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雨眠房間出來,沈謹行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模樣,只是微微紅腫的眼皮,昭顯出丁點兒異樣。
一直守在外面的沈今禾看見沈謹行這副模樣還愣了愣:“沈總,您……”
沈謹行腳步未停,與肩而過:“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他還有沈氏集團的公務沒理完。
沈今禾著沈謹行匆匆離去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后,才堪堪收回視線,眉心有些憂愁。
鮮有人見到過沈謹行另一面,沈今禾就是其中一個。
這些年,為了能治療宋雨眠的病,沈謹行真的是什麼辦法都用過了。
就連腳趾頭都知道完全不可能有用的偏方,在確定使用之后對宋雨眠不會產生任何負面影響后,沈謹行也試過了。
沈今禾親眼看見,沈謹行用泛著寒的匕首親手剜出自己的來藥。
掌那麼大的一塊。
沈今禾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偏偏沈謹行眼睛都不眨一下。
簡直太瘋狂了。
這宋士要是真的那麼快就要走了,那那麼多年的謀劃算什麼?
不行,還是得再想想后路才行!
好在如今自己頂著沈家主支長的份,能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
開學第一天。
沈梨初親手給黑沉著一張臉的裴聿做了一個三明治。
說是親手做的,也不盡然。
裴聿本來不讓踏進廚房,怕被熱油濺,也怕不小心誤到尖銳刀。
食材是后廚人員做好的,沈梨初只負責將它們拼裝起來。
糖心煎蛋。
加!加兩個!
流牛餅。
加!加三個!裴聿吃!
培,加!午餐,加!蝦仁,加!排!加……
做好后的三明治Duang大一個,鼓、鼓、囊、囊、的餡料足到快溢出來了,沈梨初需要兩只手才能拿住。
裴聿單手拿在手中壞了,不舍得吃,忍不住問:“今天怎麼想起親手給我做心早餐?”
心早餐?
沈梨初低頭看了裴聿手中的三明治一眼,試圖將三明治拿回來。
裴聿警惕:“小乖,你要干嘛?”
沈梨初認真道:“你不是想要心早餐嗎?我拿回去重新做一下,用番茄片給你在面上加一個心。”
裴聿心梗了一下:“……”
沈梨初以為是裴聿不喜歡用番茄片來做心,想了想后,又試探開口:“那我用火片來給你做?”
想來裴聿那麼吃,番茄片做心,肯定不喜歡的。
這聽的裴聿更心梗了:“不用了。”
雖然有點小曲,但整來說,裴聿還是很滿意的。
來到學校,下了車后,裴聿一直將巨無霸三明治舉在手上,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手上的東西一樣。
送沈梨初去教室之后,裴聿還特意舉著三明治,繞了一條遠路回自己的教室。
他剛踏進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鈴聲就響了。
旁邊的謝長宴趴在桌子上補覺。
裴聿將他醒。
被強制開機的謝長宴微微一笑:“裴聿,你最好是有事。”
否則,他不介意給裴聿找點事做。
裴聿炫耀道:“喏,三明治,小乖親手給我做的心早餐。”
謝長宴盯著那個一大口咬下去,極有可能只點皮外傷的巨無霸三明治,冷笑道:“撐不死你。”
裴聿:“羨慕就直說。”
因為這個三明治的原因,裴聿一上午都開心得要命。
上午最后一節課上完,教室里的學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只有坐在后排的裴聿三人完全沒有靜。
今天沈梨初班上有一場考試,會占用一點午休時間,大概半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早餐的威力越來越弱,裴聿的臉又黑又沉。
什麼破班級!
總是給學生那麼重的學習力不說,上課時間那麼早,下課時間還那麼晚,也不想想,萬一壞了學生怎麼辦?
這時的裴聿屬于一點就炸的狀態,江景珩不敢惹,躲得遠遠的。
眼看著距離考試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突然,窗外忽然飛進來一只羽球,準地落到了謝長宴的桌上。
謝長宴抬眼看了一眼羽球,沒有任何作。
倒是江景珩咦了一聲:“哪兒來的羽球?”
他剛問完的下一秒,墻壁外的走廊盡頭就傳了一道生的聲音:“今禾,羽球飛哪兒去了啊?”
沈今禾:“我記得就是在二樓這邊的這個范圍啊。”
很快,沈今禾的腦袋就從窗戶那里探了出來:“抱歉,同學,能不能將我的羽球遞給我一下啊?”
聞言,謝長宴冷冷地看了一眼,沒吭聲。
江景珩也沒想到世界能那麼窄,這麼快就遇到了沈今禾。
怕裴聿那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鬧出問題,江景珩趕拿起一本書,嫌惡地扇了起來,似乎因為沈今禾的到來,空氣都被污染了似的。
沈今禾面一僵。
裴聿自始至終都沒看一眼,掐著時間點,迅速起,出了教室后,快步朝樓上走去。
謝長宴不發一言地也朝外面走去。
江景珩也扔下書,跟在兩人后。
另一邊。
剛經歷了一場極其耗費腦力的考試,再加上又過了平時的吃飯的時間點,沈梨初有輕微一點點的低糖。
剛出教室門口,沈梨初就聽到來自裴聿的關切聲音:“小乖,頭很暈嗎?”
下一秒,一塊帶著甜味的糖塊就塞進了沈梨初的里。
沈梨初含著糖搖搖頭,小聲道:“就是有點了。”
裴聿立即帶人往食堂方向走去。
食堂中,謝長宴和江景珩已經點好飯菜了,坐在位置上等著兩人來。
江景珩不放心地看了看食堂最近的口,確定沒看見沈梨初后,他才朝謝長宴方向湊了過去,小聲問道:“那個沈今禾的長得好像梨梨啊。”
“特別是眼睛。”
“而且還都姓沈。”
這相似未免也太高了吧。
謝長宴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淡聲問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江景珩一臉的義憤填膺:“那個沈今禾的未免也太學人了吧。”
“不知道克隆羊多利只活了六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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