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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臣妻囚東宮,太子哥哥提劍搶婚》 第1卷 第90章 看夠了嗎?

裴稚綰抬起清泠澄澈的眸子,扯出一抹純真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母親與寧妃曾有過一段,我自小便常聽母親提起寧妃的種種。”

“對寧妃這樣才貌雙全的奇子,心中難免生出了幾分好奇。”

那婦人聽了,頓時恍然大悟。

隨后,婦人見眉眼間出些許倦意,便也不好再多作停留。

“既如此,那我便先行告退了,夫人且好生歇息。”

裴稚綰彎起眼眸,輕輕應了一聲。

待婦人離去,房門闔上,邊維持許久的笑意瞬間消散。

倚著窗邊,凝著院中的景象,眸底卻是一片空無神。

母妃已然去世,父親無尋覓,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只留一人。

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生父是否尚在人世間。

若是還在的話,為何不來尋

亦或是,他本就不知曉他還有個兒。

想著想著,困意漸漸生出,裴稚綰就這樣斜倚著窗沿,緩緩合上了眼睛。

——

閣樓的雅間中。

扶炎看向坐在對面宛如謫仙般的男子,頓時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早在聽聞太子要來淮南的訊息時,扶炎一直惶惶難安,總有一種難以揣測的預

果然,終究是避無可避,太子還是找上門來。

在得知賀蘭族覆滅的真相后,扶炎不愿再效忠于愚昧之君。

干脆卸甲歸田,回到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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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炎亦是淮南之人。

沉默氣息在雅間中彌漫。

扶炎沒能抵住這令人窒息的氛圍,率先開口打破沉寂:

“不知殿下今日召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裴珩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聲調清潤又裹挾著疏離。

“將軍曾為朝中肱骨,不知可還有意重回朝堂?”

扶炎的面陡然僵住幾分,沒想到太子找他竟是為了這件事。

“承蒙殿下抬,只是在下已無意再朝為,效命于圣上。”

扶炎本是籍籍無名之輩,幸得賀蘭老將軍賞識提拔,收歸麾下悉心栽培。

老將軍于他而言,不僅是上司,更是恩師,是再造之人。

賀蘭老將軍一生為大晟殫竭慮,竟遭帝王猜忌,落得如此悲涼下場。

扶炎已徹底寒心,再無毫效忠之念。

裴珩硯神未變,溫淡的目凝視著扶炎,“倘若效命于孤,將軍意下如何?”

太子溫潤和煦的目,此刻卻讓扶炎只覺如芒在背,意生怯念。

扶炎躊躇良久,剛要開口時,對面之人率先發聲:“將軍不必急于拒絕。”

裴珩硯執起茶壺,親自為扶炎倒茶,清脆的流水聲似能攻心破膽。

“聽聞將軍的家境艱難,孤可扶持將軍一把。”

這些年,扶炎雖在朝中謀職,卻也只是勉強維持生計。

妻子不幸染惡疾,為了尋醫問藥,家中積蓄早已耗費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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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奉養,子已經到了該學堂的年紀,卻因家貧無力栽培。

扶炎拒絕的話已到了邊,卻又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若是能得太子援助,這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裴珩硯睨視著他那副言又止的模樣,聲線溫和如常:

“孤會派人將將軍一家接京城,請名醫為將軍的夫人治病,讓令郎進學堂,將軍對此意下如何?”

這般優渥人的條件,對于正深陷困境的人而言,實在難以抗拒。

扶炎僅僅短暫地思索權衡了片刻,便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

“在下愿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皇后乃賀蘭族唯一留存下來的族人,效忠于皇后之子,就相當于效忠于賀蘭族。

總歸是要比效忠于那薄的圣上強出許多。

裴珩硯眼含預料的滿意之,語氣突然一轉,冷然開口道:

“孤會設法將你安到景王邊,你需要做的是獲取景王的信任,與孤里應外合,除掉景王。”

——

漸濃,涼風習習。

裴珩硯歸來時,眼便是安靜趴在窗沿、伴著縷縷涼風安然小憩的裴稚綰。

姑娘似乎睡得很沉,即便有人進來,也毫無轉醒的跡象。

額前幾縷碎發,隨著微風搖曳輕舞,濃卷翹的睫,在細膩的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影。

模樣安靜恬和,人。

裴珩硯輕地將從窗沿上扶起,摟懷中,讓依偎在自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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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抬手將窗扉合上,外面的涼風被徹底隔絕在外。

懷中的人沾染著一涼風留的寒意。

裴珩硯不皺了皺眉,將摟抱得更了幾分。

傳來實的力量,裴稚綰睫忽閃,慢慢地睜開了眼。

目所及,是男子清姿明秀的面龐,襟韻灑落如晴雪,秋月塵埃不可犯。①

尤其那一雙似被月浸潤過的墨眸,常蘊著風雪俱滅的清寂神韻。

裴稚綰向來知曉這位哥哥,樣貌生得極為出,鮮有人能與之相較。

但像此刻這般看得如此神,卻還是頭一次。

“看夠了嗎?”

裴珩硯長睫輕覆,與匯,眼底蘊含著幾分戲謔之意。

裴稚綰恍然驚醒回神,耳瞬間紅熱起來,匆忙垂下眼簾,佯裝無事發生。

姑娘赧的模樣,落他的眼中,令他的眸底升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裴珩硯收回目,將方才在外買的吃食外面包裹著的油紙去除,出一串紅彤彤的山楂。

“糖葫蘆!”裴稚綰定睛一瞧,迫不及待地從他手中一把接過。

皇宮深墻高筑,市井間常見的糖葫蘆在這里卻是稀罕

這般無法出宮之人,更是難得吃上幾次糖葫蘆。

以往都是裴珩硯每次出宮歸來時,都會給捎上一串糖葫蘆,好讓解解饞。

裴稚綰咬下一口,酸甜織的味道在口中瞬間散開。

心滿意足地彎了彎雙眼。

“哥哥何時回來的?”里塞著半顆糖葫蘆,話語含糊不清。

裴珩硯出指尖,拭去角殘留的糖漬,“剛回來不久。”

裴稚綰輕點了下頭,便低頭專心致志地吃著糖葫蘆。

專注到,早已忘卻了自己正愜意地倚靠在裴珩硯溫暖的懷中。

這般難得的順從模樣,讓裴珩硯不舍得松開,只想貪婪地留住這片刻的溫馨與好。

就在裴稚綰吃完最后一顆糖葫蘆時,房門外傳來了婦人的聲音:

“公子,夫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

①:出自明代文學家陳繼儒的《集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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