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问棠之前没这种想法,现在看来……
“你这个提议不错。”
陈舒宜深呼吸,狠狠朝他呸了一声。
司问棠丝毫没恼,反倒是看瓣干涸,有点不高兴,拇指按上瓣,说:“先喝水吃饭,别的我们等会儿再说。”
陈舒宜不听,还想咬他,但转念一想,又怕把他咬爽了。
死变态!
“不喝!不吃!你等着我死饿死吧。”
死字,司问棠不喜欢。
他沉眸看。
陈舒宜一点都不怕,早就发现了,他虽然在各种渗,但绝不会在体上伤害。
几天下来,不给他,他都没强来。
哼了声,别过脸不理他。
果然,他变了脸,笑道:“听话,起来吃饭,吃饱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陈舒宜秒睁眼。
“我要回家!”
“除了回家。”
嘁!
重新闭上眼。
司问棠:“除了回家,想见谁,想去哪儿,我都可以考虑。”
陈舒宜才不信,他说话就没个准头。
忽然,睁开眼睛。
“管家爷爷也在这里,是不是?”
司问棠皱眉。
他不明白,管家那个老头有什么可关注的。
他淡淡“嗯”了声。
陈舒宜推着他起来,脑袋一昂,“那我要见管家爷爷!”
司问棠疑。
陈舒宜:“以后每天我都得正常下,你让管家爷爷跟着我,不许让你那些臭保镖盯着我。”
“那我呢?”
你?
也滚蛋啊。
陈舒宜没说出口,一方面,其实还是喜欢他,看他那明显假装的可怜样,都忍不住动摇,另一方面,怕把他惹生气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随你!你愿意陪我,也能陪着我。”
司问棠还算满意。
他朝出手,“那先吃饭?”
陈舒宜哼了声,不给他抱。
他也不恼,直接动手。
闹着脾气,从他面前站起,想跑开,却又被他从后面抱住。
男人下压在肩上,日常亲,低声道:“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他们每天都一起睡啊。
就是……
意识到他什么意思,陈舒宜耳朵微热,转过脸,瞪着他呸了一声。
“你睡狗窝里去吧!”狗东西!
司问棠看张牙舞爪的样子,反倒笑了。
陈舒宜震惊。
“疯子。”没好气地嘀咕。
司问棠不否认,将抱起,往餐厅方向去。
路上,用命令式口吻跟他说话:“我要吃南疆菜,你人去做!”
“可以。”
“等会儿你给我剔羊,每块都要差不多大!”
“行。”
“不要你喂我。”
“不可以。”
:“……”
啊——!
生气!
忽然,他转脸看,“你愿意给我上药,我就让你自己吃。”
陈舒宜眨眼。
“你上的伤,一直没上药?”
“你不给我上。”他抱着坐下。
“那你不会自己上吗?实在不行,还有医生啊!”
他一脸平静,把不乐意刻在脑门上。
陈舒宜气,故意道:“你是不是伤得不重,这么多天了,别是已好了吧?”
司问棠停下动作,静静看。
陈舒宜看过Even的伤,也记得Even跟他动手时,有几下真的很重,不理的话,青紫个十天半月都是好的。
吞了口口水,尽量梗着脖子道:“你别装可怜,我不信你了。我现在已知道了,你是个坏东西,绝不仅有的坏东西,坏到姥姥家了!”
司问棠靠近,跟贴着侧脸,笑道:“但是坏东西喜欢你。”
陈舒宜默住。
他转脸看,漂亮的眸子里有笑意,还有蛊人心的意。
任何人对上他这样的眼神,都不会怀疑,自己是他挚爱的人。
陈舒宜天人战,一面抗拒不了他,一面气他做不是人的事。
出手,推开他的脸。
“不许对着我笑!”哼!
别以为会被,超有定力的!
司问棠勾。
要的菜,很快上来。
他没松开,依旧让坐在怀里,但许自己吃,他腾出手,帮剔。
看着气鼓鼓地往里放,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里吧唧吧唧,好像是在骂他,他看着却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靠近,托着下,强迫转脸,在角亲了下。
陈舒宜嫌弃。
吃羊呢。
亲什么亲!
了纸巾,故意用力抹。
司问棠等完,然后转过的脸,坏心眼地在同样的位置,更重地亲下去。
陈舒宜:“……”
一顿饭下来,填了一肚子,外加一肚子气。
大概是不想惹,他没立即着上药。
反倒是午觉起来,老管家从天而降。
“陈小姐,下午好。”
和之前一样,老管家笑得和善。
陈舒宜却没给好脸,见周围没人,直接指责:“叛徒!”
老管家:“……”
陈舒宜双手叉腰,绕着他转圈,吐槽机一样狂喷他。
“亏我之前还可怜你是个空巢老人,亲自去给你送点心!”
“你竟然跟司问棠蛇鼠一窝,合伙坑我!”
“没良心,老不正,黑心黑肺!”
老管家太阳狂跳。
陈舒宜还不放过他,继续绕着他骂。
终于,骂累了。
老管家给递茶。
喝了口茶,咂道:“你等着,我歇一会儿,还没说完呢!”
老管家无奈。
“您苦了。”
陈舒宜哼哼。
大爷似的躺进沙发,顺手拿起司问棠给剥好的柚子,往里丢了一块。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嘛!”
老管家连连点头,“这几天我一直都睡不着的。”
“嘁,不信。”
“我都在想,要不要放您走了。”
陈舒宜眼前一亮。
老管家:“奈何我人老了,没本事。”
嘁。
就知道是瞎话。
双臂环,闭着眼嚼柚子。
老管家把甜品放到手边,忽然出现在旁,弯腰道:“不过我有个办法,能让您控制住局面,控制住爷。”
嗯?
陈舒宜坐直了。
把老管家上下打量一番,想想他能跟着司问棠那么久,一定有过人之。
“什么办法?”
老管家笑得像狐狸,不动声瞄了眼监控,压低声音说:“走爷的路,让爷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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