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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臣妻囚東宮,太子哥哥提劍搶婚》 第2卷 第214章 番外:等他

又是乾承殿。

裴珩硯闔了闔眼,將眼底的緒統統掩埋。

隨后,他將目投向枕在自己手背上,仍在睡夢中的人兒。

“咳......”裴稚綰輕咳一聲,皺著眉艱難睜眼。

原本靈有神的雙眸,此刻卻黯淡無,只是遲緩地眨了兩下。

瞧見裴珩硯已醒來,這才驚覺自己還枕在對方手背上,趕忙離。

昨晚睡前,分明跟皇兄說好了,等睡著就把手走的。

難道......皇兄竟守了整整一夜?

“皇兄......不會一晚沒睡吧?”裴稚綰愧疚地輕聲問。

裴珩硯聽著那干沙啞的聲線,不折眉。

敏銳察覺到神欠佳,他抬手,覆上的額頭。

手滾燙。

果然,還是染上風寒了。

“去傳太醫。”裴珩硯從床榻邊站起,吩咐祿順。

祿順佇立在原地,沒有挪分毫。

還是決定繼續方才未盡的稟報。

“殿下,可是陛下那邊……”

瞧這形,裴珩硯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來,沒有前往乾承殿的打算。

抗旨不遵非同小可,后果極其嚴重。

特別是對于常常飽打罵的裴珩硯而言,不知又要遭多重的傷。

裴珩硯平靜地垂下眸,看向正抱著寢被,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裴稚綰。

即便發著熱,小臉燒得紅撲撲的,仍是那樣乖巧,不哭也不鬧。

這一刻,他心中涌起一,決定賭上一回。

不會讓自己輸。

“隨便吧。”裴珩硯語氣淡漠,隨意地回了祿順一句。

語罷,他彎腰,將寢被往裴稚綰上又掖了掖,裹得嚴嚴實實。

“你乖乖躺著,別,我去拿巾帕。”

祿順滿臉震驚地著自家殿下轉朝凈室走去的背影。

所以,自家殿下這是鐵了心,就為了照顧裴稚綰,連乾承殿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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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順無計可施,只能揣著滿心的不安,轉匆匆去請太醫。

裴珩硯將浸的巾帕擰干,自凈室步出,回到床榻邊坐下。

他將巾帕三折疊好,放置在裴稚綰的額頭上。

裴稚綰虛弱地抬手,指尖拂過冰涼的巾帕,向他道歉:

“皇兄,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裴珩硯握住的手,將其重新塞回寢被中,溫聲安

“不怪你,雨天本就寒氣重,染了風寒也是常事。”

他的每一句話,都意在驅散心中的愧疚。

明明是昨晚任著腳跑來跑去,自己又疏忽大意,才致使生病的。

裴珩硯反而將緣由歸咎于雨天太過寒冷。

這位皇兄,還真是很會寬人。

裴稚綰瞇眸,笑容里著孩獨有的天真爛漫。

仰起小臉問道:“皇兄,這幾日我能在你這兒養病嗎?”

人一旦在某個地方尋得了新的溫暖與依靠,便不由自主地心生眷,不舍得離開。

裴稚綰正是如此,想借著養病這個由頭,留在這兒。

在西殿里,雖說有嬤嬤和侍照料,陪玩耍嬉戲。

但那種覺與在皇兄這兒是截然不同的。

裴珩硯的小心思,并未點破。

“當然可以。”

稍作停頓,他又補上一句,“想留多久,都隨你。”

裴稚綰瞬間開心地笑了,雀躍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驚喜,“皇兄真好。”

六歲的孩尚不懂得如何收斂緒,所有的歡喜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裴珩硯的目之下。

笑靨如花,裴珩硯被染,臉上泛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一歲時二人相遇,他便被的笑容深深吸引。

那時他才驚覺,原來一個人的笑容竟能如此人。

往后,他就可以天天看到這樣笑了。

另一邊,祿順一路小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太醫院,把太醫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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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焦急,只盼著太醫能趕為裴稚綰診治完畢,好讓裴珩硯前去乾承殿。

