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時候，秦牧野試探地問了幾個常識問題。

“棉棉，知道我國的首都在哪嗎？”

團子的小手抓著大在啃，兩只小jiojio在桌下優哉游哉地晃著，不假思索地了胳膊：“手都在這呀。”

秦牧野：“……”

他繼續提問：“那你知道紅綠燈的紅代表什麼嗎？”

棉棉咬下一大口：“知道！紅代表憤怒，門庭之氣發紅的人脾氣不好！”

秦牧野：“……大佬，您聽問題能不只聽一半嗎？”

黎湘忍俊不，“牧野，你妹妹才三歲，你別問這麼難的。”

秦牧野：“這都是我在網上找的兒園面試常識題啊。”

他看著妹妹不為所地啃著，不由得氣餒，攤了攤手：“算啦，如果面試過不了就讓大哥捐棟樓叭，我的妹妹開開心心就好，笨一點也不要。”

棉棉對笨這個字十分敏，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二哥哥才笨，棉棉是九重天最聰明的小神仙！”

秦牧野對團子口中的神啊仙的并不怎麼相信，但想到確實一眼能看出井哲的問題，而且不像是巧合的樣子。

他了的小揪揪：“這倒也是，我妹妹都了，也不至于太笨。”

棉棉用嫌棄的小眼神兒覷著他：“二哥哥又在說傻話了，棉棉是神仙，不是怪！”

秦牧野：“？？？有什麼區別？”

棉棉煞有介事地給他補課：“怪是需要修煉的，比如司命叔叔，他修煉了兩萬年才仙，原是狐族。棉棉不需要修煉，生下來就是神了。”

秦牧野聽故事似的笑笑：“原來你們神仙也搞種歧視啊。”

*

面試時，兒園的園長親自接待，還有好幾位老師都在。

秦牧野在外面越等越心焦。

他妹妹雖然好多常識都不懂，經常說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但很顯然骨子里是個驕傲的小家伙。

萬一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會不會氣哭？

而且他剛剛還看見老師手里拿著打印的試卷，媽呀，面試個兒園小班居然還要做題？妹妹看著就不像識字的樣子，極有可能連筆都不會拿。

秦牧野在外頭火急火燎地等了四五十分鐘，門突然開了，棉棉蹦蹦跳跳地跑出來。

園長滿臉的笑：“這個寶寶真聰明！才三歲半就有幾千的識字量，算數也非常厲害，是個小天才。”

秦牧野：“？？？？您認真的嗎？”

園長說：“當然，我們的試題都是非常科學有效的，棉棉小朋友至達到了七八歲的智力，不過個子實在太小了，讀大班容易被邊緣化，小班的孩子大多還在牙牙學語的階段，中班最合適了。”

秦牧野吃驚地看著團子：“厲害啊，你居然跳級？”

棉棉在園長和老師們面前有點害，低垂著小腦袋，著自己的角小小聲嘟囔：“棉棉不厲害……那些小蝌蚪棉棉都不認識。”

秦牧野費解：“什麼蝌蚪？”

園長掌笑了：“那是字母表，棉棉只是以前沒有接過，不要的。”

……

晚上，秦淮嶼得知小團子對不認識二十六個字母的事耿耿于懷。

他漸漸意識到妹妹雖然年紀小，但是好強的，的確是秦家的人天生的個。

秦淮嶼了妹妹乎乎的小臉，耐心引導：“棉棉認識很多很多字，算數也很厲害，只是沒學過英文而已，已經比大部分的小朋友都厲害了。”

團子嘆氣：“棉棉不是普通的小朋友，棉棉八百歲了。”

“……”秦淮嶼莞爾，“可是棉棉去兒園就是為了朋友和學知識，如果什麼都會了，豈不是很無聊嗎？”

棉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了一下，想了想，似乎很認同大哥的觀點。

“也對，那棉棉要好好學蝌蚪文，以后回去教其他神仙。”

*

正式上學的前一晚，棉棉在媽媽的陪伴下早早睡了。

秦牧野卻毫無困意，焦慮地一遍又一遍整理明天要帶的東西。

的小書包，是他心挑選的，可又，不會勒疼妹妹的皮。

還有漂亮又耐摔的餐套裝、小保溫水壺、午睡穿的睡、乎乎的小拖鞋……

秦淮嶼工作休息的間隙從書房出來，見他還在客廳徘徊，上前道：“睡吧，這些東西你都檢查幾十遍了，明天要是睡過頭害棉棉第一天就遲到，肯定會生氣的。”

秦牧野扭頭看他，表憂慮：“大哥……我又不想送妹妹去兒園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秦牧野一閉上眼，腦子里總冒出不好的聯想，如果不上學，他可以確保妹妹每時每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去兒園他總不能全天陪讀。

秦淮嶼知道他在想什麼：“阿野，嘉佑是全城最好的兒園，安全設施師資力量都很完善，棉棉需要和同齡人朋友，將來要融社會，你也不能陪一輩子，你終究要工作。”

秦牧野有些賭氣：“大不了我就退圈不干，一輩子照顧不行麼？”

秦淮嶼無語半晌，嘆了口氣：“我們總會老的。

阿野，向前看吧，大哥向你發誓，那樣的悲劇……絕對不會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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