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呼為“那誰”的季明禮隨即上前兩步,對葉舒言禮貌地含笑點頭,
“葉小姐,祝你花店生意興隆。抱歉,我不知道今日是你花店開業,沒備上賀禮,改日,我一定補上。”
葉舒言暈暈乎乎的,也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但別人祝花店開業大吉,倒是聽進去了,對著季明禮就是彎眼一笑:
“謝謝。”
有厲司程在場,陳瑤自然是不敢再多待的,連忙找借口開溜。
“那個……芝芝醉倒了,我先送回去。”
看向厲司程,低聲說道,“厲總,那大小姐和舒言姐……就麻煩您照顧一下了?”
厲司程“嗯”了一聲,點頭應下。
得到允許,陳瑤跟葉舒言打了個招呼,扶起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曹芝芝趕地就撤退了。
“嗯?還沒喝完,怎麼就走了呢?”
葉舒言好像才反應過來,迷蒙又有些失落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兩人。
“芝芝醉了,小瑤送,沒事,我陪你喝。”
厲司純在葉舒言旁邊坐下,拿起酒瓶就往葉舒言的酒杯里倒酒。
厲司程見狀,眉頭一擰,抬手奪過厲司純手里的酒瓶。
“不準再給灌酒。”
葉舒言看著眼前那張嚴肅的臉,湊到厲司純耳邊,“他好兇。”
厲司純認同地點點頭,告狀似的:“跟個老媽子似的,什麼事都管。”
葉舒言癟,一臉嫌棄,“嘖,煩人。”
“……”
聽著兩個醉鬼的吐槽,厲司程氣得俊臉一陣搐。
站在他側的季明禮忍著笑,也在他耳邊吐槽一句:
“大晚上把我拽出來,我還以為真找我吃飯呢,原來……我只是個幌子?”
看樣子,他平時追妻也沒拿他妹當幌子了。
厲司程一個眼風掃了過去,季明禮識趣地閉上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包廂里只剩他們四個人。
那邊葉舒言跟厲司純嘀咕了一會,見酒瓶在厲司程手里,便抓起自己的杯子,將杯子里僅剩的那點紅酒喝。
喝完,還意猶未盡地出舌尖了杯口。
厲司程看著的舉,嚨跟著滾了一下。
“純純,我再點一瓶酒好不好?”轉頭看向厲司純。
還點?
厲司純還沒說話,厲司程就板著臉,“不準。”
聞言,在場其他三人都看向了他。
季明禮純粹是看戲。
厲司純是迷茫。
葉舒言則滿臉寫著:我又不是問你。
“得回家,不能再喝了。”
他說的是厲司純得回家了,可目卻一直落在葉舒言的上。
意圖不要太明顯了。
季明禮輕咳一聲,故意跟他作對:“對啊,葉小姐,你也喝不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他看似在問葉舒言,可玩味的目卻看向一旁的男人。
果然,某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但厲司程還沒開口,就有人先他一步反對了。
“不行,要送也得是我哥送。”厲司純瞪著季明禮。
這話不止季明禮一愣,就連厲司程也不由訝異地看向了,當然,眼神中除了意外,還有欣。
不愧是他親妹。
季明禮剛想問為什麼,便聽見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言言喝醉了,對意圖不軌。”
季明禮一臉大寫的錯愕,“你這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那位可是他兄弟的人,他自問從進門至今,除了打招呼,和正常談之外,多余的目是一下都沒敢多看的。
何來“圖謀不軌”一說?
“總之不能讓你送言言。”厲司純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哥就可以?”
“當然。”厲司純一臉信任,下一句是——
“至我哥不會對言言有非分之想。”
季明禮:“……”
三秒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旁邊臉青紅不定的男人,最后目才再度回到厲司純臉上,“你……確定?”
廢話,哥要真對言言有那種心思,怎麼舍得跟離婚?
只是葉舒言在旁邊,厲司純并沒有說出這句話,免得傷到。
季明禮忍不住對厲司程低語,“你妹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解?”
“幫我送回老宅。”厲司程對他說完,倏地起,直接走到已經趴倒在桌面的人邊。
厲司程俯將葉舒言摟到懷里,另一只手穿過的膝彎,將人抱了起來。
“嗯~”
人迷迷糊糊地嚶嚀了一聲,本能地推拒著。
“別,我送你回家。”他低聲在耳際說道。
“回家?”
葉舒言醉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可是,我還沒結賬……”
厲司程抱著人已經轉往外走了,聽見這話,回頭看了季明禮一眼,“你結賬。”
季明禮:“……”
他是懂怎麼把幌子利用得徹底的。
但看了一眼還坐在那兒發呆的厲司純,季明禮角勾了一下。
好吧,其實做幌子……也不錯。
……
厲司程將人抱上副駕位,彎腰湊近幫系上安全帶,一抬眸,就看見微醺的雙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雙頰撲撲的,模樣憨。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地灑在他的鼻尖上,厲司程的心臟仿佛被羽了一下,瞬間化。
尤其當視線及那的櫻。
曾經親吻時那香甜綿的覺,讓他腦中驀地竄出一個瘋狂且無恥的念頭——
他想湊上去狠狠地 它。
念頭一閃而過,他還未來得及付諸行,眼前的人忽然出一蔥白的纖指在他右眼角下方了。
輕的讓厲司程驟然回神。
他對突如其來的舉有些莫名,低啞問,“你做什麼?”
葉舒言眨了眨眼,“臉好了?”
反應過來問的是被打的淤傷,厲司程心里好笑,忍不住住的臉頰:
“小沒良心的,現在才知道關心我的傷,嗯?”
葉舒言揪起秀眉,不滿地嚶嚀了一聲,推開他在臉頰作惡的手。
“純純呢?”忽然向外面。
“阿禮會送。”
“你為什麼不送?”
掀眸看著他,因為微醺,一向清冷的杏眸帶著不加掩飾的疑,顯得有幾分呆萌可。
厲司程向的黑眸中,不自地染上了和寵溺:“因為,我更想送你。”
只送你一個人!!
聞言,葉舒言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迷糊困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不設防的。
厲司程看得呼吸猛地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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