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愣在這里干嘛?”昭元連忙推了宋明賢一下,“趕的,去把這事兒告訴韓毅他們呀,萬一幫得上忙呢!”
宋明賢連連點頭,拔就走。
昭元適時上前,地握住了沈令儀的手安道,“你放心,沒事的,老話都說了,禍害千年!”
沈令儀終于繃不住直接笑出了聲,連帶著眼角落的熱淚,一滴一滴,全燙在了昭元的手背上。
秦歸雀和福貞見狀也紛紛上前來安,沈令儀這時才看到跟在大人后的小賀征。
秦歸雀無奈道,“他昨晚知道阿念傷以后就一直碎碎念要來看妹妹,方才他爹差人來家里給我遞消息,正好遇著他從學堂回來,好說歹說非得要跟著,我就帶他來了,想著正好給阿念做個伴。”
“正好呀。”沈令儀慌忙了臉頰上的淚,然后蹲下沖賀征招了招手,“那就拜托我們小征了,幫姨母去照顧一下妹妹。”
賀征猛地點了點頭,然后又拍了拍自己背著的挎包認真說道,“姨母您放心,今天我還帶了小藥包,一會兒我給妹妹診個脈!”
秦歸雀嘆了口氣拍了一下兒子的腦門,讓他別胡來。
但沈令儀卻沖小賀征豎了豎大拇指,又喚來了丫鬟,讓其帶著賀征去了阿念休息的南屋。
等孩子一走,秦歸雀不看著空空不見人影的正廳問道,“走水的地方可都收拾妥當了?”
沈令儀徑直搖頭,“府里的事兒眼下還有些棘手,不過好在二叔他們一家還能幫上忙。”
昭元聞言便看了沈令儀一眼,想了想還是對說道,“宋明賢方才是有讓我把消息一,等你們把手上的事都捋順了再說,但我想其實早一天晚一天知道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區別的。”
“什麼事?”沈令儀面張地看著,“等等……若是太大的事兒你就先別說!”
這兩天接二連三的面對壞消息,眼下真是生怕會再來一樁什麼鬧心的事。
昭元看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也是失笑連連,立刻開口道,“你放心,這事兒要說和你們沒關系還真沒關系,因為是你公爹的事兒。”
“他?”沈令儀一愣,“公爹他怎麼了?”
“之前陛下不是借著充盈國庫的由頭一并清算了不的朝中舊臣嘛,但是他們犯的事時隔十幾二十年了,若要追究起來也非常不易,所以陛下的意思就是有能力償還貪銀的就把銀子上繳,若是沒能力償還的,那就主辭。”
見沈令儀依然一臉茫然,昭元就知這事兒陸晏廷肯定都沒和詳細代,便也不再賣什麼關子了。
“當時南方有個田賦案,涉及十幾個村鎮上萬的百姓,當地父母謊報了賦稅征收的銀兩,層層剝削之下,當年暗中參與此事的員每人頭上大概均分到了好幾千兩的銀子,這其中就有你的公爹。”
沈令儀頓時明白了大半,反問昭元,“所以陛下要公爹現在把貪銀湊齊上繳?”
昭元點頭。
沈令儀隨即漠然搖頭,“那不可能,陸家現在本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所以陛下的意思也很簡單,讓你公爹自己辭。”昭元說,“但是你公爹不愿意,他甚至直接把你們陸家老祖宗代代傳下來的丹書鐵券給搬到了陛下的跟前。”
沈令儀聞言驚詫萬分,覺得陸伯鈞這是狗急跳墻了。
同時亦暗嘆,陸晏廷能有今天,得虧真是從小不陸伯鈞的待見,否則按著老太太他們養小輩的方式,陸晏廷這樣的出,不被帶歪才有鬼了。
“那現在陛下是什麼意思?”沈令儀著晴明問。
“陛下直接收了你們陸家的丹書鐵券,說這免死金牌只能免你公爹一死,但這,你公爹是別想再做了,且陸家這世襲罔替的帽子,也算是葬送在了你公爹手里了。”
言下之意就是,陸伯鈞是被永隆帝親自褫奪了職!
世襲罔替的簪纓世家,被新帝抹去了代表家族至高榮譽的象征,這屈辱簡直可致人死地。
但是沈令儀卻覺得這事兒放在陸家人的上,是意料之外,卻又在理之中。
昭元說罷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眼見這冷冷清清的陸府,不由又唏噓嘆道,“當年陸家借了席夫人的相助躲過了一截,若是接下來大家都能好好過日子,又豈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沈令儀看了昭元一眼,剛想說話,就見不遠,棲山正疾步而來。
“夫人!”棲山見了人也是高喊,引得廳幾人頻頻回頭。
沈令儀便也顧不得和昭元春悲秋,邁開步子就迎了上去,滿臉焦急地問道,“怎麼了?”
“夫人,找……找到了!”棲山卻是很興,聲音里有止不住的激,“多……多虧了宋大人,那毒……那毒就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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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風荷居的韓毅幾人在看到陸晏廷的傷口終于止住了以后,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韓毅更是一邊著額頭的汗一邊連連對宋明賢致謝,“多虧了宋大人啊,你可真是及時雨呢!”
一旁的金大人也直嘆地問,“宋大人,你是如何知道坪山盛產砒霜的?”
宋明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依舊蒼白的陸晏廷,也是相當心有余悸。
“很多年以前我還在大理寺的時候曾接手過一個案子,兇手就是坪山人,所以我對那里盛產礦石有些印象。”
金大人聞言點了點頭,直到現在才發現因為張而搐的小這會兒疼得要命。
他當即也顧不得什麼儀態,撐著桌沿坐下,然后長吁一口氣道,“老夫可真不敢想,萬一今日宋大人沒有來,那后果……”
宋明賢連忙拍了拍金大人的肩,寬他道,“不會的,我這也是歪打正著,您才是經百戰的老將,即便沒有我,您也一定能找出首輔大人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金大人聞言連連擺手,然后苦笑道,“老將什麼不敢當,關心則是真,只是最后誰能想得到,那歹人在匕首上抹的竟然只是非常常見的砒霜而已?”
金大人說著又看了陸晏廷一眼,心下也是后怕連連。
這位的份如今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若是今兒一個不小心這位的命折在了他們手里,那只怕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是不夠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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