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和帽間前穿梭著走來走去,陸知讓也寸步不離地跟保持相同步速,在屋里走來走去。
溫書瑜一邊收拾洗漱用品,一邊繼續說:“而且,怎麼可能不會想起你。我們昨天不是剛商量好,每天至打兩次視頻,每次十五分鐘以上。”
雖然,這是討價還價后的結果。
陸知讓一開始要求的是,每天八次視頻,每次一小時以上。
這總時長稍微算一下就覺得離譜。明顯就是無良商,等著去討價還價的。
陸知讓抿抿,也退一步:“好吧,那打視頻你可不能忘了,不然…”
他說到一半,立刻改口道:“沒有‘不然’,一定要記得。”
溫書瑜正在分裝,“嗯嗯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等行李都收拾好,陸知讓大概還是覺得應該帶一樣他挑選的東西,以增加在出差期間想念他的頻率,或是在這分別前的夜晚給自己找點存在。
陸知讓思來想去,把上次紀念日時給挑的小王冠塞進了行李箱。
幾分鐘后,突然多出的包裝盒就被溫書瑜發現。
“陸知讓,這是你放進去的嗎?”
“嗯!”
溫書瑜皺著眉把盒子拿出來,放回屜里,聲音不小心大了一些:“我是去開會,又不是參加舞會,哪有人會帶這種!”
被兇到的陸知讓垂眸,一言不發地盯著。
對視幾秒,溫書瑜被他這虛假的委屈表逗笑了,走過去,踮腳,飛快地在他上親了一下。
陸知讓挑眉,忍住拼命上揚的角,裝作沒有被哄好的樣子,“就這樣?”
溫書瑜:“…陸知讓你別裝了,快睡覺。”
又堅持一會兒后,陸知讓也忍不住了,低著頭笑起來,抬手的頭。
“唉
他長嘆一聲氣,幸福又無奈的語氣:“怎麼辦,我老婆現在好像越來越了解我了,以后再想騙都騙不到了。”
“……”
-
溫書瑜出差的日程安排很趕,周六很早的飛機過去,周一清早再回來,會議要持續一天半。
周六早上,正輕手輕腳打算洗漱出門的時候,枕頭旁邊響起格外洪亮的鬧鐘聲。
本就沒有完全清醒,溫書瑜被嚇得一個激靈,轉回頭。
床上,陸知讓了下手,把鬧鐘按掉,睡眼惺忪地坐起,靠在床頭,了眼睛。
最近氣溫回升,但暖氣依然沒有停,整晚睡在熱烘烘的房間,他臉頰還微微有些紅,黑發凌地豎在頭頂。
溫書瑜看著他問:“你定這麼早的鬧鐘干什麼?”
陸知讓慢騰騰翻下床,打著哈欠往浴室走,嗓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我要送你去機場。”
如果不是這周末他也提前約了醫院的合作方見面走不開,他一定會直接跟一起去出差的。
溫書瑜惶恐地“啊”了一聲,小聲說:“不用了吧,太早了,你疲勞駕駛。”
陸知讓已經走到浴室門口,聲音懶洋洋地說:“我司機過來了的。”
隨后,輕關上浴室門進去洗漱。
溫書瑜走到另一間浴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了一會兒神,角不自覺地彎起。
想起小時候有一年參加夏令營活,也是很早就要去學校集合報道。
那時父母在外地出差,早上保姆也沒醒,就收拾東西自己去了學校集合。但其他小朋友都有家人送,就是一個人。
當時也沒覺得特別孤獨或者難過,因為父母的工作一直很忙。
但沒想到,原來有人早起送自己出遠門,是這樣的覺。
還幸福的。
這天早上,陸知讓就像個“大家長”一樣,去冰箱里給多拿了兩盒小蛋糕,幫拎著行李箱下樓。
司機已經在地庫等了,兩人都坐在后排。
雖然車上還有第三個人,但陸知讓完全視他為空氣,一上車就挨著溫書瑜坐,把抱住,另一只空閑的手再來握住的手。
總之,就是從頭到腳恨不得完全在一起。
一路上,陸知讓滿面愁容、郁郁寡歡,快到機場時,聲音低低地說:“要有兩天見不到了,我肯定會特別想你的。”
溫書瑜小小聲:“…就兩天而已。”
“就?”
陸知讓語調上揚,極其不滿道:“見不到你的時候,我度日如十年,你居然用‘就’這個字來形容這二十年。”
溫書瑜:“……”
車安靜的幾秒鐘,前排開車的司機抬頭,正好從車后視鏡里看到自己老板幽怨的小眼神,差點沒忍住笑。
他是陸知讓公司的司機,第一次見到老板這樣的一面。恐怕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也都沒見過。
他好想把小陸總今早的言行舉止傳遍公司的各個角落。
陸知讓這會兒的注意力分毫都沒放在司機的上,他溫書瑜的手,就剛才的話題繼續道:“那你也會特別想我嗎?”
他不要臉,溫書瑜還要。
掃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安靜幾秒,沒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好在,終于到出發層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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