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樓下，林川卻熄了火。

唐月舒手去解安全帶，邊探出一只手稍微拽住安全帶，唐月舒不解地抬頭看，林川的聲音傳來。

“雨太大了，先在車里待會兒。”

唐月舒頓了一下，隨后手放下了。

外面的雨聲確實在變大，但是沒大到不能出去的地步，下車跑幾步進去就是了。

只不過林川開口的時候，唐月舒還是安安靜靜在位置上沒。

車里還是有點歌聲的，只不過是很抒的音樂，外面的雨滴拍打在車頂和車窗上，聲音都快要蓋過歌聲。

唐月舒看了會兒雨，然后又轉頭看林川了。

才發現他的腦袋靠著后面，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唐月舒當然知道他沒有睡著，只是今天開了一天的車，累了。

司機的活兒也沒那麼好干。

在想自己在黎是不是也應該買輛車，以后出門也方便很多。

都喊一聲唐總了，唐總出門總不能太寒磣。

唐月舒不知道自己的目有多明晃晃，橫豎也不是看，明正大地在看。

心里是不心虛的，即便這樣，當林川驀地睜開雙眸時，還是有點被嚇到，太突然了。

“有這麼好看嗎？”他笑了聲，聲音聽著有點微啞。

財神爺先生這麼說就有點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唐月舒也是真心覺得他長得正點。

“雨越來越大了。”唐月舒答非所問。

林川自然也發現這一點了，只不過他忽然輕聲問：“和我待了這麼久，會膩嗎？”

雨聲淅瀝，車的音樂剛好在切換的間隙，下一首歌的前奏聲音很小，他們在雨聲環繞的車安靜對視了幾秒鐘。

隨后，林川得到答案：“不會。”

這個答案只能說得上無功無過，如果唐月舒想哄人開心的話，會加一句說和他在一起特別開心。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每踏出一步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需要慎重些。

林川想聽的應該不止一聲“不會”，但唐月舒只給出了這個答案。

僅僅這兩個字，就讓車的氛圍往曖昧的方向靠了。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距離很近，一輛車的部空間也不至于讓人覺得過于寬敞。

音樂聲伴隨著雨聲再次在車里回響。

唐月舒覺得林川的目有點灼熱，但他什麼也沒做。

他依舊符合最初留給唐月舒的那個印象，是個紳士。

哪怕就差開口明明白白告訴唐月舒，他就是為了才再來的黎，哪怕應該也心知肚明。

目匯的短暫時間里，唐月舒明顯到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控，的視線不僅僅落在林川的眼睛，甚至還掠過了他的。

這是一張顯而易見的看起來很好親的。

不過某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唐月舒并沒有去細想的意思。

寒冷的雨夜和溫暖昏黃的車形鮮明的對比，這種時候最容易生出沖的念頭。

晚上沖做出的決定很多時候第二天醒來就會后悔。

林川不難看見唐月舒開始閃躲的眼神，他無聲笑了一下，隨后問：“最近有什麼要忙的事的嗎？”

那當然是有的。

唐月舒的寒假并不漫長，很快就要結束了，希在假期結束之前可以確定好模特和制作工作室。

不是一個臨時抱佛腳的人，凡事盡力而為才能達到想要的極致。

林川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他也是一個能從自己的閱歷和見解出發給出建議的人。

但服裝設計這點確實不是林川涉獵的范疇，他倒是有朋友家里是從事這方面的生意，也有走高端的生產線，也招聘那些上有獎項的設計師，只是唐月舒現在不需要他引薦一份工作，要自己當老板。

他能做的大多是聽說，給點緒價值。

還有給錢。

他還有投資方這個份。

林川想起去年這個時候的自己，看著邊的人為一個漂亮姑娘一擲千金，又是給錢又是買房買車買首飾買包，仿佛給誰花錢不重要，揮霍才是一種快樂的途徑。

他覺得無聊。

那個姑娘很明顯為圖錢來，后半年那個人結婚了，他們依舊保持著關系。

那人在外還有個妻的好名聲，但是很多人心知肚明，面子上的好看，就只有面子而已。

現在據他所知，那人的妻子已經懷孕了，懷孕歸懷孕，沒耽誤男人在外面流連。

林川沒覺得自己會到心甘愿給人當提款機的程度。

但現在事實說明，他還上趕著給人花錢的。

“雨小了。”唐月舒說話的聲量稍微提了一下，打斷了林川的思緒。

想回去了。

林川沒有借口再繼續留人。

他將車里的雨傘遞給，“下車小心路。”

唐月舒在車里就將自己裹好，準備迎接外面的冷空氣，沖林川擺擺手。

“拜拜。”

他們沒有約好說明天見之類的話。

唐月舒太忙了，如果林川再沒有點眼隨便約，他就能收獲拒絕。

盡管以前沒有相關經驗，但林川懂得待人接的道理。

他見過很多形形的人，也確定唐月舒是個慢熱的人，比他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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