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古代言情 奪臣妻囚東宮,太子哥哥提劍搶婚 第2卷 第213章 番外:哄睡

《奪臣妻囚東宮,太子哥哥提劍搶婚》 第2卷 第213章 番外:哄睡

瑩白的雙足踩在滿是雨水的地面上,被凍得通紅。

瞧這形,便知裴稚綰是怕極了,連鞋都顧不上穿就匆匆跑了過來。

也真是的,就不怕因此生病。

裴珩硯著那副單薄抖的小小影,心里莫名涌起一氣。

一旁的祿順正琢磨著帶裴稚綰回側殿,就在下一瞬。

他親眼目睹自家殿下突然俯,一把將裴稚綰抱了起來!

若不是裴珩硯力氣足夠大,換作平常十歲孩去抱六歲的,肯定會有些吃力。

祿順簡直驚呆了!

短短不到半日,這已經是讓他第四次驚了。

自家殿下平日里向來不許任何人靠近,怎麼這會兒突然就轉了子?

“皇兄......”裴稚綰蜷在帶著冷香的懷中,漉漉的睫還在輕

沒想到皇兄會抱起自己。

這是除了母妃之外,第二個抱的人。

裴珩硯默不作聲,穩穩地抱著懷中的小人兒,向殿走去。

祿順趕忙跟了上去。

來到殿,裴珩硯將裴稚綰放在床榻上。

隨后拿起巾帕,細心地將沾著雨水的腳干。

裴稚綰抱著枕,看著他的一舉一

忽然發覺,皇兄其實好的,并不像外面傳言的那般冷淡。

祿順漸漸地不再那麼震驚了。

眼見自家殿下慢慢打開心扉,愿意與人相,他心里滿是欣

干后,裴稚綰開心地左右擺著自己的小腳丫。

“謝謝皇兄。”

裴珩硯只是輕聲應了個‘嗯’,隨即將手中的巾帕遞給祿順。

祿順接過,正要轉去放置巾帕之時,一道吩咐傳過來。

“你去取一床寢被過來。”

祿順腳步一頓。

滿臉疑地看向自家殿下。

“殿下,為何要多取一床寢被?”

雖說今晚外頭下著雨,溫度難免有所降低。

Advertisement

可殿中一直燃著炭火,按理說,是不會覺得冷的。

裴珩硯淡淡地瞥了祿順一眼,并未開口解釋。

祿順心里明白,追問主子的決定實屬不妥。

趕忙低下頭,匆匆去取寢被。

裴珩硯并未坐到床榻上。

而是站在一旁,目落在床榻上那安靜的人兒上。

“你若害怕,今晚可以留下來。”

裴稚綰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驚喜涌上眼眸,卷翹的睫輕輕扇

無比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此番來找皇兄,本就抱著這個想法,只要能在這里留宿一晚便足矣。

甚至還特意抱來了自己的枕,想著趴在桌案上睡,有個墊子也能舒服些。

起初,還擔憂皇兄不會答應,正絞盡腦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卻沒想到皇兄竟主提了出來。

裴珩硯點頭,“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復,裴稚綰一顆心徹底落了地,趕忙又甜甜地道謝:“謝謝皇兄!”

裴稚綰抱著枕,赤著腳丫就準備下地。

“那我不打擾皇兄休息了,我去外殿。”

“不必了。”裴珩硯出聲阻攔,“你在床榻睡就行。”

正抱著寢被走進殿的祿順,恰好聽到裴珩硯這句話,驚得手中的寢被險些掉落。

這已經是第五次被殿下驚到了。

虧得祿順心理素質過

不然面對大變的自家主子,怕是得被嚇出病來。

平日里,自家殿下連都不許旁人隨意

更別提這床榻,那可是殿下日夜安歇之所。

如今竟讓裴稚綰躺上去了?

“啊?”裴稚綰雙眸睜大,驚愕的輕呼口而出。

睡在皇兄的床榻上?

這怎麼行!

裴稚綰忙不迭地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如此皇兄便沒地方睡了,我睡外面就好。”

裴珩硯卻再次制止了下地的舉,平靜地吐出四個字:“我睡地上。”

Advertisement

說罷,他朝著祿順擺手,示意對方將寢被鋪在地上。

祿順抱著寢被,左右為難。

所以,這寢被竟是用來給殿下打地鋪的?

