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上那金燦燦的龍椅，對著百喊平的畫面了。

皇帝忌憚他，想收回他的兵權，他豈能坐以待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做不了忠臣，做個雄又如何！

*

張家，福娘和張柏正對坐于榻上，福娘手中正著一件小服，是給小魚穿的，張柏拿了本史書悠閑翻看著，兩人沒有說話，卻都在著這份難得的閑暇時。

芙蓉閣的生意如今是越來越好了。吉祥和如意在做胭脂水這件事上，頗有些天分，福娘只教了們基本的方法，兩人便能鉆研出新奇的配方，這胭脂水賣的就是個“新”，哪家有別人沒有的貨，自然會更歡迎一些。

店里生意好，原先雇的兩個伙計還不夠用，福娘又去找了兩個小伙計。

兩個月過去，查賬時一撥算盤，驚喜地發現，若是生意一直這樣好，不出半年，就能回本了。

張柏也很是為高興，但想了想，又提醒道：“雖說生意興隆是好事，可也要多加小心，本就是僧多粥，咱們起來了，自然有人要不高興了。”

“不說吉祥如意，如今鋪子里那幾個伙計，咱們了解的都不深，雖說是簽了契約，可還是要提防著點。”

福娘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夫君放心，這邊我是時常去看著的，不會有什麼事。”

如今妙味齋那邊已經可以丟手了，許滿銀能幫打理生意，的心思便全放在了芙蓉閣上面。

張柏的擔心并非多余，除了吉祥如意是知知底的，其他幾個伙計，都是牙人介紹的，挑了幾個合眼緣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芙蓉閣賣的是往上的東西，子最在意的不就是這張臉嗎？必須要萬分小心，不能出一點問題。

福娘便想了個主意，吉祥和如意做胭脂水并不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便請二人在其他時候，多幫注意點，看看有沒有想干壞事的人。

原以為不會有人這麼膽大，誰知沒過幾天，竟然真的逮到一個。

是吉祥看到的。

店里的伙計中午都在后院吃飯，吃飯時前面鋪子里也得留人，通常是大家著去前面守著，這一天便到小六去前面。

吉祥吃了兩口飯，想起掌柜的叮囑的事，便借口自己去上茅廁，去前面看了一眼。

倒真讓看見了了不得的事。

鋪子里沒有客人，午間日太曬，便在門前加了道不的布簾，吉祥趴在門邊看，瞧見小六正站在架子后，鬼鬼祟祟地不知在搗鼓什麼。

“小六！”吉祥悄悄上前，一出聲，嚇得他手一抖，手中的東西便摔在了地上。

吉祥打開一看，發現是一盒木樨香，只是蓋子被打開了，白的末撒了一地。

小六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紙包，被抓了個現形，他的臉瞬間慌張了起來。

吉祥驚訝極了，沒有料到，小六竟然真的敢做這種事。

福娘找了醫館的大夫查看，說那包藥不是什麼毒藥，只是尋常的，若是不小心沾到皮上，便會瘙難忍。

若是一直抓撓，便會留下疤痕。

福娘十分生氣，不知是何人如此狠毒，這雖不是毒藥，可比毒藥更致命，若是真讓小六把加到香中去了，不知會有多子因此毀容。

這木樨香是最近芙蓉閣賣的最好的一種香。

小六怕送他去見，立馬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掌柜的，都是我豬油蒙了心，貪那幾個錢，才干出這種事。”他一邊哭，一邊狠狠了自己兩個大子。

如意在一旁啐他一口，罵道：“你哪是豬油蒙了心，你是沒有心！掌柜的到底是哪里對不住你，你要這樣害！”

福娘也有些寒心，看著腳下哭的眼淚鼻涕糊作一團的瘦小年，心里悶得慌。

這個小六的伙計，比其他幾人年紀都要小，福娘本不想招他，可他苦苦哀求，說自己家中有重病的妹妹，急需銀兩治病，福娘見他伶牙俐齒的，又實在可憐，才讓他進了芙蓉閣。

卻沒想到，才短短一個多月，就出了問題。

自問沒有哪一點對不住他，他妹妹重病，還送了些藥材，月錢和賞錢更是厚。

小六不敢抬頭看失的眼，心里又悔又急，他怎麼就會答應那街頭的李掌柜呢？掌柜的待他這樣好，他真是缺了大德了！

又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小六泣著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唆使他的，是街頭桃花齋的李掌柜，李掌柜不僅給了他，還給了他五兩銀子，說是事之后，再給他五兩。

妹妹的癆癥這幾日越發嚴重，小六起初并不愿，可等妹妹吐了，他心急火燎來到醫館，卻買不起藥時，小六心了。

他想，只是一點而已，應該是不礙事的。

可聽吉祥如意教訓了一通，他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小六又狠狠甩了自己一掌，膝行到福娘腳邊，抹著淚哭求，“掌柜的，別把我送，您讓我干什麼都行，我家里還有重病的妹妹，離不開我啊！”

福娘看著他朦朧的淚眼，心卻沒有半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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