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腦皮層對這種覺久違而陌生,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商明寶真的停了下來,汗津津的,手足無措的,被他扼住下過去吻。
“是不是忍不住了?”小聲問,臉紅得要命。
沒什麼好瞞的,向斐然“嗯”了一聲,掌著的頸項:“吃了兩年素。”
“一次都沒有?”
“不然呢?”
“自己也可以……”
向斐然頓了一頓:“想過,想的是你,覺得沒出息,就停了去煙。”
商明寶反倒被這句話到了,不自覺地研了一下,兩個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的失聲驚呼被吻盡數吞沒,掙扎與推阻也被向斐然錮住了。
再到后來,向斐然漸漸找回了從容不迫的節奏,且因為要顧的事只剩下上面,便更游刃有余了些。只苦了商明寶,想逃又逃不走,被摁得嚴合的,想不通后來怎麼會折騰出這麼多花樣。
膝蓋被蹭破了皮,腳踝骨也紅得可憐,后來背對著他坐,膝窩被他掐著、托著,留下清晰的紅印,分明是指節的形狀。
蘇菲在歐洲陪兒過暑假,聽商明寶電話里說腰疼,語重心長地勸別伏案工作這麼久。商明寶哪敢說話,支吾地應,到晚上重蹈覆轍。
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期向斐然能復健好的人,現在又多了一條理由:再不復健好,的馬甲線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了。
另一條理由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跟求婚啊?鉆放在屜里都快蒙塵了,難道真要等他復健好了才可以?
求婚要單膝下跪,確實得等康復。
商明寶有數次都想戴上那枚鉆戒、到向斐然面前招搖過市,背地里不知戴上了多回。
認識這枚戒指,是喜歡的品牌,也是喜歡的石頭、喜歡的系列。蘇菲著人收拾這間別墅,自然從里到外連一頭發都不放過。戒指盒被從向斐然的一件沖鋒口袋里找到,傭人匯報蘇菲,蘇菲匯報商明寶,商明寶掌心托著這個盒子,半天沒舍得打開。
遣散了所有人,包括蘇菲,在這間尚還很空的臥室里席地而坐。
明明記得那時他說,是想生日時送的,戴著玩兒的小東西,既然分手了便退了。
輕巧的啪的一聲,機括連著絨上蓋被翻開,枕形切割的鉆石在室的暗下顯得濃郁,又被一縷穿得通。
為什麼一直在沖鋒口袋里?因為戒指到店的那天,正是分手后的第一次寒,向斐然穿著這件服去取了東西。驅車回別墅后,他給了自己一支煙的時間,將商明寶送給他的這件沖鋒下,掛起,連帶著那枚戒指也一并從此不見天日。
這是他為他們的分手理的最后兩件東西,看上去鄭重有序,實際上全是煩躁和決絕——他甚至連給戒指找個屜放一下都懶得。
被丟在原地的人,總要花上很多不必要的儀式去強化、暗示自己告別的決心。
那日出院,商明寶特意告訴他,因為知道他是個有邊界的人,傭人不敢擅自他的私人品,所有東西都原模原樣地放著。
向斐然找了個機會,將戒指放進了書房邊柜的第二層屜,自以為瞞天過海,商明寶不知道。
商明寶早不知戴上過多回了,第一次戴時,假裝不知它是戴右手無名指的,從左右手的十指、中指一個個套過去。都細了,直到了右手無名指,緩緩地給自己推,正正好好,命運的尺寸,的戒圈。
舉起手,另一手托著腮,仰著頭,看它在下水波瀲滟,眸比它折的更亮。
向斐然到底什麼時候跟求婚啊?
復健的進展雖然很快,但快不過商明寶日思夜想野草般瘋長的夢想。這夢想出過岔子過,被抑過克制過,被生生地澆熄過,但種子埋著,春風一吹,不忍再等了。
不知道,向斐然也不忍讓再等了。那日復健過半,他微眺眼眸下的眼神和語氣都淡然而一派正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先訓練好能單膝跪下和正常起的神經?”
醫生:“……”
第113章
時間在復健中度得飛快。
到了八月中旬, 向斐然終于可以不再坐椅度日。在房子里的短距離走,他能依靠拐杖實現,邊不再需要專人時時刻刻看候。不過傍晚散心時, 仍是由商明寶推著椅。
照料病人的程序在每日的重復中固定下來, 什麼時候用餐、什麼時候去醫院,又是什麼時候散步,一條條自上了弦,走得比鐘準。
別墅區很難人車分流,要找一條不車輛嘈雜的清凈路線不容易, 商明寶索了許久,串起一條。除了幾個散步的老人外, 這里沒有車子也沒人遛狗, 只偶爾有兩個夜跑鍛煉的人。
第五次迎面到, 夜跑的孩回頭,標志的高馬尾在腦后一掃一掃。
還是眼。
明星嗎?大熱劇配角?
跑出一截, 誰家后院枝頭掉下楊桃,啪的一聲,在馬路上摔得水糜爛。姑娘嚇了一跳, 仰頭看看迎風的枝頭,茅塞頓開——這難道不是那個植學家嗎?!他難道不是遇難了?方通報的那種?
為了確認記憶, 姑娘也不跑了,就站在楊樹底下翻起微博來。不記得向斐然的名字, 只記得什麼尼泊爾, 聯合國,以及綜藝。詞條和微挨個翻找了一通, 確認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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