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陸婉珍哭得梨花帶雨,但不知為何,桑吉卻覺得這個姑娘可極了。
想著前兩次他假借沈令儀的名義將帶出去打牌,牌桌上的陸婉珍沉著冷靜大殺四方,口口聲聲讓自己喊“小師傅”,和現在手足無措仿佛做錯事的孩子這般,簡直判若兩人。
桑吉一個沒忍住,竟笑出了聲。
可他這一笑,卻引來了陸婉珍更大的委屈和不滿。
“殿……殿下……”陸婉珍吸了吸鼻子,眉頭鎖,“你怎麼還、還笑得出來!”
一邊抱怨一邊跺腳,覺得自己當下也很丟臉,竟然在個外人面前哭鼻子。
但是真忍不住啊。
一半慌一半擔心,心里各種滋味塞得滿滿當當的,本消化不掉,眼淚就這樣自己“吧嗒吧嗒”往下掉,也不想啊!
“抱歉抱歉!”眼見陸婉珍好像真生氣了,轉要走,桑吉連忙上前一步將攔下,“我不是故意的。”
可陸婉珍不理他,更氣憤地推開了他的手。
桑吉見狀干脆直接牽住了,然后指了指前面道,“走吧,你帶路!”
“去哪里?”陸婉珍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看看阿念啊!”桑吉不由分說地拉著人就往前走。
“可是……”
“啊呀,多大點事兒啊,你怕什麼?我和你說,阿念肯定沒事的,你們大周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吉人天相對吧,阿念是小福星,福星高照,肯定平平安安的。”
“但殿下……”
“放心,要是一會兒有人問起,我幫你擋著,我好歹也是個王子不是!”
“但是……”
“你到底去不去啊!”桑吉簡直是怕了陸婉珍的磨蹭,回頭瞪了一眼。
結果陸婉珍卻紅著臉使勁地一甩手,然后轉頭指著后說道,“是你帶錯路了!還有,我們大周那句話——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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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陸府前院的正廳里,氣氛卻是格外的凝重。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后,陸仲良方才將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幾團黑漆漆的東西往八仙桌上一扔,然后默不作聲地又后退了半步。
“這是什麼?”陸伯鈞探頭看了看,出聲問道。
陸仲良答:“烤紅薯。”
“什麼?”陸伯鈞覺得陸仲良是在開玩笑,不嗤鼻道,“府里今晚吃的是烤紅薯嗎?”
陸仲良瞇了眼,想了想便重新走上前,從桌上拿起一個已經被烤焦的紅薯,遂手掰開。
紅薯糯黃的里儼然還冒著熱氣,一香味騰起。
陸仲良隨即掂了掂熱乎乎的紅薯道,“這東西,是我在大廚房后面的柴房里撿到的,柴房就是今晚府里走水的起火點。那種地方可想而知,只要有一點點火星子起來就很難控制,我們沖進去的時候屋梁都塌了一半,屋頂都快燒空了!萬幸的是,柴房四面的磚墻不引火,火勢才沒有蔓延開來,可是大廚房還是遭了殃,那是因為火星從柴房的窗子里濺了出來,把大廚房一旁堆著的干草垛子給點著了……”
陸仲良說罷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后還是將目定在了陸伯鈞的臉上,繼續開口。
“當時火被撲滅以后,整個柴房里里外外我們都看過了,除了柴房里本就應該有的木柴和府里日常所用的之外,只有那些烤紅薯不應該出現在那里。”
陸仲良將話說的直接明了,府此番走水的原因似乎也已呼之出了。
可在場的人都沒有接話,三緘其口的選擇明哲保。
最后還是尤氏,忽然小聲說道,“這個烤紅薯也可能是走水以后有什麼人帶來落下的呢?”
“帶著烤紅薯來滅火嗎?”陸仲良扭頭去看尤氏,話音里出一譏諷的笑,“況且這個紅薯到現在還熱乎著。”
尤氏被反問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本是想在這個時候冒一下頭的,以顯示對府上出事的關心,可是偏偏了拙,聰明反被聰明誤。
但一旁的陸宴誠見狀卻有些不大樂意了。
他平日里是有些混賬,可對尤氏這個娘,陸宴誠還是護得很的。
這會兒眼見尤氏被陸仲良不冷不熱地頂了兩句,陸宴誠冷笑一聲,反相譏。
“二叔這話說的,好像我娘是放火的人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陸宴誠的無中生有,陸仲良倒是很淡然,言辭里卻也有些無謂的輕視,“府里的人現在都在場,事發突然,眼下火滅了,但總要把事弄清楚是不是?”
“是啊,弄清楚。”陸宴誠將尤氏往自己后拉了拉,丟了個眼神讓趕坐下別再多說話,然后他才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蔣氏,笑道“那我想這個事兒,咱們從大嫂這里開始問,是最清楚不過了。”
所有人的目在陸宴誠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又投向了蔣氏。
蔣氏一愣,抬起頭沖著陸宴誠輕笑,“四爺這話說的,那難不這火是我放的?傍晚我出了趟門,起火的時候人都不在……”
蔣氏話沒說完,就覺自己的手被陸晏恒暗中拍了一下。
可就在這時,站在對面的陸宴誠也開始步步了起來。
“是啊,這火自然不是大嫂你放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了,府里走水,我們各房應該都沒見著什麼丫鬟、小廝的來通傳吧,我和我娘是順著窗口看到大廚房這里的火才趕過來的,那麼請問各位呢?祖母,二叔二嬸?哦,還有你,大哥……”
陸宴誠一一詢問在場的人,“你們有誰是被人告知了府里走水的?”
蔣氏頓時地咬著牙,一言不發地盯著陸宴誠,似要將他那張臉孔看穿一樣。
眼見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應答,陸宴誠又沖蔣氏聳了聳肩,一副吊兒郎當卻又咄咄人的模樣。
“好,且先不說有沒有人來各房通傳,咱們就說救火的那些人,你們沒覺得奇怪嗎?”
“哪里奇怪了?”陸伯鈞晚上吃了酒,這會兒人倒是清醒的,卻是頭疼得厲害。
眼下聽到陸晏誠一句話反反復復地繞,就是不說重點,陸伯鈞惱得一掌拍在了八仙桌上,“老四,你給我說清楚!”
“不奇怪嗎?”可陸晏誠卻本不怕陸伯鈞,只輕飄飄地說道,“府里那麼多張生面孔,救個火連水缸都不知道在哪里,滿院子和無頭蒼蠅一樣轉,我瞧著可是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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