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離吃完早飯開車送戚漫漫去公司。
瞧溫子離沉默寡言的樣子,戚漫漫問道:“溫子離,是不是佳琪有什麼事啊。”
溫子離回過神:“為什麼這麼問。”
“你剛才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臉都不對了,你還不讓佳琪跟你去公司,讓多休息,前幾天佳琪在醫院做了檢查,是不是佳琪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溫子離沒想到戚漫漫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抓到了事的重點。
“你快說啊,佳琪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醫院只是通知我盡快去醫院一趟。”
戚漫漫頓時捂住了自己的,不好的預也籠罩在的心頭:“那你還等什麼,快去醫院啊。”
“我這不是要送你去公司。”
“哎呀,去什麼公司啊,先去醫院!要是佳琪真有什麼事,我還上什麼班啊,快去醫院!”
溫子離這心也是著急萬分,戚漫漫都這麼說了,他立刻掉轉出車頭,朝醫院開去。
*
兩人找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看著進來的溫子離和戚漫漫,還以為戚漫漫是沈佳琪本人。
想讓戚漫漫先去外面等著。
戚漫漫趕解釋:“醫生,我不是沈佳琪,我是閨,你有什麼事,直接和我們說吧,到底怎麼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自己看吧。”
醫生神凝重將檢查報告遞給他們。
戚漫漫抖著雙手接過。
打開報告,看到結果的那一剎那,頓時覺晴天霹靂。
胰腺癌三個字,讓一瞬間失去了站立的勇氣,整個人不控制往后摔去。
幸好溫子離及時扶了一把。
可溫子離同樣很打擊,震驚的踉蹌了兩下。
“這怎麼可能呢,醫生,是不是搞錯了?會不會是誤診啊,我閨很好的,怎麼可能得癌癥呢。而且還是胰腺癌,這怎麼可能呢。”
胰腺癌可是癌中之王啊,一旦發現,大多都是晚期——
可是一想到沈佳琪最近確實吃飯也沒什麼胃口,而且總覺得很累——
“我知道這個結果你們很難接,但誤診的概率很小,甚至是沒有。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再去其他醫院檢查一下,不過還是要盡快抓治療,否則——”
“否則怎麼樣,醫生。”
“胰腺癌前期幾乎沒有任何征兆,所以常常被人忽略,也因此一旦發現,就是中晚期,而且生存率極低,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最多也就半年時間,快的話估計就兩三個月,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兩三個月?”聽到這個消息的話戚漫漫,終究是不了,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對溫子離來說,也是晴天霹靂,他的面慘白慘白的,手上的報告都到了地上。
*
沈佳琪在沁園陪著姜半夏秋千。
兩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
“夏夏,這樣的生活還真是愜意啊。”沈佳琪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過手指的隙,著頭頂蔚藍的天空,“今天的天是真藍啊,就連空氣都是甜的。這里的環境也是真好。”
“你喜歡這里的話,就在這里多住幾天。”
“那可不行,這地方好是好,就是和市區太遠了,這每天花在路上通勤的時間太長了,我可不了,我寧可早上多睡一小時。不過以后有機會的話,我覺得可以來這里度假,特別適合陶冶心。”
“好,你喜歡的話隨時可以過來。”
“但是你不喜歡來這里,對不對,你回來都沒來過。”
“也不是不喜歡,是不敢來吧。”姜半夏誠實道,“我害怕想起和阿澈在這里生活的日子,害怕這每個地方都有他的痕跡,不過來了之后我發現,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看看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他還活著,就生活在我邊,我覺也好的。只要他活在我心里,他就沒死。”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這人啊,若是徹底被忘了,才是真的死了,只要還有人念著,他就活著。其實死很容易,活著的人才是最難的。”
“今天怎麼這麼突然慨起來了。是遇到什麼事了?”
“也沒有。”
“跟我還瞞什麼,我都知道了。”
“什麼?我爸媽把電話都打到你這里了啊。”
“是啊,他們讓我好好勸勸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終大事,也要解決一下了。”
“你說的可真委婉,他們肯定是說,沈佳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還整天挑三揀四的,這樣挑下去,好男人都被別人挑完了,剩下的只有被人挑的份了——”
姜半夏被惟妙惟肖的語氣逗笑:“我什麼都沒說哦。”
“嘿,他們什麼心思,我還能不了解嗎。”
“那你可要抓一點啊。”
“是我不想挑嗎,他們以為是我挑三揀四,關鍵是,有人給我挑嗎?”
“怎麼沒有,眼前不就有一個。”
“誰,我怎麼不知道。”
“你跟我還裝,非要我把話說明白是不是,溫子離啊,別說你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思。”
“有嗎,我真看不出來。”
“那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啊。”
“還裝——”
“我哪有裝啊。我是真沒覺出來,你也看到了,他每次不是在懟我就是在懟我,哪有喜歡一個人是他這個樣子的,我是狂嗎?”
“他這人其實好的,就是比較笨,不善于表達,也可能是因為之前都是孩子追他,他沒有主追孩子的經驗,當然了,他喜歡你沒用,得你也喜歡他才行啊。那你和我說說,你對他什麼覺。”
“什麼什麼覺,哪有什麼覺,討厭算不算啊。”
“算啊,討厭當然算是一種覺,但是從心理學上來說,討厭也分很多種,一種是真的打心底里面的厭惡,是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那種,另外一種就是既討厭又歡喜,看到他覺得討厭,但若看不到他,又悵然若失的,再見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竊喜,拌也覺得是一種快樂。通俗點來說,打是親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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