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被附近工地的靜聲吵醒的, 隔壁春園街在造新樓, 八點不到就開始工了。
溫靜語有些不耐煩地翻, 手一抻出去才發現枕邊空空。
一下子清醒不, 迷茫地睜開雙眼,窗簾依然閉著,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昨夜溫存的痕跡, 但是周容曄居然不在。
房間外面好像有說話聲。
溫靜語從地板上撿起睡套好, 趿著拖鞋慢吞吞走出去,了眼睛再睜開時,發現家門居然大敞著。
周容曄背對著,瞧那直的背影都是一派神清氣爽的模樣, 他靠在玄關的矮柜上,正和工人師傅聊著天, 順便監督人家換門鎖。
“周周。”
溫靜語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貌似在昨天夜里喊啞了。
周容曄循聲回頭,看見溫靜語睡眼惺忪地立在那兒, 連拖鞋的左右腳穿反了都沒有察覺。
他好笑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說這話的同時周容曄也朝走了過去,將人完全擋在自己前。
溫靜語的睡領口在昨晚被他扯壞了, 要掉不掉地耷拉著,出一大片白皙, 那一道道被自己折騰出來的痕跡十分醒目。
“你在那里干嘛呢。”
“換個碼鎖,原來那個太不安全了。”
周容曄抬手了有些蓬的長發,接著把人往浴室里領。
“你先洗漱,等等吃早飯。”
到這會兒溫靜語都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樣,直到進了浴室。
周容曄在心里掐著時間,大概有個十來秒鐘,浴室門果然被推開了,溫靜語飄來一道幽怨眼神,皺眉瞪著他,耳也是通紅。
“怎麼了?”周容曄明知故問地笑著。
溫靜語沒理他,轉頭跑回房間換了一件半高領的衛,接著再去洗漱。
那頭師傅已經裝好了門鎖,讓周容曄過去設置碼。
他敲了敲浴室門板,問道:“碼等你出來再弄?”
“你隨便想一個吧。”溫靜語在刷牙,聲音含糊。
等整理好出來的時候,換鎖師傅已經離開了,周容曄正在餐桌上布置早飯,看包裝的樣子應該又是半山那邊送過來的。
“碼是什麼?”溫靜語在餐椅上坐下。
“0324。”
這也不是他們兩人的生日,溫靜語不解:“這是什麼數字組合?”
周容曄取了餐,不不慢道:“凌晨最后一次是在這個點結束的。”
溫靜語領悟完這話的含義之后,臉上熱意也蹭地一下竄了上來,埋頭決定不再搭理他。
“溫溫?”
“你快別說話了。”溫靜語有些咬牙切齒。
一會兒拿叉子,一會兒又拿紙巾,衛的領口寬松,大好風隨著的作若若現,周容曄站在后,稍微一低眼就能看見那擺下出的曖昧紅痕。
溫靜語剛拿起一個蝦餃皇,人卻突然被帶離了餐椅,手中食也掉到了地上。
“你干嘛?”
“吃早飯。”
周容曄抱著就往臥室走。
“早飯不是在那里嗎!”
“先吃點別的。”
“……周容曄!”
“我輕點。”
……
折騰夠了,溫靜語最后又是迷著眼在他懷里抖,連時間都顧不上看。
從家里出來后,立刻馬不停蹄地奔往尖沙咀。
今天是樂團恢復排練的第一天,卻差點因為某人遲到,周容曄把司機和車子留給了,到文化中心的時候距離排練開始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鐘,溫靜語心急下車,將琴盒落在了后座。
好在司機并沒有離開,溫靜語拿完琴盒剛上車門,斜后方就突然進了一輛黑的GMC商務車,速度有些快,把嚇了一跳。
和這車的氣勢一樣,從車上下來的也不是一般人。
為首的是一位短發士,穿著一橄欖綠風,腳踩六七厘米的高跟短靴,臉上架著一副厚重的黑超墨鏡,后跟了兩三個助理模樣的工作人員。
溫靜語覺得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經過溫靜語邊的時候,有個非常明顯的停頓作,雖然隔著墨鏡,但那道探究的視線卻遮掩不住。
看了看溫靜語,又轉頭看了看那輛勞斯萊斯。
溫靜語雖然疑,但也沒時間耗,低頭加快腳步走進了文化中心正大門。
去排練廳需要搭乘直梯,溫靜語按下電梯上行鍵,在門口遇見的那個人也站到了邊。
等待的時間有些煎熬,轎廂門打開的時候,人微微手示意,讓溫靜語先進。
排練廳的樓層燈亮起,短發人和旁的工作人員依然沒有作,看樣子和溫靜語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的神面紗是在進大廳那一刻揭開的。
團隊里的人一見到就開始不安,久違現的樂團經理也親自上前迎接,人摘了墨鏡,溫靜語才看清那張得很有攻擊的臉。
居然是祝文薈,華語樂壇屹立不倒的常青樹,出道二十多年依然人氣不減的香港籍歌手。
許是在保養方面下了苦功夫,看起來跟實際年齡非常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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