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近在眼前，覺著他溫熱的掌心捧著自己的臉，眼淚瞬間滾落出來。

忘了呼吸，只是訥訥的著他。

“是不是又姨媽痛了？”

他又低聲詢問。

陳語諾不自覺的哽咽，他知道的有點多。

他只是把當妹妹，記住的是不是太多了點？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是水龍頭被打開到那個程度，一直那個節奏，慢的要死卻沒停。

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不得不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從臉上移開，可是……

“你別誤會，我說過你是我親妹妹一樣親的人。”

蘇卓捧著的臉沒松開，甚至距離更近了。

陳語諾甚至覺到他們的呼吸都纏在了一塊。

如此曖昧，他卻說……

“哥哥關心妹妹而已，你大可以坦然接。”

他還是那麼好脾氣的。

在想說你大可不必這麼關心我的時候他又說……

“諾諾，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大哥，你該走了。”

哪兒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

可是眼下，才不要讓他知道多難，才不要讓他知道，的心都要被他撕碎了。

要他走。

只要遠離，就能冷靜下來。

可是蘇卓捧著的臉，手指還給著眼淚：“你這副樣子我怎麼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終于松開的臉蛋，卻又用力握住了的手腕。

這一刻，陳語諾一口氣遲遲的沒有上來。

訥訥的看向自己被牽著的地方，嘲笑：“我說過，我們不要再見了，即便是這樣湊巧見到……”

“什麼？”

蘇卓也看了眼兩個人牽著的地方，然后又抬眼看向。

還要說出多絕的話 來？

他都這麼卑微了，還想怎麼傷他？

“你也別在湊過來跟我打招呼。”

說著，手去將他握著手腕的手給用力推開，然后才又說道：“你走吧，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傳達。”

看他一眼，然后轉就走。

不打算停留。

孩子就應該一旦下定決心，就永不回頭。

可是他捧過的的臉還那麼燙，他握過的手腕還那麼弱。

用力握住自己被他握過的地方，稍稍揚了揚下，讓自己的眼淚別在往外流。

蘇卓還站在那里，沉默許久后輕笑了聲。

那死丫頭，是真不把他當個人吧。

“嗨，還要不要送我回家？”

晴晴突然出現在他后，輕聲問他。

蘇卓轉頭看一眼，晴晴有些害怕的了，但一直在等待。

“走吧。”

蘇卓走在了前面。

晚上大家一起去喝酒，陳語諾無心的買醉，就真醉了。

唯一跟溫馨坐在旁邊看著干流淚卻不說話，唯一輕聲：“要不今晚讓語諾姐跟我回家吧？”

“聽上去這的確比找男人來接更靠譜。”

溫馨說。

——

凌晨。

顧唯一在照顧吐夠了趴在馬桶那里哭的陳語諾，傅景拿著手機站在門外。

“唯一，嗚嗚，他我別誤會，他說他只是把我當妹妹疼。”

陳語諾眼睛哭的看不清，好不容易認出顧唯一，立即抱著便嚷嚷起來。

“他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唯一心疼的要。

自己也是過傷的人，知道一個孩子而不得還看著喜歡的男人跟別的人眉來眼去是多痛苦。

“說說而已？他才不是，那天我親眼看著他在樓道里壁咚他的晴晴，晴晴，你聽這名字像不像是小說主角的名字，你再聽我的，陳語諾，多不言啊，嗚嗚，晴晴才是他的主角。”

“怎麼會呢，諾諾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名字了。”

“嗚嗚，唯一，我好疼，我好想把他埋起來，埋到再也發現不了。”

陳語諾嘟囔著，然后便又轉去吐。

顧唯一給拍著背，心疼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久后阿姨跟把陳語諾扶到床上去，陳語諾又哼唧了一會兒才睡下。

“夫人，你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照顧著。”

阿姨從外面進來，對輕聲說。

“還是我照顧吧，我怕待會兒醒了又會找我。”

唯一想，今晚就們兩個一起睡好了。

“夫人，爺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阿姨笑笑，趕提醒。

因為陳語諾睡了，們說話聲音都放低了些。

顧唯一聽到阿姨的話，抬眼往門口看了眼。

傅景也恰好這時從門外探進頭對笑了笑。

唯一不得不起，走到門口去，“你一直站在這兒？”

“我都沒讓你那麼勞心照顧過。”

傅景低聲道，滿眼醋意。

“你喝醉了怎麼會知道我怎麼勞心照顧你？你快回去睡吧，我今晚跟語諾睡。”

“不行。”

他攥住放在他心口上的手，低聲否決。

“可是醉了，萬一待會兒難起來找我怎麼辦？”

“那你老公孤枕難眠又該怎麼辦？”

傅景低聲問。

“哎呀，你就行行好吧，就一晚，乖。”

顧唯一說著就踮起腳尖去吻他的下，穿著拖鞋，不好夠到。

傅景很用被哄，但依舊不屈服。

“我們天天晚上一起睡呢，分開一晚的話，不是小別勝新婚？”

唯一想想，又繼續哄他。

傅景只管對著笑，然后看著對面嘆了聲。

在唯一以為他是放去陪陳語諾的時候，他卻突然彎腰將抱了起來。

“喂。”

條件反的摟他找安全，卻還是不自的輕喊了聲。

他看上去像是對別人鐵石心腸。

當然，知道此時陳語諾在他們家里無論如何其實也不會有不安全的問題了，只是……

被傷的人，有時候也需要別人在邊上默默陪伴。

傅景抱著回到自己臥室去，直接抱進洗浴間：“先洗澡。”

“喂，你潔癖癥犯了是不是？我要去陪語諾。”

“想得。”

傅景將放在洗手臺上，一邊幫拉開子拉鏈一邊去親。

“乖，寶貝，你說我們小別勝新婚，已經過十二點了。”

“聽不懂你說什麼？”

唯一只覺得臊得慌，家里還有朋友哎。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的聲音發啞，瓣在的吻的麻麻，纏綿悱惻。

唯一被親的很快就泛紅，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他每次低聲寶貝，跟說話的時候，都很用。

嗯，不比效果差。

“那語諾那邊……”

“蘇卓應該已經過來了。”

“什麼？”

唯一立即推開他，看著他確定自己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