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癸水來了也好，說不定的癸水好之后，那些來聽墻角的老媽媽們也不會再來了。

如此最好。

“鸞兒。”他已經收拾好了被褥，過來牽他。

祝鸞聽到男人頭頂傳來的溫的聲音，看著眼前他過來的勻凈白皙的手指。

最后還是沒有把手過去給他。

撇開眼睛，抱著湯婆子嗯了一聲，然后與他而過。

男人的手頓在半空中，他垂眸看著空落落的手，“……”

祝鸞躺側，好

一會沈景湛也上來了。

祝鸞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來。

豎起耳朵聽著他的靜。

他躺下之后，朝著靠近。

祝鸞的心開始慌張，忍不住在想，沈景湛要做什麼？

都來癸水了，他還要親嗎？

外面那些人應當走了吧？就算是沒有走明日去解釋解釋就了。

別說解釋，那些人肯定都不會問的。

和沈景湛分明也有親，雖然沒有徹底進行，但也差不多了，只是事被打斷，親的時辰比昨日短了而已。

沒想到，沈景湛什麼都沒做，他手過來只是想要替掩掩被褥而已。

到被褥往上提了提，將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后，男人的手沒有停留，也隨之收了回去。

沈景湛溫坦，明磊落……

祝鸞忍不住再一次在心里鄙夷自己的扭和晦暗。

沒一會，想著這件事就這麼睡了過去。

旁邊人的呼吸平穩下來之后。

沈景湛的視線抬起，定在的背影上，那些偽裝出來的溫瞬間退卻，出他原本才有的幽暗和諱莫，開始了他肆無忌憚的打量。

男人看了一會，隨后靠近。

從后面將整個人徹底包裹抱住。

勞累過后的祝鸞此刻睡得很沉，對男人的作毫無察覺。

他的作極盡占有姿態，蹭著的后頸，嗅著的味道，輕吻的耳廓，展出他已經呈現了病態的暗。

“……”

翌日，祝鸞罕見地睡了許久。

醒過來的時候，床榻上只有一個人，天已經很亮了，起碼超過了早膳時分。

竟然睡了這麼遲！

昨日明明答應了沈夫人，今日要去跟前看賬的！

第一日便遲了，沈夫人那邊！！

思及此，祝鸞臉一白，連忙明芽進來給梳洗。

明芽也的確來了，見到行匆匆，便知道在忙些什麼，跟說不用著急，因為沈景湛那邊已經去幫給沈夫人傳話了。

說今日子不舒坦，不能過去了。

還告訴沈景湛一大早被到宮里去了，宮的侍來得匆忙，臉也很焦急。

似乎是因為朝廷出了什麼大事，說陛下震怒請沈景湛快去呢，但為著什麼事并不清楚。

沈景湛去忙朝廷的事，祝鸞自然是管不上，也沒心思管。

眼下急的是沈夫人那邊。

昨日答應得好好的，今兒就說子骨不舒服還睡到日上三竿，沈夫人必然認為在推。

饒是沈景湛幫忙說話了，不論他說了什麼，再把晚起的責任攬到他的上，但恐怕都會適得其反。

思及此，祝鸞忍不住皺眉抬手拍腦袋，怎麼就睡過了？

這還是那麼多年的頭一遭。

無論如何，都要過去一趟，而且要盡快。

“婆母在府上嗎？”問。

“在的。”明芽邊幫梳頭邊回話，“今兒國公夫人上門，夫人在正廳接待的，但國公夫人送了帖子略坐坐就走了，這會子夫人在后院呢。”

“好。”

