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欣喜一笑, 心里松了口氣,忙起去迎皇帝。
沒想到跟皇帝一起來的還有三皇子。
蘇貴妃恭敬又不失嫵地對著皇帝行禮,特意出左邊發髻里皇帝賞的金簪,“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淡淡頷首,輕掃一眼,淡笑道:“妃請起,今日是你的生辰,朕政務纏,來的晚了些,妃不要怪罪啊!”
蘇貴妃燦爛一笑,“皇上能來,便是臣妾的福分了,怎敢怪罪呢。”
皇帝笑了笑,扶著的手上座,讓眾妃嬪都起,在他的示意下,竹聲繼續響起,舞絢麗的擺不斷搖曳。
蘇貴妃臉上帶著端莊的笑容,目掃視著下面一圈妃嬪們,目中出得意。
無論如何,皇上還是看重本宮的!
皇帝意思意思喝了敬來的酒,目淡淡地看著中央的舞。
蘇貴妃正得意著,忽然聽見竹聲停下了,舞們齊齊退下,一個歌裊裊婷婷進來,后跟著一個抱著琴的子。
兩人朝上方行了禮,便作勢要開唱了。
蘇貴妃面上出幾分疑,看向晚翠,這次的節目都是由晚翠去宮樂司點的,記得節目單上并沒有這支曲子?
晚翠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
蘇貴妃有些不安,想停,卻見太后和皇上似乎都聽的極為認真,于是只好忐忑不安地繼續坐著。
開頭是一陣如溪水般清揚的琴聲,琴之人技藝高超,聽著這琴聲,便如同置于幽靜的叢林,忽然間,一聲清脆的鳥傳來,隨后響起了各種鳥雀啁啾的聲音,大殿里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屋子里哪里來的鳥?眾人一驚,仔細看才知,那歌未張口,腹部卻有起伏,那鳥雀聲竟是從腹中發出來的!
“宮樂司竟然還有這種奇人?”小妃嬪們紛紛面驚訝。
“還是貴妃娘娘面子大呀!”
連太后和皇帝也微微坐直了子,來了興趣。
蘇貴妃輕輕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又大了幾分,不管這是誰安排的,總之給長了臉,就不計較了。
悠悠的琴聲也讓微微合上眼,一臉地開始聆聽,小妃嬪們艷羨的目讓不住再三回味,直至此刻,才終于有了些過生辰該有的高興。
正在這時,琴聲忽然轉為急促。
眾人也隨著這陡然轉折的琴聲提起了心,屏住呼吸,只聽下一刻,那歌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嘯,琴聲也瞬間嘈雜了起來。
這一聲長嘯后,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百鳥朝!
方才所有人竟然都沒聽出來,這是一支改編過的百鳥朝!
蘇貴妃心都快要蹦出來,立馬起謝罪,皇帝沉著臉,大喝一聲,“停下!”
臺下兩人立馬起跪下,抖個不停。
“誰命你們唱這支曲子的?”皇帝皺著眉。
兩名宮悄悄對視一眼,俱不回答,子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皇帝然大怒,扔了個白玉酒杯下去,拍桌怒道:“不說?來人,把這兩人押下去給慎刑司!”
一聽說要把們送去慎刑司,兩人抖得更厲害了。
慎刑司是什麼地方,進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堪稱是人間的地獄。
那歌白著臉,著聲回,“皇上,奴婢……奴婢是按照貴妃娘娘的吩咐……”
皇帝銳利的目看向蘇貴妃。
蘇貴妃指著大吼道:“你胡說!本宮何時吩咐過,你這是在污蔑!”
緒激,恨不得立馬竄下去打死那兩個小宮。
琴的宮不敢抬頭,也抖著聲兒附和,“皇上明察……這支曲子是前日翊坤宮的晚翠姑姑來點的,奴婢不敢……不敢有半分欺瞞!奴婢敢以命擔保!”
說完,忽然沖了出去,一頭撞在柱子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淑妃搖了搖頭,在那宮沖過去的一瞬間,立馬捂住了昭慧的雙眼。
晚翠被這一幕嚇懵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行到皇帝腳下,哐哐磕頭喊冤。
“皇上明鑒!皇上明鑒!真的不是奴婢啊!”
滿臉是淚,轉頭看向自己的主子,希能幫自己說兩句好話,可蘇貴妃本沒看,只呆呆地盯著那柱子旁的尸出神。
“娘娘,娘娘,您幫奴婢解釋解釋啊!真的不是奴婢吩咐的!”又朝著蘇貴妃不住磕頭。
“混賬東西!”
皇帝怒喝一聲,一腳踹在晚翠心口,將踹出五步遠,晚翠痛的臉扭曲,“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
“貴妃可有什麼要解釋的?若是沒有,朕便派人去查了。”皇帝冷冷地看著蘇貴妃,眉眼間皆是抑著的怒火。
蘇貴妃有好多話想說。
想說不是做的,本不知道會有這支曲子,更不會指使晚翠去做這種事。
就算有想當皇后的心思,可也不會蠢到在今天把這份心思擺在臺面上吧?
想說,這是別人的詭計,有人想要害!
可是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
對上皇帝冰冷的眼神,失頂,這麼拙劣的謊言,皇上卻看不出,反而怒氣沖沖地詰問,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不信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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