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瑜回到書房,查看在寒假之前列的計劃,居然有很多項都沒有完,尤其是準備下學期的授課工作這一項。
暗下決心,必須要利用好最后這半個月時間。
……
隔天是周五,出門上班時,溫書瑜張兮兮地走到小區門口,環顧四周,果然沒有再看見那兩個黑保鏢的影。
長長舒了口氣,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地鐵站。
只是,在上午時,又收到一封來自張誠的郵件。
篇幅沒有上次那麼長,表達了他對自己之前行為的歉意,字里行間都出真誠。
最后,張誠還講到他未來的打算,準備在市里先打工賺錢,一方面補家用,另一方面也想為自己攢下來一些,看以后還能否有機會重新高考。
溫書瑜看完這封郵件,竟也有點傷和惋惜。
但說來也奇怪,好像從小就是個共能力很弱的人,至許如生這麼說過很多回。
高中時學校里發生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的狀態,基本不會因為他人有緒上的變化。
工作結婚之后,好像也跟從前不大一樣了。
-
另一邊,陸知讓下午被周栩約了去俱樂部打球。
他剛進包間,就看見周栩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喝茶,普洱被他喝出威士忌的效果,一副有煩心事的樣子。
陸知讓慢悠悠走過去,把外套遞給侍應生,“怎麼了這是。”
周栩抬眼看他,吐出一個字:“煩。”
陸知讓在他對面坐下,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著他的下文。
周栩視線在他臉上停了兩秒,疑地問:“你臉怎麼了,被你家貓抓的?”
陸知讓下意識了臉頰的小傷口,若無其事道:“哦,不是被貓抓的。”
他頓了下,徐徐道:“這是為了保護我老婆的傷。”
周栩皺起眉,猜測著問:“你家貓要抓你老婆,你幫擋了一爪?”
“……”
陸知讓懶得跟他解釋前因后果,微抬下,“說你的事吧,你煩什麼。”
片刻后,周栩長嘆一聲氣,“唉,最近一回家就被催婚,馬上過年了,估計家里老爺子和各種親戚也要來催。”
“尤其是我爸,都給我介紹五六個相親對象了,我又沒想結婚,不去見他還跟我發火。”
兩人從小就認識,周栩的父母陸知讓也。
陸知讓輕挑了一下眉,漫不經心道:“叔叔阿姨催得也有道理,你也快三十了,是得抓點個家。”
“??”
周栩被噎了一下,一臉無語地瞥他:“陸知讓,你站哪邊的。”
陸知讓:“道理在哪邊我就站哪邊。”
“……”
周栩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他原本以為陸知讓能理解他的心。
靜默一會兒,周栩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半年前跟我抱怨,家里催婚很煩,介紹的對象也完全不認識,去相親也是浪費時間。”
陸知讓可不認這話,他開口糾正:“我那可不是抱怨,就是發表一下想,我一直都沒排斥過相親。嗯,現在我還覺得,相親不是浪費時間,畢竟我只用一次就找到了對象。”
他補充強調:“而且,結婚之后的生活也非常幸福,非常愉快,非常…”
陸知讓掀起眼皮,看到周栩此刻涼颼颼的眼神,決定還是不繼續說下去。
免得他又告訴他們其他朋友,然后下次聚會時他又被一群紅眼病發作的男人群起攻之灌酒。
周栩撇撇,“算了,我們已經不在同一條戰線上了,在這方面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他站起:“打球吧。”
一局結束,周栩看了眼時間,提議:“晚上去喝兩杯再回家?程世嘉有個酒吧新開業。”
正好他也心煩,既然無人訴苦,只能一醉解愁。
陸知讓立刻搖頭:“不,你約他陪你喝吧。”
他語氣認真地說:“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我晚上要在家里待著。”
“………”
周栩盯著他,一百句臟話堵在口。
他萬萬沒想到,從小跟他“穿一條子長大”的朋友,結婚之后會變這副德行!
-
晚上,溫書瑜跟陸知讓一起在外面吃完晚飯,到家之后就扎進書房。
說來也巧,最近幾天,陸知讓總能在快下班的時間恰好有空,去學校門口接,然后一起吃飯,一起回家。
按照昨天更新后的日程計劃,溫書瑜拿出寫好的授課大綱,對著空氣講了半個小時。
經過之前一段時間的努力,現在只要不是對著活人,都能講的無比流暢清晰。
但是…
溫書瑜停下喝了半杯水,想到之前方苗的提議。
溫書瑜猶豫了會兒,推開書房的門。
陸知讓剛遛完狗回來,還在客廳解狗繩,穿一長款的淺灰風,上約散發出寒意。
溫書瑜忍不住提醒一句:“晚上外面很冷,你不穿羽絨服小心又著涼。”
陸知讓解了狗繩放回去,看一眼,不甚在意地說:“其實也沒有很冷,而且上次說過的,我很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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