能早一刻去,或許就能一分責罰。

裴珩硯見太醫到了,指尖輕挑錦被一角,將裴稚綰的手托出。

太醫鋪開素帛覆于裴稚綰的腕間,屏息凝神,開始診脈。

風寒屬于常見病癥,太醫經驗富,很快便完了診脈。

太醫收帕起,躬行禮。

“殿下,公主是不慎著涼,染上了風寒,引起了發熱癥狀。”

“臣開一副藥方,公主只要按時服用,注意保暖,不出七日定能痊愈。”

言罷,太醫又仔細代了一些諸如避風忌口等注意事項。

而后便領著祿順一同前往煎藥煎藥去了。

太醫診治過后,裴稚綰覺得皇兄這下該放心了。

強撐著神,抬手輕輕推了推他。

“皇兄,你快去乾承殿吧,我真沒什麼大礙。”

裴稚綰并不知道,裴珩硯每次去乾承殿,迎接他的是一頓毒打。

單純以為,裴淵召見皇兄,只是有重要的事相商。

裴珩硯搖頭,拿下額頭上的巾帕,“我等你退熱了再去。”

“可要是這樣,父皇會不會怪罪皇兄?”裴稚綰覺不太對勁。

想起昨日,皇兄背上那些被裴淵用鞭子出來的傷痕。

害怕裴珩硯不去乾承殿,會惹得裴淵發怒,又對皇兄用鞭刑。

裴珩硯神淡漠,只是語氣稍緩,“不會責怪,你放心。”

裴稚綰勉強選擇相信。

未及一刻鐘,祿順捧著藥碗走進殿,呈到裴珩硯面前。

裴珩硯接過藥碗,目落在那碗中濃稠、澤烏褐的藥上,突然憶起某件事。

旋即抬眸,看向祿順。

“去拿些冰糖過來。”

“啊?”祿順一愣,一時沒弄明白殿下要冰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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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躺在床榻上的裴稚綰,瞬間便懂了皇兄的用意。

的眼睫輕輕,澄澈的眼眸中慢慢溢出訝然。

“皇兄......你是怎麼知道,我喝藥總要放冰糖?”

“我只是尋思著你大概怕苦,所以才想著放點冰糖,讓藥沒那麼難喝。”

原來是這樣嗎?

并非是因為知道放冰糖而去效仿。

而是單純心疼怕苦,便設法替緩解。

裴稚綰心頭一暖,鼻尖泛酸。

這是除了母妃之外,第二個這般悉心照顧的人。

冰糖取來后,裴珩硯將其放藥中,隨后執起勺匙攪拌。

待冰糖差不多完全融化,他才一勺一勺,喂裴稚綰喝藥。

的滋味過了藥里的苦,裴稚綰喝得頗為順利。

轉眼間,一碗藥便見了底。

祿順接過遞來的空碗。

見諸事安排得差不多,他又一次地提醒:“殿下,乾承殿那邊又派人來催了......”

這前前后后耽擱,都已經半個多時辰了。

裴淵那邊,恐怕已極為不悅。

裴珩硯不慌不忙,拿起帕子,去裴稚綰角殘留的藥漬。

做完這一切,他才回應祿順方才的話:“你去跟乾承殿派來的人說,我稍后就到。”

祿順言又止。

這所謂的‘稍后’,究竟要等到何時,誰也說不準。

可沒辦法,祿順只得轉離開,前去回話。

“皇兄。”裴稚綰忍不住再次勸道:“父皇找你定有要事,你快些去吧。”

裴珩硯垂眸,眼底閃過冷冽。

能有何事?

不過是裴淵自己心煩悶,想找個出氣筒罷了。

裴淵一心想要留下圣德賢明的名聲,自然不會隨意對旁人發泄怒火。

親生骨便是最好的選擇。

他篤定脈能縛住逆鱗,也篤定這個兒子不會掀翻龍椅。

裴珩硯不愿讓裴稚綰為此憂心愧疚,于是應道:

“好,你就在這里等我回來,要是哪里覺得不舒服,就吩咐祿順去請太醫。”

