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熱的溫度，但商明寶比在雪地里抖得還厲害，像一直在他掌下簌簌發抖的雀，不知道是想要依賴他的保護，還是準備閉上眼承他的侵犯。

向斐然的吻流連至了的耳朵，吻著的耳骨，吻生長了一顆小痣的耳垂，講話嗓音連著嘆息一起落在耳側：“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他本就是明知故問。

商明寶被吻得鼻音綿，耳朵燒著了一般：“不可以……”

向斐然若有似無地親著的，“不可以什麼？”

“不可以……”商明寶難以啟齒，最終眼一閉牙一咬：“不可以做那種事。”

向斐然失笑一聲，灼熱氣息占滿呼吸：“沒那個意思，還沒開始學。”

他直起，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將半落的大仔細攏好：“我睡外面。”

第33章

這座兩室兩廳的公寓面積不算大, 橫廳設計，客餐廳相連，布局湊。向斐然所謂的外面, 應該是指剛剛西蒙坐著看電影的那張沙發。

商明寶上熱未退, 仍舊坐在書桌上，問：“你的意思是，你睡沙發嗎？”

向斐然“嗯”了一聲：“只有那里能睡。”

“那豈不是很不舒服？”商明寶抬眼，看樣子是有些意料不到和進退兩難。

剛剛聽他這麼直接邀回家，還以為有多余的房間或床……那張沙發是典型的式沙發, 看上去很，睡一晚肯定腰酸背疼。何況, 向斐然很高, 本塞不下。

向斐然安：“沒關系, 就一晚。”

“那……”商明寶抿了抿。

向斐然似笑非笑，星點眸注視著, 等下文：“那什麼？”

商明寶心一橫：“那我卸完妝護完，就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

向斐然：“……”

他笑了出來：“太晚了，別折騰了。”又拍拍腰：“去洗澡。”

西蒙已將浴室收拾得很整潔, 還特意把自己的用品收進柜子，把朋友的東西擺了出來。

商明寶掛上大, 躊躇著問：“洗完澡出來……穿什麼啊？”

向斐然打開柜門：“挑一件？”

他的柜一目了然，只有黑白灰和從深至淺的咖啡, 款式上則被T恤和衛承包了, 外套正如商明寶預想的那樣，被各式沖鋒占領了半壁江山。

商明寶隨便拿了一件黑T恤, 挽在臂上，跟著他走進浴室。向斐然教怎麼調節水溫和水量, 告訴哪些沐浴和洗護是他的。

商明寶的耳垂一直紅著，他說一件，就點一下頭，最后吞吞吐吐地問：“……巾……呢？”

向斐然真覺得自己昏了頭了，一向做事周全的，今晚上卻有顧前不顧后的忙。他返回臥室，取出一條干凈的浴巾。

終于準備就緒，商明寶一關上浴室門，兩人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西蒙給他倒了杯威士忌，話里有話笑道：“之前那個妹妹來，怎麼沒見你這麼好脾氣？”

向斐然仰脖灌下半杯，沖他勾勾兩指。西蒙湊過來，聽他蹙著眉心問道：“你朋友……”

算了，這種超過界限的問題他實在問不出口。

西蒙沒等到下文，反被他勾住脖子：“跟我下樓。”

“干什麼？”

“去趟便利店。”

外面天寒地凍的，鬼才出去。西蒙拒絕：“我不要。”

向斐然斜他一眼：“洗完澡出來看見你會尷尬的。”

西蒙：“……”

他只好從玄關的架上取下羽絨服和帽子。趁他穿服的空檔，向斐然回到浴室那邊，敲敲門。

里面的花灑聲立時停了，商明寶滿泡沫，一手在前：“斐然哥哥？”

“我跟西蒙出去一趟，你洗完就回房間，有要事給我打電話。”

商明寶應了一聲，猜不他這時候出門是要干什麼。

深夜，路面薄霜反月。

西蒙著脖子，反觀向斐然，只套了件衛就出來了。

“找凍呢？”西蒙耿直地問。

向斐然一手兜里，一手夾煙，毫不遲疑地：“嗯。”

西蒙：“……”

你媽的，我又不需要冷卻！

步行了數百米，到了附近那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向斐然走到士衛生用品那邊，目搜索半圈，找到了目標。

西蒙瞟了一眼，哦，一次。

他剛剛可能是想問他來來回回那麼多個朋友過來，有沒有誰備了這東西在這兒。

拿了東西結賬，向斐然又從冰柜里取出兩罐冰啤酒，扔給了西蒙一罐。

時間還早，商明寶估計還沒洗完，向斐然按著他在門口把這罐啤酒喝了。

可憐西蒙被折磨得心涼，回程的路上一直在發抖。向斐然又問：“明早上有早飯嗎？”

西蒙：“what？”

向斐然：“你做的早飯比我好吃。”

他們兩個都會下廚，剛開始是流著來，但西蒙手藝秒殺他，沒過半年就主求他收手吧，洗碗得了。

西蒙：“……行。”

“不吃小番茄。”

還是在三年前，看到將沙拉碗里的切半小番茄一顆顆地挑出來。

西蒙搖搖手中啤酒罐：“靠這個可置換不了這麼多要求。”

向斐然喝完了自己的那罐，扁了丟進垃圾桶：“隨便提，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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