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句句的指認,嫻妃懵了。
這些事也已經打探出來了,但是本來是要買通這些人污蔑妧妃的!
如今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容妃安靜坐著,不由得高看溫云眠一眼。
溫云眠還未宮時,嫻妃也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平日里不聲不響就能挑撥舒貴妃,把當槍使。
可如今上了手段更高明,邊人更得力的溫云眠,嫻妃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皇上的偏。
上次若不是妧妃也牽涉其中,怕是嫻妃那日就沒有了辯駁的機會。
無論這次是嫻妃扳倒妧妃,還是妧妃扳倒嫻妃,對容妃來說,都是不痛不的失去了一個競爭對手。
嫻妃跪在地上,“皇上,這些人臣妾本就不認識,怎麼會去收買他們。”
“更何況,小川子臨死之前已經寫了認罪書,是妧妃指使他制作毒搖籃的,和臣妾沒有關系呀。”
溫云眠聲音從容,哪怕子虛弱,也不減氣勢,“啟稟皇上,臣妾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小川子畏罪自殺后,臣妾順藤瓜找到了小川子在宮外的家,發現他父母已經消失不見。”
“不過,臣妾讓人找到了另一封書信,還請皇上過目。”
祿公公趕將書信接過來,遞到了皇上手里。
溫云眠一直以來都喜歡用左手寫字,所以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在用右手練字,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跡,這件事從未讓外人知道。
如今拿出了這封模仿的書信,誰若是跳出來說這并非在小川子家中找到的,或者說出小川子的父母不曾拿到這個信,那就證明,小川子父母消失和們有關。
溫云眠就是斷定此事不敢有人吭聲,所以才敢拿出來這個由憑空造的信。
就是要讓幕后人,包括嫻妃都吞下這個啞虧。
君沉看了信。
上面寫著嫻妃指使,污蔑妧妃,讓父母在事發時迅速從家中離開,以免遭報復。
君沉沉下眉頭,“嫻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嫻妃痛恨的看著溫云眠,“皇上,臣妾好端端的,為何要買通江答應邊的人,來謀害二皇子的同時,又污蔑妧妃。”
“這樣繁瑣的計謀,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臣妾不會那麼蠢的,求皇上相信臣妾。”
江答應站了出來,跪下回話,“皇上,嬪妾偶然得到家中來信,說有個藥鋪的老板發覺江家人一直來買毒藥,生怕是奴才要害主子,所以父親就趕派人調查了毒藥的來源。”
“發現那些人并非江家奴才,卻向老板所說自己是江家人。”
“江府所有的仆人都是先帝爺所賜,皆登記造冊,而如今的新仆人也是由宮中撥選的,也都是有畫像在務府的。”
“所以皇上只要查一下務府,讓人將畫像給藥鋪老板辨認,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江家人了。”
君沉看到眠兒將目看向了江答應,而且江答應這樣說,也算是和眠兒同仇敵愾,所以君沉才說,“伯爵府的事,朕知道。”
嫻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皇上,一個小小答應宮,哪里有害二皇子的道理,這些事即便是臣妾污蔑的,那也該找個和二皇子有沖突的人來當替罪羊。”
“怎會找個和皇后無冤無仇的人,這樣的話說出去,也無人信服的呀。”
江答應按照妧妃代的話,復述著說,“皇上,如今嬪妾邊的人被買通,家族又被人污蔑是同伙,旁人都覺得奇怪,可是嬪妾知道,皇上您是知曉嬪妾家族和首輔府之間的事的。”
“所以嫻妃娘娘污蔑嬪妾,才是最讓人信服,且嬪妾會毫無反手之力的。”
君沉蹙眉。
就聽江答應繼續說,“可是這樣的朝中之事,嫻妃娘娘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這件事,君沉多多知道些端倪。
嫻妃也確實和的母家串通一氣,在宮里戕害妃嬪。
這樣歹毒的人,君沉怎會容得下。
但是,他已經堅定要在滿月宴晉眠兒為貴妃,若此時置了嫻妃,眠兒就是眾矢之首了。
眠兒的子得好好休養。
所以滿月宴之前,嫻妃得“風”的活著,在宮里”盡”他的偏才行。
皇后抱著二皇子坐著,這件事既然是嫻妃這個賤人做的,那也死不足惜了,畢竟謀害皇嗣,那可是大罪。
嫻妃自己也清楚。
所以,在嫻妃再也無法淡定冷靜,準備為自己辯駁的時候,君沉發話了。
“雖然證據確鑿,但是朕相信嫻妃是個溫大度的人,而且朕對嫻妃更是想過委以重任,但是企圖對二皇子和三皇子下手一事,罪無可恕,便褫奪封號,降為貴人,足自己宮中。”
皇后驚了,“皇上,謀害皇嗣,按照律法是該立刻斬首的。”
瑩貴人連忙跪下,“皇上,嫻……不,喬貴人并未真的傷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還請皇上能夠饒喬貴人一命。”
“皇上……”皇后不甘心的喚了一聲。
君沉蹙眉,“朕金口玉言,旨意已經下了,皇后難道要朕出爾反爾嗎!”
皇后臉蒼白,“臣妾不敢……”
嫻妃跪在那里,本來已經絕的心,這會又燃起了希。
果然啊,是皇上邊的舊人了,就算沒有,也總有分在的,又是大皇子生母,皇上還是疼惜的。
想到這里,嫻妃就知道,自己沒有敗。
君沉已經起了,“把嫻妃帶下去。”
他走到溫云眠跟前,本以為溫云眠會有所錯愕,可沒想到溫云眠平靜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不知時的責怪。
果然,眠兒永遠不會讓他失。
“妧妃子弱,這件事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妧妃就回去好好養子吧。”
皇上的態度明顯冷淡了下來,雖然嫻妃被帶下去,可妧妃似乎也惹的皇上不耐煩了。
皇后覺得,自己這一局勝了。
沒想到嫻妃和妧妃兩虎相爭,竟然坐收漁翁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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