祝鸞快速梳妝，隨意吃了幾口早膳，便過去尋沈夫人了。

沈夫人已經不在后院了，去了庫房帶著人清點前些時日沈家親收的賀禮——因為份量太多了，還沒有清點完。

賬房先生還有管事婆子們也在沈夫人旁邊歸賬幫忙。

如同祝鸞所料，沈夫人的臉不太好看。

請安的時候，沈夫人直接沒有理會。

祝鸞只能著頭皮又請了一次安，并且解釋說，并非是故意遲到的，而是子骨不舒坦所以才晚了。

“…既然子骨不舒坦，怎麼不多躺躺？”沈夫人總算是看了一眼，開口應聲了。

與此同時，窺瞧著祝鸞的臉，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

祝家適才過來的行也匆匆，走得太快了邊隨著步履而飛揚，很急切，的確不像是故意，或者找借口推。

饒是從細枝末節察覺到了苗頭，沈夫人心里對的不悅也不曾徹底消散。

沈景湛出門之前，過來跟說了，祝鸞昨日被他折騰得太累，今日實在是醒不過來，看賬的事過些時日再說吧。

不知道昨日祝鸞癸水來了，沈夫人猜測，沈景湛很有可能是故意折騰祝鸞的，目的就是早起遲到。

畢竟這兒子實在多智，或許已經看出來讓祝鸞去看賬的真實原因是怕兩人搬出去另府別住。

這個祝家看起來安分守己，目前沒有察覺到什麼妖嬈的行徑，應當不會故意纏著沈景湛，刻意他折騰累了早起遲到。

進門幾日就得罪婆母，這樣做對而言，實在是得不償失。

況且，沈夫人也問了昨日聽墻角的老媽媽們，講說是兩人的確是行房了，夜里房還出了突發的異樣靜。

但兩人并沒有小丫鬟進去，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媳婦的子不礙事，多謝婆母關心。”祝鸞字斟句酌，十分小心。

沈夫人捧著賬本轉過來看著，祝鸞乖乖站著任由對方打量。

好一會，沈夫人忽而想到一件事。

沈景湛之前說，祝家嫁衛家幾年都沒有懷孕，是因為他在其中弄鬼，給祝家兒郎下了藥。

就算是相信了他的確會那麼做，但此刻沈夫人卻也覺得，或許可以趁此機會讓太醫來給祝家看看子，看看到底能不能生？

若是不能生，這世子正妻的位置，必然是坐不長久的。

思及此，沈夫人把手里的賬本遞給側的管事媳婦，“我瞧著你的臉很不好，聽瀾臨出門之前也跟我說了，在家要照顧好你，我看啊還是去找個太醫來看看吧。”

聞言，祝鸞覺得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沈夫人找太醫來探脈，是想看到底是不是裝病嗎？

但若是拒絕，豈不是直接就是承認在佯裝？

想不到什麼萬全之策，祝鸞也只能點頭，“多謝婆母關懷。”

沈夫人遞了一個眼神給側的婆子。

那婆子跟了沈夫人多年，都不用沈夫人多說就知道沈夫人眼神里的深意。

于是去請太醫過來的路途當中，已經打點好了，要讓太醫給祝鸞探什麼脈象。

在等待的過程中，沈夫人也沒有做事。

祝鸞只能夠坐在旁邊等待。

幸而沒多久太醫就來了。

只是祝鸞沒有想到，沈夫人過來的這個太醫有些面。

似乎是……去年在衛家的時候，幫把脈的那個太醫。

對方見到，也認出了，明顯是詫然份的轉變，但沒有出風聲。

正廳的屏風之，太醫很快就把了脈相。

“夫人子骨虛弱，平日里要多補補。”

聽到這句話的沈夫人蹙眉，“是不好嗎？”

太醫一愣，想起來路上婆子塞了銀錢叮囑的事，連忙道，“并非如此。”

“夫人子骨的虛弱乃是月信來臨所致，月信走了之后便會轉好，只不過在此期間要多注意休息和保養。”

沈夫人松了一口氣，“那便好，多謝太醫了。”

祝鸞一向很會察言觀，哪里會察覺不出異常？

太醫和沈夫人的話乍一聽是在關懷這次的不舒服，但恐怕不盡然。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為了看能不能懷孕吧？

只不過，這位太醫說的話，怎麼跟上次差不多？

會不會是沈家的人去遞帖子，沈景湛在宮里聽到了風聲打點好了太醫？

祝鸞在心里想著，沒有做聲。

送走了太醫之后，沈夫人對著祝鸞道，“你子骨既然真的不舒服，那便去休息吧。”

還讓人給祝鸞找了不補品一道帶回去。

原本祝鸞說不礙事，回去也是閑著，想在旁邊看看，也好提前學學。

但沈夫人卻沒留下，所以，祝鸞也

只能離開了。

祝鸞走了沒多久，送太醫出府的婆子也回來了。

為確保萬無一失，婆子送太醫出去的時候，又一次問了祝鸞脈相到底怎麼樣，能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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