可殿下后背有傷在,即便鋪了地鋪,躺在地上,寒氣也極易侵

無疑會讓傷勢雪上加霜。

裴稚綰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心急之際,鼓起勇氣手拉住了裴珩硯的一角袖邊。

扯了兩下,“皇兄,你上還有傷,不能睡在地上。”

裴珩硯垂眸,目落在那扯著自己袖的小手上。

沉默了片刻。

原來,被人這樣,也并非全然介意。

裴稚綰察覺到他的視線,指尖一僵。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麼,迅速松開了他的袖。

慌慌張張地將自己的小手藏到枕下面。

一副做錯事般,局促不安的模樣。

竟忘了,皇兄向來不喜外人

裴珩硯看垂首低眉,眼睫不安地著。

在害怕。

害怕因了他的袖,而惹他生氣。

裴珩硯暗自無聲一嘆,抬起手,落在的發頂。

以極其輕的力道,慢慢

“無妨。”

溫和的語調,伴隨著頭頂傳來的輕,讓裴稚綰一時間有些怔愣恍惚。

那種覺,就像自母妃離去后,突然有人闖的世界,填補了缺失的溫暖。

而剛將寢被鋪好的祿順,一轉頭便瞧見了這溫馨一幕,震驚得下險些臼。

自家殿下,竟還有如此溫的一面?

已經接連了六次驚嚇的祿順,得出一個結論——

不出意外的話,裴珩硯對這個妹妹,往后定會關懷備至。

當然,此刻祿順所想,僅僅只是普通兄長對妹妹的關心。

想不到,十多年后,這關心一路升華,最后二人直接婚了……

最終,裴珩硯還是執意睡在了地上。

Advertisement

裴稚綰費盡舌,卻怎麼也勸不他。

為了能讓安心,不至于太過害怕,裴珩硯特意在床榻邊留了一盞燭火。

裴稚綰瑟在寢被之中,心的懼怕依舊。

外頭的雷聲滾滾,好似要將整個宮殿震碎。

本以為來到皇兄這兒,能尋得安寧,不再害怕。

過去的六年,每一個夜晚,都是在母妃的懷抱中睡去。

驟然間要自己一個人眠,實在是難以適應。

曦。”

伴隨著床幔被輕輕掀起,一道清潤的年男聲響起。

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裴稚綰止不住抖的軀竟漸漸平靜下來。

揪著被角,將腦袋探了出來。

裴珩硯并未坐到床榻邊。

而是蹲在床榻邊,過床幔掀起的那道隙,看向

即便裴稚綰一直在努力抑著哭聲,可那細微的噎聲,還是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原來,他這位皇妹竟是如此懼怕雷雨天。

裴稚綰微微垂眼,眸中閃爍的水,輕聲問:“皇兄,怎麼了?”

裴珩硯掀開一側的床幔。

床榻上,裴稚綰蜷小小一團,眼角還掛著淚珠。

“很怕雷雨天?”他明知故問。

裴稚綰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嗯,以前每到雷雨夜,都得母妃哄著我,我才能睡。”

此刻,有人能陪著自己說說話,裴稚綰心中的害怕,相較方才,沒那麼強烈了。

裴珩硯靜靜聽完的話,沉默了一小會兒。

接著,他將手攤開,掌心向上,擱在床榻之上。

“今晚我守著你,也算是代替你母妃陪伴你。”

他并未主去牽的手。

而是把這份選擇權,到了的手中。

裴稚綰怔怔盯著床榻上那只手,眼底漫開驚惶又希冀的

代替母妃陪伴

這是否就代表,往后不會再形單影只,又能擁有親人相伴了?

“皇兄會一直陪著我嗎?”裴稚綰冷不丁地問道。

話一出口,察覺,這問題似乎問得太冒失了。

畢竟與皇兄,今日才剛剛相識。

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心思單純,想到什麼便口而出。

裴珩硯臉上并未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而有任何異樣

毫不猶豫地給出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你。”

裴稚綰眼底迸出驚喜,握住他的手,難掩激地追問道:

“真的嗎?皇兄明明今日才與我初遇......”