裴稚綰乖巧地點頭應下。

待裴稚綰閉上眼,他起步出殿。

然而,剛走到外殿,他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而在窗邊的小案旁坐下。

他方才是騙裴稚綰的,佯裝要離開去乾承殿的樣子。

他放心不下,非要等裴稚綰退了熱才行。

就這樣,裴珩硯在外殿又等了兩刻鐘。

當他再次返回殿時,裴稚綰已陷沉睡。

他抬手,的額頭。

確定熱度已退,這才轉,朝乾承殿走去。

——

此刻,乾承殿

裴淵聽了前去傳話之人的回復,氣得恨不得立刻就沖到中宮,親手將那個忤逆的兒子揪過來。

可自從裴珩硯出生后,他便再也沒踏過中宮一步。

他怎能先放下段,失了這帝王的面。

就在裴淵正吩咐宦再去傳召時,裴珩硯終于來了。

裴淵抑已久的怒火發,他擺擺手,示意殿中所有侍從退下。

“你這個逆子!那個毫無緣關系的妹妹,難道還能比朕重要?!”

話音未落,裴淵一把抄起鞭子,用力朝著裴珩硯甩了過去。

鞭梢破空而來,裴珩硯未躲未避。

原本這一鞭是要落在裴珩硯上。

可裴淵一時用力過猛,沒控制好力道。

鞭尾過裴珩硯的側臉,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紅痕。

裴珩硯并未下跪,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

他抬眸,直直看向鞭打自己的生父,破天荒地第一次問道:

“父皇,您有沒有過兒臣?”

這原本是個嚴肅的問題,裴淵聽聞后,卻冷笑出聲。

“如今你竟還敢質疑朕?!”

“若朕不疼你,你焉能有今日?!”

“太子之位,朕一直都為你留著,你如今卻拿這般問題來質問朕?!”

裴淵揚起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在裴珩硯上。

鞭梢撕裂料的聲響混著悶哼,在空曠的大殿回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朕今日就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

裴稚綰醒來時,日頭已近午時。

總不能一直賴在皇兄的床榻不走,所以回到自己的側殿。

用過午膳后,裴稚綰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皇兄歸來。

便徑直去了他的殿中等待。

不知裴淵喚皇兄過去所為何事,竟耗費如此長的時間。

獨自一人實在無趣,裴稚綰瞅見一旁同樣百無聊賴的祿順,便開口搭話。

“皇兄平日去乾承殿,一般多久能回來?”

這一問,可讓祿順犯了難。

這時間長短,全看裴淵打裴珩硯的況。

裴淵心好些,便打一會兒。

若心不佳,那時間可就沒準了。

裴稚綰見他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來,便轉而去問別的。

“那你可知,昨日父皇為何要鞭打皇兄?”

祿順這下更是無言以對。

緣由,他也說不清楚。

“這……奴才一時半會兒實在不好說,總之每次殿下回來,上都會帶著傷……”

“每次?”裴稚綰捕捉到這兩個字,頓時察覺到事不對勁。

也就是說,裴淵每次召見裴珩硯,并非為了別的。

而是單純為了鞭打他?

那如此說來,這次裴珩硯去乾承殿,豈不是…...

祿順此時懊惱得恨不得給自己一掌,居然一不小心說了。

裴稚綰向垂首噤聲的祿順,心中的揣測得到了證實。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更不愿相信,裴珩硯作為裴淵的親生兒子,竟被如此殘忍地待。

未踏中宮之前,以為,天下父母皆似自己的母妃,對子關懷備至、疼有加。

可如今才明白,世上真的有人,雖有父母,卻與無父無母無異。

皇兄那般優秀,旁人羨慕都來不及,人人皆能有他那樣的才德。

生他之人卻棄若草芥。

想到此,一顆滾燙的淚珠,從裴稚綰的眼角潸然落。

——

初春夜,寒涼刺骨。

裴珩硯不知是如何熬過這一天的。

先是挨了鞭子,又被罰跪整整一日,直到方才裴淵才允許他離開。

這樣的日子他本已麻木。

可今日卻格外難熬。

每隔一小會兒,他便在心中默算著時辰。

著這一天能快點結束。

只因為,此刻在殿中,多了一位皇妹正在等他回去。

殿門是虛掩的,出一線昏黃的

裴珩硯以為是祿順特意留門,未作他想,抬手推開。

待他踏殿,只見另一扇殿門旁,裴稚綰正蜷在地上。

小小的靠著殿門,已然沉沉睡去。

的手中,還死死地握著一個膏藥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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