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俊恍然醒起,他們現在是婚狀態,而是最不希自己暴在的同事面前的。
看見舒芮此刻一臉的不悅,他不敢再惹惱,只能順著的意思承認。
“對,我……路過,問路的。”
“你要去哪個科?找到路了嗎?”
看著眼前養眼的帥哥,伊莎十分熱心腸,大有一副“你找不著,我可以帶你去”的架勢。
季明俊看了一眼余都不瞥他一下的另外一個人,只能悶悶地笑了笑。
“找到了,我這就走。”
最后半句其實是對舒芮說的,語氣有些落寞。
舒芮仿佛當他是明的,拽著伊莎的手臂就往科室大樓走去。
“我們回去吧。”
伊莎被迫拉著走,還不忘一步三回頭。
“芮,這個東方男人長得很優越啊。”
“芮,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一直在看……你?”
伊莎每回頭一次就說一句話。
舒芮沒有接的話題,而是扯開話題,“你拿的是什麼?”
伊莎揚了揚手里的箱子:“哦,這是咱們科這個月的材,科長讓我去領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大樓。
站在原地的季明俊看著舒芮的影消失在眼前。
舒芮回到辦公室幫伊莎把材整理好之后就坐在了工位上。
這時才想起剛剛關了機。
重新開機,手機上立馬就跳出了十來條信息。
【老婆,我知道昨晚的事是一個誤會,是我的錯,對不起。】
【老婆,你能下來見我一面嗎?】
【老婆,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老婆,中午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
……
一大堆的廢話。
最后一句是可憐的——
【老婆,你可以搭理我一下嗎?】
舒芮看完,一個字都沒有回復!!
昨晚去電影院是醫院的集活,這是一查便明了的事實,即便不解釋,他也遲早能查清楚。
所以最讓舒芮無法接的不是他對這事有誤會,而是他對蠻橫和不尊重的態度。
不是沒有試圖耐心跟他解釋,可他不肯聽。
他野蠻地把的朋友打傷,強行把帶走;到了外面又問都不問就直接把別人送的東西扔掉,回到家還在不愿以及毫無準備的況下用強。
行為極其霸道又惡劣。
也是,其實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了,怎麼會跟他相一段時間,就對他……
呵!
舒芮自嘲一笑。
居然還搖了離婚的念頭,覺得跟他過下去也不錯?
簡直可笑!!
季明俊一直在樓下站著,看著手機,卻自始至終沒看到舒芮的回信。
他有時黯然頹敗地抬起頭,忽地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一份病歷匆匆往這邊來。
季明俊定目一看,來的竟然是范才良。
似乎是到了強烈的目,正低頭細看病例的范才良抬頭看了過去。
當目及季明俊時,他驀地腳步一頓,眼神中帶著一意外卻又不意外的神。
兩人看著對方,表都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畢竟昨晚他們之間還是一個打人,一個挨揍的關系。
但看在舒芮的面子上,范才良還是輕咳了一聲,主打招呼,“季總,好巧啊。”
“對不起。”
面前矜貴的男人忽然開口,范才良滿臉震驚。
季明俊看了看他臉上的淤傷,態度誠懇地致歉,“昨晚是我沖了,給你造傷害非常抱歉,我愿意作出賠償。”
范才良驚訝到一時間忘了反應。
他完全沒想到季明俊會主跟自己道歉,畢竟以他的份和地位,即便是打了人,也沒人敢指責他半句。
“沒事,誤會而已,理解,理解。”范才良扯出了一個笑容,“賠償就不用了,小事而已。”
他自己就是醫生,醫藥費都省了,有啥好賠的。
況且,能得人家大總裁的一句“抱歉”已經是千金難求了吧。
見他這麼說,季明俊也沒再多強求,神平和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問,“你和小芮關系很好?”
聽見這話,范才良頓時警鐘響起,不知道季明俊這話是出于什麼心理問的,但為免造誤會,他答道:
“我們是同校師兄妹,又是同事,大家又都是中國人,所以一直是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只是同學,同事,同鄉的純潔關系,沒有曖昧。
這話季明俊自然是聽得明白的,但沉默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為什麼會送手鏈?”
一個男人給一個人送這種東西,很難不讓人想歪。
范才良愣了一下,“那不是我送的,是我老婆送給小芮的。”
季明俊瞳孔猛地震了一下,滿臉的錯愕,“……你說什麼?”
“我老婆平時比較信風水,說小芮今年本命年,就想著給編輯一個紅繩讓擋擋霉運。”范才良解釋道:
“這手鏈是我老婆我轉給小芮的而已。”
季明俊臉煞白,握著手機的手都不住抖。
所以……他把別人送的吉祥禮給扔了?
“那你送的糖……”
“糖是我們的新婚喜糖,也是我老婆特意給小芮準備的。”
那是……喜糖?
季明俊影晃了一下,腦袋一片空白。
見他發呆不再說話,范才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病歷,想起什麼,著急道,“那,季總,我就不跟你多說,先走一步了,我還有工作。”
說著他往大樓邁了一步,頓了頓,怕季明俊誤會又回頭解釋一句,“我是去找凱特科長討論病的,不是去找小芮。”
季明俊:“……”
看著范才良走遠,心緒慌的季明俊猛地想到什麼,立馬轉快步離開。
他開車趕到昨晚在電影院外停車的地方,下車后在扔手鏈的位置四周不停地翻找……
半個小時后,喬生就接到了一項奇葩的任務——
老板讓他翻找今天的環衛所有垃圾桶,為的就是尋找一條中國結的紅繩手鏈。
——
臨近中午下班,伊莎和辦公室的幾個同事正在吐槽食堂最近換了廚子飯菜難以下咽,并七八舌地商討中午要吃什麼。
“芮,你前幾天不是說好久沒吃披薩,想去外面的披薩店吃嗎?”伊莎朗聲對坐在工位上獨自發呆的舒芮喊話,
“要不中午我們一起去吃?”
舒芮知道下樓十有八九又會見那個討厭鬼,“不了,我不,今天中午不吃了,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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