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景牧馳還是在桑寧那里爭取到了半年的考察期。
在點頭答應的那一刻,景牧馳心的激和欣喜比當初跟求婚,說愿意的時候還要濃烈。
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他退燒后恢復良好,醫生給開了藥,他們就出院了。
景牧馳先是送桑寧回了家,然后才獨自外出,去了一趟酒店。
一進房間,他就看到了眼睛都哭紅的景母。
“你還知道你有個媽?”
景母一想起景牧馳在醫院里護著桑寧,兇的樣子,心里就難,一難,眼淚就又出來了。
景牧馳看著這樣,嘆了一口氣,走過去順便在桌上了一張紙巾遞給才坐下。
景母哼了一聲才接過,默默拭了一下眼淚。
景牧馳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等緒平復了才開口。
“媽,我剛剛跟你說話語氣是重了些,我跟你道歉。”
景母神一頓,臉上的高興還沒出來,就聽見他又嚴肅地說,“但你打寧寧,還說那樣的話侮辱,是你的不對。”
景母表瞬間晴轉,“我打,罵還不是因為讓你生病了?”
傷心道,“我在為你出氣,你倒好,你還護著,反過來指責我。”
“我生病是我自己的原因,關什麼事?”
景牧馳一直以為他媽是一個溫良明理,富有涵養的世家太太,卻不想這麼不講理。
想起在病房外聽到辱罵桑寧的那些話,景牧馳的臉更是沉了幾分。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對寧寧說那些難聽的話?”
對上兒子失的眼神,景母有些心虛,可下一秒又氣憤道,“是不是桑寧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你就這麼相信的話?”
“了委屈也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一句你的不是。”
景牧馳皺眉,“媽,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說怎麼了?我是婆婆,說兩句還不行了?”景母一副高高在上,理所應當的姿態。
“再說,我說錯了嗎,就是配不上你,能為景家的兒媳是的福分,高攀我們家,還覺得委屈了?”
“媽。”
景牧馳看著不可理喻的母親,一字一頓道,“是我喜歡,當初也是我主求娶的 ,從來都不是高攀。”
景牧馳神越發的嚴肅,“我是你的兒子,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朝我來,但寧寧,不吃我們景家的米,不花我們景家的錢長大,只是和我結婚了而已,沒義務你的氣,你更沒資格要氣。”
他看著景母逐漸蒼白的臉,沉了一口氣,才繼續開口。
“你也別什麼別的心思了,我明確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要桑寧。”
他知道他媽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江城,不過就是擔心他下周不去領離婚證罷了。
景母氣急,“你別忘了,你們下周就要領離婚證了。”
“我早就撤銷離婚申請了。”
“你,你說什麼?”
景母倏地站起看著他,驚愕看著他,“你撤銷離婚申請了?”
“對。”
景牧馳神了下來,眼底著愧疚和自責,“以前是我這個當丈夫的做得不好,但好在,寧寧愿意給我一次機會。”
他說完抬頭看著景母,“所以媽,你以后別再拖我后了。”
景母還在愣神,景牧馳已經站了起來,“明天我讓人送你回京市。”
景母一臉抗拒,剛想說說話,卻聽見景牧馳又說:
“還有,我以后會長居江城這邊,有時間了會回去看你和我爸,但寧寧去不去,得看的意愿,你們無權摘責。就算以后寧寧和我一起回去,我們也不會再住在老宅。”
聽見這話,景母簡直覺得是晴天霹靂。
好不容易盼著兒子從國外回來了,結果,他不留在京市,而是……要住在江城?
還說回京了也不會再住回家里?
“你都回國了,為什麼不留在京市?”景母急得眼眶都紅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氣我對桑寧不好對不對,這樣,你讓回來,你們一起住回景家,媽以后都不為難了,好不好?只要你回來就行。”
看到這樣,景牧馳很是無奈。
“寧寧的工作在這邊,不方便調。”
況且不喜歡住景家,他以后是不會要求回去的。
“工作?的什麼破工作還用得著你去遷就……”
景母口而出,猛地發現景牧馳臉不對,立馬又住了,拉著他的手,啜泣著道,“兒子,你才回國,怎麼能就不要媽媽了?”
“您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說了以后我會時間回京看你和我爸的。”
景牧馳覺他媽的緒比當年他出國時哭著不讓他走時的狀態還要離譜。
況且,他現在都結婚了。
“大哥二哥結婚后不都是搬出去住的麼?他們出去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
“他們怎麼跟你一樣,你知道媽媽是最疼你最你的……”
他是家中老幺,自小最得他媽寵,這景牧馳知道,但——
他深吸一口氣,“媽,我已經長大了,早已不再是需要母親陪伴疼的小孩了。”
他耐心勸導,“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爸過幾年也要退下來了,你該把心思放在我爸上,跟他好好計劃往后你們的退休生活才對。”
他扶著景母坐下,“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讓許輝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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