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好停在了水灣的停車場,時遠行熄了火。
“這當中……確實有些原因,而且我不跟家里說我和盛瑞的關系,也是因為有些復雜的事需要我瞞份去理。”
他避重就輕地說,隨后一臉歉意地看向秦書知,“對不起老婆,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有些事比較復雜,我想等事解決了再跟你說,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當然不會。”秦書知連忙搖頭。
雖然不知道時遠行為什麼要避談這些話題,但他既然這麼做,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而且工作上的事,其實你跟我說細節,我也未必聽得懂。”寬又信任地對他笑笑。
“你放心,你跟盛瑞和景牧馳的關系,我也絕對會保的。”
時遠行輕握的手,“謝謝老婆的諒。”
秦書知眸轉,半開玩笑道,“那這麼說來,我和桑寧都是盛瑞的老板娘咯?”
“你肯定是。”
時遠行說,“至于桑老師,那就得看某人能不能把老婆追回來了。”
另一邊。
景牧馳的車停在了桑寧租的公寓小區里。
桑寧也不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住這里了,勉強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后就打開車門,飛快下車離開。
沒走多遠,后有腳步聲傳來。
回頭看見景牧馳跟了上來,頓時警惕地看著他,“你,你又想做什麼?”
景牧馳步伐悠閑,一臉理所應當,“我沒地方住,要住你這。”
桑寧:“?”
堂堂景家四爺,怎麼可能沒地方住。
“你騙人。”
“騙人?”景牧馳看一眼,輕哼,“我又不像你,一肚子壞水,還沒離婚就在這邊租好了房子。”
“……”
桑寧心虛啞言。
確實年前談離婚的時候,就從網上在云英高中附近租了這間單人小公寓。
“你,你可以去住酒店。”
景牧馳,“沒錢。”
桑寧:“?”
明知道他是詭辯,可桑寧知道他歪理特別多,跟他理論就從來沒贏過,還總是被他帶坑里面去。
所以也不打算跟他辯論了。
今天在學校里,秦書知跟說:教學生,有時候得懂得用魔法打敗魔法。
桑寧覺得,跟景牧馳通,也許也該是如此。
于是二話不說從錢包里拿出500元遞給他,“給你錢。”
景牧馳怔了一下,“干嘛?我是乞丐?”
“給你去住酒店。”
想快點把他攆走。
景牧馳挑眉,逗,“500元是不是了點?小氣鬼。”
桑寧紅著臉咬了咬牙,將包包里的所有鈔票都拿了出來,中間還有一張五十,兩張二十元和一張五元和一元的。
“全部給你。”
景牧馳看了一眼老實遞過來的鈔票,加起來一千塊都不到,他皺了皺眉,“你出門在外,就帶這麼點錢?”
被嫌窮的桑寧一臉窘迫,“不關你的事。”
頓了頓,又爭辯道,“況且我不是出門在外,我在這里工作,以后江城就是我的家。”
聞言,男人眸一暗,沉默地看著。
桑寧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慌,頓時聲音都弱了很多,“你,你到底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手上的錢和錢包就被男人一把拿走,下一秒,拎在另一只手里的包包也被奪走了。
桑寧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將的錢包和錢通通扔回手提包包里。
“……你這是做什麼?”
桑寧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都租房了,那我還花什麼冤枉錢住酒店?”
景牧馳說完,拿著的包包,抬步就朝租的單元走去。
桑寧后半拍反應過來,趕追上去,“景牧馳,我們已經離婚了。”
“那是我租的房子,與你無關。”
男人長,沒有要等的意思,闊步走向電梯,“冷靜期還沒過,我們依然是夫妻。”
他摁了電梯上行鍵,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他走進電梯,看著追到門外氣有些的人,“你租的,也屬于共同資產。”
“你……”
桑寧站在那,雙手拳,卻說不出辯駁的話。
他們是除夕那天去民政局辦理離婚的,確實還沒夠時間領離婚證。
這婚,還沒離干凈。
景牧馳看著,“你進不進來?電梯要關門了。”
“……”
包包,手機和錢包都在他手上,桑寧想走都走不了。
咬咬,只能悶聲跟進去。
電梯闔上,然后在九樓停下。
“叮”的一聲,門開了男人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桑寧趕跟上去,據理力爭,“景牧馳,這里是我用我自己的錢租的。”
景牧馳準地停在租的902單元門前,轉看著,科普道:
“那也屬于夫妻共同財產。”
“……”
看著他賴皮的模樣,桑寧氣惱地將臉瞥向一邊,態度堅定,
“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你住在這。”
耳邊沒傳來男人辯駁的聲音,卻傳來一陣鑰匙響的聲音,桑寧猛地扭頭回去看,只見景牧馳已經從包包里掏出鑰匙在開門了。
“你,你怎麼這樣。”
又急又氣地上去要阻止,可手還沒到鑰匙,門就已經開了。
男人打開門,像是回家似的,堂而皇之地抬步邁了進去。
“景牧馳,你不能進……”
手要去拉他,結果被他倏地反手一握,一把扯進去。
“”的一聲。
傳來關門和包包掉落地面的聲音,隨之,被男人抵在玄關。
樓道里的被門隔絕,屋的燈還沒開,四周一片漆黑。
視覺限,和嗅覺就更靈敏了。
桑寧鼻息間縈繞著的全是男人上讓人心跳若狂的清冽氣息,他灼熱的呼吸拂在臉頰,桑寧的臉立馬跟著滾燙了起來。
“啪”的一聲,燈被景牧馳打開,四周驟然一片明亮。
桑寧瞇了瞇眼,眼睛才適應度,下一秒,就對上了男人那雙幽深炙熱的黑眸。
“你走開。”
慌張地手去推景牧馳的膛,因為惱,警告的聲音都有些,“景牧馳,就算我們還在冷靜期,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對我。”
景牧馳抬手著的下,將臉抬起,盯著眼鏡下的眸子,一字一頓道,
“我說了,一天沒領離婚證,你都是我老婆。”
“我想對你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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