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在鏡子前轉了個圈,手了自己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的確好看的。又仿佛做了壞事似的,的在心底和梁城的那位寧小姐比了比,覺得還是自己比較好看,這個結論讓柳兒悄悄高興了一會兒,理了理上的服,抬腳出了門。
一出門,柳兒便看見了正站在門廊下等著的陸祁,忙走了過去。
“慢些,如今天冷,小心地上積水了冰腳。”說著話,已經主走到了柳兒邊,將自己手中的大氅展開,給柳兒披了上去。
“早飯擺在前廳,先用完再去前院。”
柳兒乖乖點頭,眼睛看著陸祁給系帶子的手,心頭一陣暖流激而過。
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柳兒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還是覺得有哪兒不一樣了。
陸祁替人系好服,也順便將柳兒的神作盡收了眼底,角微勾,道:“好了,走吧。”
說罷先柳兒一步下了階梯,柳兒聽話跟上,可走了兩步,卻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柳兒咬了咬,忽地想了起來,以往爺帶去什麼地方時,大多都會牽著的手的,今日怎麼不牽了?
原本沒注意時還好些,一旦注意到了就再也忽視不了,柳兒忍不住將眼神移到了陸祁的袖間,回想著爺手心的溫暖,疊在前的手微微收。柳兒忽然覺得自己太過矯,走個路都要牽著,又不是走不穩?
想著想著,步子不知不覺就慢了些,陸祁很快注意到,回轉過道:“怎麼了?”
柳兒正想得神,被嚇到了似的忙將雙手往后一背,“沒,沒事。”說著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小跑著跟了上去。
陸祁眼中笑意漸深,總算收了想逗的心思,看著柳兒將手背到后的作,主問道:“怎麼了?可是手冷?”
柳兒眼睛亮了亮,幾乎下意識點了頭,點完卻又猛地一頓,這大氅暖和的很,的手熱著呢,爺一不就穿幫了。
正想改口,可惜為時已晚,陸祁已經將手了過來,將的手牢牢裹進了手心里。
柳兒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陸祁的表,可是陸祁卻并沒有說什麼,反而將柳兒的另一只手也裹進了手心,輕輕呵了一口氣,“這樣可好些了?”
柳兒吶吶點頭,“好,好多了。”
陸祁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一下柳兒的眼睛,嘆了一句,“真拿你沒辦法。”隨后牽著人并肩去了東院正廳。
兩人在正廳吃了早飯,等丫鬟來稟報說是時遷讓他們去前廳時,才出了東院,往前廳過去。
一路上,柳兒也沒問陸祁要帶見誰,只乖乖地跟著陸祁走,聽話的不行。
兩人進了前廳,時遷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同在廳中的還有兩對夫妻模樣的男,都約莫四十左右,見門口有了靜,同時朝著門口看了過來,且不約而同地將目放在了柳兒上。
驟然迎來這些目,柳兒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往陸祁邊挨了挨,陸祁拍了拍的背,帶著柳兒走了進去。
廳中一時無話,時遷看著陸祁,陸祁卻是看著那兩對老夫妻的反應,片刻之后,那兩對夫妻都同時搖了搖頭。
柳兒看看陸祁,再看看對面打量的幾人,忽地明白了這是在做什麼,心頭猛地一震。
“爺,這是……”柳兒聲道,語氣都帶了一哽咽。
陸祁轉頭看著柳兒,既然已經帶來了,便也沒準備瞞,低聲道:“本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的,只可惜看這狀似乎是要讓你失了。”
柳兒定定看著陸祁,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好,每當覺得滿足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爺又總會讓知道還有更好。失了記憶,又沒有線索,想要尋親無異于是大海撈針,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幾番猶豫要不要求爺幫忙,可是沒想到,爺早在不知道的時候,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怪不得爺說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出遠門,可是來煜州一路上到現在,卻一個生意上的人都沒見。怪不得時大人一早就認得,看這況,定是爺之前就托時大人幫的忙了。
柳兒這單純的腦子破天荒轉的這麼快,竟然真猜的八九不離十,心頓時滿的像要脹開似的,都有些微微抖。
陸祁無奈地將人按進懷里,“乖,小事而已,等不到你開口,我只好自己做了,別哭……”
一旁的時遷不忍直視,只好自己走到了那兩對夫妻跟前,確認道:“真的不是?”
兩夫妻苦笑著搖了搖頭。
時遷嘆了口氣,道:“有勞四位了。”
四人忙擺手,“時大人哪里的話,我們失了兒也是痛不生,就算有一可能的線索我們也是激不盡的,只可惜啊……”
其中一位婦人說著說著,忍不住落下累來。
時遷著丫鬟將幾人好好送了出去,回過來見陸祁還是將人抱在懷里,輕咳了一聲,道:“其實我也預料到了,哪有那麼容易,不過還有幾家這兩日就會到,到時候再看看?”
陸祁看了時遷一眼,點了點頭,“有勞。”
“那行,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理事務了。”說罷,時遷笑了一聲,十分識相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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