閻弛驍。
想做什麼,沒有毫猶豫就去做。
而他……
一直都想報復閻明俊,卻因著閻振海,遲遲沒有手。
老爺子再也承不了任何打擊。
但他不急。
總有一天,閻明俊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閻屹洲收回思緒,繼續說道:“這幾年你人雖沒在集團,但也私下里做了很多事,為集團創造了許多利益。”
閻弛驍先是一怔,很快又自嘲一笑。
此時站在他對面的人可是閻屹洲啊,這商場中,又有什麼事能瞞得過閻屹洲呢?
閻弛驍隨即說道:“我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激怒閻明卿,不想讓他好過。”
閻弛驍與閻旭堯雖是堂兄弟,生下來就注定將來會為了龐大的家業為死敵。
可兩人關系卻十分要好。
比很多親兄弟還要好,甚至,他對閻旭堯的,早已超過了閻明卿。
他們都知道,將來有一天會競爭家主之位。
彼此約定,憑實力得到那個位置。
但這一天還沒有來臨,閻旭堯卻突然意外亡。
當他得知是閻明卿害死自己大哥的時候,他恨不得死的人是閻明卿。
在那之后,閻明卿總是督促他為更加優秀的人,而他的對手早已不在了。
他恨閻明卿,那種恨,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從那之后,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閻明卿不喜歡什麼,他就偏要做什麼。
……
閻弛驍收回思緒。
目落在閻屹洲上,笑著說道:“如今是你繼承閻氏集團董事長之位,我真的很開心,我和大哥誰也沒有爭到這個位置……很公平。”
說話時,閻弛驍眼睛是紅的,有水霧在他眼底氤氳。
“二哥,你一直是那個優秀的閻二,這些年從未改變過。”
聞言。
閻弛驍突然勾笑了笑:“你太太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閻屹洲狐疑的看著他。
“別誤會,是上次送爺爺去醫院的時候,我拜托幫我給宋嫣然帶句話,多聊了幾句。”
閻屹洲釋然。
閻弛驍接著說道:“你們兩個有些地方很像,怪不得你會不顧任何阻礙堅定的選擇,真的很好,好好珍惜。”
“我會的。”閻屹洲又鄭重說道:“二哥,回來吧,閻氏集團不能沒有你,我……也很需要你。”
“……”
閻弛驍斂眉。
“你?”
閻屹洲努努,語氣里帶著點無奈:“閻氏集團不能沒有我信任的管理者,而我……也不能這麼跟老婆兩地分居啊?”
閻弛驍被他的話逗笑。
這是他第一次見閻屹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兩人間曾降至冰點的關系,也仿佛瞬間緩和。
閻屹洲見他沒有給肯定答復,再次說道:“二哥,就當是你幫我的忙,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閻弛驍遲疑道:“只怕爺爺那邊……會不放心這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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