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回到謝家老宅,停車場看了一眼,沒有謝長宴的車。
看樣子他那邊還沒結束。
進了主樓,時間已經不早,大家都休息了。
夏時也沒開燈,著黑上到二樓,猶豫幾秒,還是又上了三樓。
謝承安的房間也黑著,里邊安安靜靜。
推門進去,窗簾沒拉,有月進來,能看清屋子里大致的廓。
走到床邊,就見小家伙睡得安穩,原本想低頭親一親,但又念著自己喝了酒,最后還是作罷。
夏時從兜里抓了把糖放在謝承安的床邊,這是臨走的時候從會所大廳抓的,當時一眼掃到吧臺的托盤,里面花花綠綠都是糖果,順勢抓了一把。
糖果顆粒小,看著也不是特別甜,明早傭人會發現,不會讓他一口氣全吃。
所以并不太擔心。
又給謝承安蓋了被子,這才出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喝了酒,昏沉的厲害,夏時也沒洗澡,簡單的洗漱一番就躺下了。
酒作用,連個過渡都沒有,直接睡了過去,一夜無夢到天亮。
作息規律,第二天按時醒來,只不過酒勁沒全退,夏時還是迷糊的。
瞇著眼緩了緩,翻下床去了浴室。
昨晚沒洗澡,刷完牙后掉服,進了里邊的淋浴區。
有一扇拉門隔著,夏時站在花灑下,打開了水龍頭。
只是沒洗兩分鐘,外面的門就被推開了,有人進來。
對方明顯也還沒睡醒,都沒注意到花灑這邊水流嘩嘩,慢慢悠悠走到馬桶旁,彎腰去掀馬桶蓋子。
夏時瞪眼看著,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尖。
趕背過去,用手遮上又遮下,卻哪里都遮不住,聲音也有些語無倫次,“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誰讓你……出去出去。”
謝長宴被嚇一跳,轉頭看過去,隔著扇玻璃門,虛虛實實,說看不真切,卻也能看清楚,說看得清楚,又很模糊。
他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趕背過去,很是尷尬,“我沒注意,抱歉。”
他快速出去,從外邊把門關上。
水流還在嘩啦啦,夏時原地站了好半天才抹了把臉。
水溫并不高,可臊的一張臉通紅,抓心撓肝,恨不得嚎。
真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況。
哪還有繼續洗下去的心思,胡的清洗一翻就出來了。
結果讓人難堪的事又來一件,本沒拿換洗的服進來。
閉了閉眼,恨不得給自己兩掌,趕用浴巾把自己裹好,對著外邊了一聲,“你還在嗎?”
沒有聽到謝長宴的聲音,夏時把門開了一小條。
仔細聽了聽,外邊確實是安靜的,這才出去。
視線快速掃過屋子里,謝長宴不在,先去將房門反鎖,然后去換了服,接著吹干頭發,又漫不經心的化了個妝。
都收拾妥當,門鎖沒打開,也沒人來敲門。
剛剛實在是尷尬,夏時猜想謝長宴估計跟自己一樣沒臉,也是躲起來了。
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好一會才強裝鎮定,推門出去。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能看清樓下所有,謝長宴不在客廳,也不在餐廳,想必是在謝承安的房間。
昨天沒回來陪謝承安,今天早上肯定要跟他打個招呼的。
所以又轉回了房間,門沒關,仔細的聽著外邊的靜。
也沒多大一會,有人從樓上下來,邊走邊說著話。
是謝長宴和謝應則。
倆人是直接下樓的,夏時等到他們的聲音徹底聽不見,應該是到了餐廳位置,這才從房間出來,放輕了腳步上樓去。
謝承安已經醒了,明顯的不高興,坐在床上拉著張小臉。
夏時一進去他就抬眼看過來,然后哼了一聲。
這是在生的氣。
趕過去道歉,說昨天自己實在是工作忙,回來晚了,當時他已經睡了,就沒打擾他,但確實有過來看他。
傭人在一旁幫忙解釋,還指著床邊的那一把糖果,說是夏時昨晚放的,過來陪了他好一會。
謝承安也不是真的生氣,好哄的,扁著小,“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
他又說,“爸爸剛剛也來替你解釋了。”
傭人不知道夏時和謝長宴剛才的尷尬事,跟著說,“先生剛下樓,他剛才過來是專門幫你解釋的,說你昨晚應酬喝了酒,不舒服。”
提到謝長宴,夏時控制不住,老臉又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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