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雖然簡短,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路海重遇的時候,那種類似于失而復得的喜悅差點將他淹沒。
后來周皓茵提出想學中提,他是第一個投了贊票的。
而在會所的那次相遇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以至于和梁肖寒的關系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差點熬他的心病。
確實有先來后到,他就怕自己連機會都沒有。
當然,這些話周容曄都不會說。
“你小提琴不是拉得好嗎,怎麼去當中提琴手了。”
他還記得在月央湖壹號的時候,給周皓茵表演過。
溫靜語有些驚訝,其實很人會問這個問題,因為在很多人眼里,只有拉不好小提琴的人才會轉中提琴。
“我的答案可能有點奇怪,也不是說小提琴不好聽,但我總覺得太張揚,小時候都是埋頭苦練的,也談不上喜不喜歡,后來接到中提琴,我一下子就被那個聲音吸引了,低沉忍,渾厚,不像小提那樣尖細也不像大提那樣沉得讓人發,就是剛剛好的覺,雖然沒什麼炫技的機會,在樂團里面不突出,但我覺得很適合我的格。”
提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話也變多了。
“你有沒有聽過Viola Joke?”
周容曄盯著清亮的眼睛,彎道:“沒有。”
“你知道中提琴和剪草機最大的區別在哪里嗎?”
“在哪里?”
“剪草機不用調音。”
“……”
他輕笑了一下。
“還有還有,馬善被人騎,人善拉中提……”
周容曄就這麼抱著,安靜聽著跟他說自己小時候練琴的趣事,聽說自己留學時遇到的奇葩,聽講樂團里的生活,無論說什麼,他都覺得聽。 這是他曾經想象過的場景。
夜晚,人,擁抱,彼此熨的溫,以及毫無保留的傾訴。
本以為那些埋藏心底的愫會永遠不見天日,他也沒有做好全盤托出的準備,誰又能想到會主擊破。
就像一份準備已久的心禮,拿出來之前猶豫再三,因為不確定對方能不能接,會不會喜歡。
但是對方卻告訴他,好奇,想知道,而且反應驚喜。
“溫溫。”
周容曄突然打斷的話。
“嗯?怎麼了?”溫靜語眨著眼。
熱意占滿了心臟還不夠,繼續在腔橫沖直撞,到達沸點。
“我你。”
在腦海中想盡了一切辭藻,最后發現只有這三個字最好概括,最簡單,最直接,也最容易理解。
上一秒溫靜語還在說銅鑼灣街頭的烤地瓜有多香,下一秒周容曄就突然來了句告白。
緩沖了幾秒,笑意在眼尾和角綻開。
而且發現周容曄的耳朵,正泛著可疑的紅。
原來他也會不好意思。
“周周,再說一遍。”
溫靜語輕輕了他的耳垂,發現越來越燙,越來越紅,好像準了某個開關。
周容曄知道是故意的,有些不太自然地撇開臉,其實這三個字對他來說還是麻的,正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懷里的姑娘就摟了上來,著他的耳朵。
“你喜歡我這麼久,我很開心。”
周容曄拖著的腰問:“多開心?”
溫靜語沉思了一下,答道:“蛋敲開發現是個雙黃蛋,彩.票中獎了發現還是個頭獎。”
周容曄失笑:“我是雙黃蛋,是頭獎。”
“是。”溫靜語對著他臉啄了一口,“酒還喝嗎?”
“想進去了?”
“不是。”溫靜語搖頭,“不喝的話我們開始吧。”
神道:“來玩大的。”
周容曄不信的話:“又玩什麼?”
溫靜語微微俯,輕聲道:“我里面什麼都沒有。”
理智猶如一個膨脹氣球,而這句話就像針尖一樣,看似毫不經意的,對于輕薄的氣球來說卻是致命的。
白蕾薄如蟬翼,凸顯著玲瓏有致的曲線。
底下是令人無限向往的景。
一陣細風拂過,驚了枝頭啞然的綠荑。
連燭都跟著晃,影影綽綽,沉浮起落。
聽著眼前男人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溫靜語換了個坐姿,扶著他的肩膀,如那易折的楊柳,輕輕搖晃了一下。
周容曄嚨發,手將人狠狠往上拎,咬牙道:“你遲早把我折磨死。”
溫靜語低低地笑:“就磨.你。”
又是一夜春風懷,月滿園景,璧人雙。
……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周容曄在晚宴上公開的視頻早已在社平臺上傳瘋了。
而那位一直含糊其詞的溫姓星也遭到了“反噬”,賬號底下的評論全都變了風向,嚇得立刻發文公告,稱自己目前還是單,如果遇到良人會和大家分喜悅。
評論里一句極諷刺的話立刻為了最高贊。
【致恒大佬罕見出面認,東施效顰只能騎驢找馬。】
眾人紛紛建議該層主應該立刻找一家港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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