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驚訝不已,那銀白小魚卻似乎是含了,拿漂亮的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搖搖尾游走了。
夢做到這里,就醒了。
醒來見張柏正倚靠在一旁的枕上看書,右手還給扇著風。
張柏扶著坐起來,笑著問:“做了什麼夢?”
睡夢中角都噙著笑,看來是場好夢。
福娘就把這個奇怪的夢境告訴了他,張柏想了想道:“你想養魚了?等明天我給你尋兩尾好看的回來。”
他們在省城還養了點點呢,到京城來后,卻一直沒再養貓狗,因為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不過養魚好像不錯?放在水缸里,只需早晚喂些魚食就好。
不過聽人說,有些魚好像不太好養活?
見福娘真開始思索起來了,張柏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上他戲謔的眸子,福娘才反應過來,這又是在逗玩呢!
轉過不理他,張柏忙拉住給道歉,又正道:“你最近子真的沒有不適嗎?要不要等會兒去醫館看看?”
福娘搖搖頭,覺得自己只是犯困了一些,吃飯還是香的嘛。
然而剛對張柏說完這話,晚上吃飯時,張柏給夾了一筷子咕咾,福娘剛要送口中,嚨里忽然傳來一陣惡心,忙起去吐了一回。
直到把肚子里所有東西都吐了個干凈,才覺得好了些。
張柏幾乎是在起的一剎那便跟了過來,見吐的難,忙給倒了杯溫水,焦急道:“好點沒有?”
福娘點點頭,“剛才也不知怎麼了,那腥味太重,聞著難。”
張柏有些不著頭腦,這咕咾是福娘平日里最喜歡的菜啊,怎麼今日就覺得腥味重了?
楊氏這會兒也進來了,擔心道:“大郎啊,要不你還是去請個大夫吧……”
忽然間,回想起自己當初懷孩子的反應,腦中閃過一道白,驚喜道:“哎呀,媳婦,你莫不是有了吧!”
嗜睡,提不起神,聞不得腥氣……
這可不就是害喜的癥狀嗎?!
楊氏一想到盼了好久的寶貝孫兒就要來了,高興得眉開眼笑,再一看小兩口,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發呆呢……
張柏狂奔著去了醫館,這個點,醫館都要關門了,張柏愣是把白胡子大夫給“接”到了張家,他從來沒有這樣失禮過,以至于他架著大夫快步走過柳樹胡同時,鄰居們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溫和儒雅的張家大郎了。
大夫給福娘把了脈,說已經懷了兩個多月了。
張柏急忙道:“大夫,請問我家娘子近日老是犯困,吃不下飯,該怎麼辦?”
大夫無奈看他一眼,“這些乃是婦人正常的害喜反應,不必擔心。”
他心想這小張大人不是說讀過很多書嗎?怎麼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福娘脈象穩健,大夫給開了兩三安胎藥,說若害喜實在嚴重,就煎一碗藥服下,平時多注意休息便是。
不過等張柏送他出去時,他再三強調,前三個月胎像還不穩,不可行房中之事。
張柏紅著臉答應下來,又問了他許多問題,來時一段路走了不到一刻鐘,而回去時,他絮絮叨叨地問個不停,走了大半個時辰。
到最后老大夫嗓子都快冒煙了,張柏才終于不好意思地放過他。
回家的路上,張柏見路邊上有賣糖葫蘆的,想起老大夫說懷了孕的子一般喜歡吃酸的,他便買了十串糖葫蘆,怕糖化了,一路不停加快腳步。
張柏的一顆心,被夏日里微醺的晚風吹的高高飄在天上。
他簡直太高興了!
這個孩子雖然來的比他預料中遲了些,可還是讓他到無比的滿足。
因為這是他和福娘的孩子。
一想到他最的子,懷著他的孩子在家中等著他回來,張柏臉上的笑容便止不住了。
于是不久前才看著他飛奔跑過的鄰居們,又見他一臉傻笑地回來,個個目瞪口呆。
張家一派喜氣洋洋,張玉和張青知道了嫂嫂懷了小孩,都樂瘋了,最頑皮的張玉小心翼翼地指著福娘的肚子問道:“嫂嫂,小侄子什麼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呀?”
福娘將手輕輕放在小腹上,盡管現在這里還是一片平坦,可似乎已經能到,里另一記心跳,溫道:“還早著呢,明年才能出來呢。”
張玉“啊”了一聲,似是驚訝為何小侄子要在嫂嫂肚子里待這麼久。
楊氏在一旁卻琢磨開了,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是最靈的,張玉那麼肯定地說是小侄子,難道福娘這胎是男孩?
早些年,楊氏覺得傳宗接代自然是生男孩的好,不過張柏這兩年常常告訴,說生男生都一樣,他和福娘都會好好栽培,這世上多的是不如子的兒郎,所以讓不要執著抱個大胖小子。
起初楊氏還反駁他,后來時日久了,倒真覺得大郎說得有幾分道理。
這兩年也看出來了,這個家里,是靠大郎兩口子撐起來的,他們兩個老東西,只要吃飽飯幫著福娘看著店里就行了,沒必要多。
反正大郎和媳婦這樣貌,生男生想必都是好看的很,的乖孫啊!終于給盼到了!
福娘一下子變了全家最金貴的人,楊氏那是恨不得讓不要下床走路,就躺在床上休息,不過張柏阻止了,說是大夫告訴他,福娘的懷相很好,不要過于擔心,像平時一樣就好,只是要小心些別磕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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