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說,“我現在是信你的。”
相下來,多多也能明白為人如何,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
他又問,“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父親在你上打主意的?”
“當他第二次想要賣掉我的時候。”夏時說,“那時我剛出月子。”
想想就好笑。
一向不好,生了謝承安后一直郁郁寡歡,所以即便出了月子也沒恢復好。
可就這樣,夏友邦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下一家,復制從前在上做過的事。
他先聯系了孫老板,沒想到人家嫌棄不再是個姑娘。
最后他退而求其次,找了個年紀稍大的男人,用同樣的手法,將灌了藥送到對方床上。
現如今提起,夏時上已經沒有任何波了,只是覺得很無語,“我媽死的時候,他跪在床邊兒指天發誓,說會好好將我帶大,要是辦不到就不得好死。”
夏友邦是個極其迷信的人,可能也跟做生意有關,他特別信玄學,初一十五都會去寺院燒香跪拜,但凡遇到點什麼事也都要去找得道的高僧打卦算兇吉。
唯獨在這件事上,他豁得出去。
那些以命為賭的誓言被他當屁給輕輕的放了。
謝長宴看著,半晌沒說話。
夏時隨后坐直子,“你之前問我為什麼三年前被趕出夏家,就是因為這件事。”
把那老男人劃傷才躲過一劫,致使夏友邦的算盤再次落空。
老男人也是個小氣的貨,抓著夏友邦要賠償,說不給就把事鬧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貨,拿自己親閨換資源,簡直不要臉到家。
不得不說,那老家伙也是聰明人,知道扯皮沒用,直接住了夏友邦的七寸。
夏友邦這人不要臉,卻要面子,最后只能認栽,給了對方一大筆錢封口。
本是想掏對方兜,結果沒想到被人家敲了竹杠,他怎麼能不氣。
最后父倆險些大打出手。
把家給砸了,所有能砸的全砸了,包括夏友邦和曹 桂芬臥室里的東西,夏令的也未能幸免。
夏令氣的還想跟拼命,結果菜刀舉起來,馬上就跑了。
后來就是被趕出家門,事事不順。
說完這些,謝長宴沒說話了。
夏時也并不想聽什麼安的話,都說完了,只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看了一眼時間,“走吧,不早了。”
謝長宴好半天才嗯一聲,啟車子開出去,一路都沒人再說話。
回到家,各回各的房間。
夏時洗澡之前收到了陳晨的信息,拍了自己手的照片。
打的太兇了,手都破了。
說葉典中途被老公護著跑了,要不然今天高低也讓在醫院開一個單間。
至于江隨,后來醫護人員過去,沒辦法再下手。
陳晨還發了語音過來,聽得出來很高興,說在口的那濁氣可算是吐了個干凈。
夏時沒給回復,拿了服去洗澡。
作快的,十幾分鐘后就出來了,然后一愣。
謝長宴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也已經洗漱過了,坐在了床上,正在翻著手機。
夏時過去掀開被子,坐下后瞟了一眼謝長宴那邊,才看到他是在跟人發信息。
沒想問,但是謝長宴說了,“這人是汪 洋。”
汪 洋,公司老板。
夏時想到個事兒,“葉典應該是被開除了,跟你有關嗎?”
“算吧。”謝長宴說,“今天我提了一下,你們這個汪總是個妙人,我甚至都沒說好與壞,他就把人給開了。”
夏時說,“我猜也是被開的,還要臉,說是自己辭的職。”
謝長宴說,“江隨也被開了,你們部門現在誰是經理?”
夏時猜到了江隨會被開,至于經理人選,說,“還沒定下來,只是說暫時代理。”
“男的的,人怎麼樣?”謝長宴一邊問,一邊手指移飛快,又給汪 洋回了信息過去。
夏時躺了下來,“男的,人怎麼樣不知道,沒接過,看著一板一眼的。”
謝長宴沒再說話,還在跟對方發著信息,偶爾還有語音。
說的是工作上的事,好像是要合作幾個項目。
這項目聊來聊去,聊的夏時直打哈欠,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謝長宴來這,能想到的肯定是要辦正經事。
可是等來等去也不見他有這方面的意思。
最后忍不住了,“你還不睡嗎?”
謝長宴像是才發現還醒著,看了一眼,“馬上也睡了。”
他又跟那邊發了兩條語音,隨后關掉手機,躺下來。
夏時等著他主,這種事也不是必須他主,可實在是邁不過去那道坎。
結果等半天,那邊一點靜都沒有。
有些無語,開口他,“謝長宴。”
沒有人回答。
很好,他睡著了。
……
夏時第二天到公司就聽說了江隨離職的事。
相對于昨天葉典離職,江隨的辭職已經不讓人驚訝了。
只是江隨在公司是個什麼地位,不說是老板心尖寵,那也是領導很看好的。
說是他離職,但是大家都不太信,他在公司混的如魚得水,怎麼可能毫無預兆的離職。
可領導又不會輕易辭退他,肯定是有個契機。
大家看夏時的眼神都有點不太對勁。
契機本人坐到辦公桌后,開始一天的工作。
工作量依舊不大,忙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
拿過桌上的杯子去了茶水間,一進去就看到了小蔣。
茶水間只有一個人,站在窗口打電話。
夏時進去的一瞬聽到說,“那怎麼辦,我怎麼辦?”
說完話聽到了聲音,轉頭看到夏時,臉一下就變了。
甚至都來不及跟電話那邊的人打招呼,直接把通話給掛了,然后對著夏時,表尷尬,笑的還不如哭,“夏時,你也來這里啊。”
夏時沒搭理,過去沖了杯咖啡。
昨晚休息的不好,現在腦子還混沌。
小蔣走到旁邊,“江隨也辭職了,葉典也辭職了,你說這倆人以前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麼又一起離職了。”
夏時低頭攪拌咖啡,沒說話。
小蔣就像模像樣的嘆氣,“葉典家房子是新買的,每個月按揭也不錢,老公工資不高,離職的話,家里單靠老公應該是撐不住的”
問夏時,“你說是不是找到待遇更好的工作了,要不然怎麼說辭就辭。”
夏時吹了吹咖啡,抿了一口,味道不錯,很滿意。
轉要往外走,正好面對著小蔣,“蔣小姐,你幾歲了?”
小蔣一愣,沒明白的意思,“啊?”
夏時說,“年人了,有話直說,試探來試探去的,有意思嗎?”
小蔣面一下子漲紅,“我那個、其實就是……”
就是什麼夏時并不在意,轉就走了。
臨到中午,公司后臺發了任命通知,江隨離職,魏彥被提升為銷售部經理。
升的也不止他,還有崔明,他了主管。
部門有主管,是之前跟江隨關系不錯的同事。
他倒是沒被擼下去,只是現在兩個主管,沒說誰副誰正,就很有意思。
夏時隨后收到了微信,正是為崔明發過來,很鄭重的跟說謝謝。
沒有回復,其實這有什麼好謝的,做這些又不是為了他,只能說他自己有造化。
等到中午下班,同事們三三兩兩去食堂。
夏時沒去,也沒到外邊飯店,而是驅車去了醫院。
江隨說今天會自首,但是一直沒等到消息,實在不放心,想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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