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我干什麼嗎？吃的不合胃口嗎？”他胡說的，他看見吃得很香。

就是想逗逗。

唐月舒看到了林川眼底的笑意，也明白他在調侃自己。

“林先生，”唐月舒的目并沒有閃躲，還是看著他，“別人和您吃飯不會盯著你看嗎？”

用唐月舒一位追星的堂妹的話來說：好偉大的一張臉。

說話用著敬稱，但林川莫名覺得在調戲自己。

林川笑了一下，他問：“為什麼要盯著我看？”

“因為好看。”

很直白的夸獎，唐月舒應該是第一次當面夸林川帥，但之前私底下和蘇、陳助討論過，那時候四舍五也算是他的員工。

沒有員工不喜歡蛐蛐領導。

林川被夸了也沒有要不好意思，這個世界上確實不怎麼存在帥而不自知的男人，顯然林川知道。

他還是笑著，回答了唐月舒前面問的問題：“目前沒有人像你看得這麼大膽的。”

他的日常生活里，不是誰的眼神都能到他的注意。

公司的員工也沒幾個敢明正大這樣直勾勾盯著老板看的。

唐月舒面對林川看過來的灼灼目，耳有點熱，聽見林川問了一句：“你呢？平時也有很多人看你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川垂眸將煮的牛夾往的碗里。

升騰而起的煙火氣將他的面容籠罩在，周圍的喧囂好像將他隔絕了一般，唐月舒眼里好像只能看見一個他。

片刻，林川又抬起眸子與對面的人對視，彎著眸子沖他笑了一下：“對啊，我很漂亮的。”

這是一個事實。

只不過唐月舒這句話沒說完，盯著林川說：“我對面現在不就有一個這麼盯著我嗎？”

唐月舒從前不和別人開這樣的玩笑。

林川被猝不及防點了一下，面上短暫愣了一下，隨即角輕揚。

“也是。”他說。

這場對話里真正勾人的，是他們都心知肚明又偏偏在維持現狀的況下，各自試探。

周圍的客人越來越多，臨近八點的時候，這家店的客流量到達峰值，他們在很嘈雜的環境里，旁邊普遍是亞洲和歐洲面孔，他們口中說的語言也各不一樣。

只是在他們兩個人眼里，別人和別的聲音都顯得很多余。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吃得唐月舒覺得有點熱。

這一頓飯也算是吃得不錯，只不過如果這里不屬于是一般留學生會天天顧的地方。

消費上不算便宜。

不過唐月舒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在黎四找兼職的那個小唐，現在都快為老板了。

就像打怪升級一樣，唐月舒正在升級階段。

買單買得痛快，林川靠在椅背上笑著，來了一句：“唐總大氣。”

他那個笑很隨意，語氣也漫不經心的。

唐月舒剛好結完賬，聽見了，目又直勾勾看過來，但是眼神里不是剛剛那個意思。

“你剛剛喊我什麼？”

林川坐直，語氣收斂了些：“唐總？”

“沒聽清，再喊一遍我聽聽。”

林川笑了聲：“唐總。”

唐月舒聽爽了，林川也是真懂事，他還贈送了唐月舒幾聲。

“謝唐總今天請客，祝唐總學業事業節節高升，發大財。”

一個甜的男人。

唐月舒心很好，他們走出那家店時，上都還帶著店里的味道，唐月舒聞了一下頭發的味道，和店里一樣香。

“……”

冷風一吹，剛剛店里的煙火氣息散了點，唐月舒默默裹上的外套。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更低點。

林川的車停在對面，他們還要步行一段路。

迎面走來一對，男人抓著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甜甜地路過了他們。

這襯托得唐月舒和林川兩個人有點不。

不早了，林川直接將送回家。

唐月舒在車上的時候腦子有點放空，大概了吃飽了不太想，也不太想思考。

回去的路程有點遠，林川要開車，不能時刻和說話。

路上多數時候都很平穩，林川在車技方面確實很好，唐月舒看著車窗外的景發呆，眨眼的頻率慢慢變低，直到眼睛合上。

安靜了一路，手機也沒怎麼看，等紅燈的時候林川往旁邊看了眼，車窗里倒映出安靜的睡。

不是閉目養神，睡著了。

臉偏向了另一邊，近車窗。

接下來的行程里，車速比一開始還要x慢些，但始終很穩。

唐月舒是在一陣細微的雨聲中醒過來的，這時候車還在開著。

下雨了。

外面的街道看著眼，應該離的住不遠，下意識轉頭看林川，他的目看著前路，但是顯然已經發現唐月舒醒過來了。

“醒了？”

唐月舒有點沉默，印象中應該不是第一次在他的車上睡著。

不知道是什麼病，現在就算了，以前還沒的時候也能睡著。

唯一還稍微合理些的解釋大概是林川的車都很舒服吧。

“嗯。”唐月舒應了一聲。

這個雨好像在變大，車前的雨刷開了起來，這個雨刷工作的過程看著還有點治愈，唐月舒的目盯著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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