發覺裴珩硯好相的,一下子話多了起來,整個人也愈發活潑起來。

才六歲的年紀,正是陪伴,喜歡嬉笑玩鬧的時候。

倘若任由裴稚綰在這深宮中無人照料、無人陪伴。

難以想象,從這般年的六歲開始,往后漫長的一年又一年,將如何熬過。

心生憐憫,又覺擔憂。

裴珩硯反手將的小手攏在掌心,指腹細弱的腕骨。

破天荒地,角微微上揚,幅度極小,幾近不可察覺。

“真的,不騙你。”

而且,這其實并非他們的初次見面。

裴稚綰瞧見他竟難得出笑意,也跟著眉眼彎彎。

膽子大了起來,握著他的手,將他往自己這邊牽引了些許。

隨后,,把臉頰枕在他的手背上。

“皇兄笑起來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裴珩硯眼中染上一層薄薄的和,可轉瞬便垂眸將這份緒悄然藏起。

或許是生平頭一遭在他人面前袒這般不同以往的緒,多有些不自在。

原來,親的滋味竟是如此妙。

這是他長久以來夢寐以求,卻始終遙不可及、從未會過的溫暖。

而此刻,這一切都由毫無保留地饋贈給了自己。

從今往后,他也為了有親人陪伴的人。

此刻,裴稚綰心中的懼怕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裴稚綰剛要闔眼眠,忽然臉驟變。

像是憶起一件萬分要之事,猛地從床榻上直坐起來,焦急說:

“糟了,我把嬤嬤給忘了!”

白日里嬤嬤帶去小湖邊玩耍,后來嬤嬤去找魚食。

再后來大雨突至……

竟把嬤嬤忘得一干二凈。

裴珩硯并未被這突如其來的大作嚇到。

反倒看著那瞬息萬變的表,心里涌上一融融暖意。

從此以后,自己也有了至親之人。

有這麼個鮮活的人在邊哭笑玩鬧,無趣的日子也有了盼頭。

他溫聲安:“我已差人前往西殿知會過了,嬤嬤知道你在我這里。”

裴稚綰繃的肩頭松弛,如釋重負地輕呼,“那就好。”

重新蜷回被褥,溫順地枕上他的手背,發垂落間氤氳著淡淡幽香。

“皇兄,晚安。”

——

這場春雨纏綿悱惻,淅淅瀝瀝地下了許久。

直至次日清晨,天漸明之時,雨才緩緩停歇。

祿順仔細地將殿門積攢的積水清掃干凈。

正準備轉回殿時,一名宦邁著匆忙的步伐疾步走來。

“陛下有旨,宣殿下即刻前往乾承殿。”

短短一句話,祿順心頭一沉,頓惶惶不安。

自家殿下每次被陛下召見,回來時上總是或多或帶著些傷。

平日里,挨幾鞭子都算是輕的懲了。

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被罰在雪地里跪上一日,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盡管心中擔憂萬分,祿順還是強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

對著那名宦說道:“好,我這便去通傳殿下。”

與那宦分別后,祿順腳步匆匆向殿趕去。

裴淵每次召見都有嚴苛的時間限制,晚到一刻鐘,殿下就得憑空多挨一刻鐘的鞭打。

看天不早,祿順想著裴珩硯該已起,便徑直殿通報。

然而,當他繞過遮擋床榻的屏風時,一幅景象令他驚得呆立當場。

只見自家殿下竟跪坐在地,趴在床榻邊緣尚未轉醒。

而公主蜷在錦被里,雙手攥著他的手腕,臉頰親昵地著他的手背,睡恬靜。

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

向來冷漠的殿下,竟然為了陪伴裴稚綰,在榻邊守了整整一夜?!

這太是打西邊出來了?!

若是平常,祿順瞧見裴珩硯還在睡,必定不會貿然醒他。

可今日不同,此刻裴淵正急切地等著殿下前去。

“殿下......”祿順低聲音喚道。

這才剛吐出兩個字,裴珩硯便瞬間醒了過來。

說來著奇怪,他明明是趴在床榻邊睡,卻覺這是十年來睡得最為安穩的一次。

祿順見他已然醒來,趕忙徑直稟報:“殿下,陛下宣您去乾承殿。”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