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公司里鬧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陳英的耳朵里。
踢桌子,砸東西,大吵大鬧,以勢人。
當著公司員工的面耍秦大爺的威風。
真是的好大兒。
陳英派了兩個人去把秦越抓來了辦公室。
剛進門,陳英還沒說話,秦越先開始了喋喋不休的控訴。
“媽!你看這個,喬映霜出軌!”
“在辦公室里勾搭男人!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等我把人抓出來,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的書也不對勁,整天干的就不是書的事兒!還不把我放在眼里!就不能找個書?肯定不對勁……”
陳英并沒有低頭去看秦越拍在桌上的所謂喬映霜的出軌證據。
的視線始終落在自己兒子上。
這是唯一的兒子。
陳英從小對秦越寄予厚,提供了最好的教育資源,秉持嚴苛的教育理念,為秦越長的每個階段都制定了目標。
可孩子是獨立的個,擁有自主選擇的權利,無法完全活父母期中的樣子。
即便如此,陳英始終認為,哪怕無法才,投這麼多心,秦越至會是個善良、誠實、勤的好孩子。
結果完全相反。
秦越不學無、傲慢自大、謊話連篇。
后來才知道,平時陳英忙于工作,讓秦父監督秦越的教育,秦父上答應會按陳英的要求看管,實際每天跑出去找狐朋狗友鬼混。
秦越有樣學樣。
事敗后,陳英把父子倆臭罵一頓。
秦父不以為然,說男孩子長大了自然會懂事。
他還安秦越說:學習不好也沒關系,有你媽在,能搞定。
眼看著兒子越來越不,原本陳英想過再練一個小號。
可是,懷孕生子會耽誤工作,嫌棄秦父,不想用原始方法,試管嬰兒又傷,也擔心重來一次還是無法教育出好孩子。
一來二去,事耽擱下來。
直到秦越相親相到了喬映霜。
太喜歡了。
讓兒子去追。
秦越一開始不愿意,他不缺人追,覺得主追人掉價,可見過喬映霜幾次之后,又覺得好像追一下也不是不行。
喬映霜也被秦越迷住了。
秦越擁有一副好皮囊,又擅長花言巧語,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
事都在往陳英期待的發展。
喬映霜和秦越鬧離婚時,陳英開出了相當人的條件。
是在補償,也是在挽留。
喬映霜的選擇沒有讓陳英失。
不愧是看中的人。
人只有在年無知時才會被所困。
一旦過權力的滋味,便再也無法滿足日益膨脹的野心。
“秦越。”
陳英開口道:“人在懷孕的時候,需要微的關心與照顧,不只是上,還有心理上,保持開心愉悅的心,會有益于胎兒發育。”
秦越不解地看向陳英。
他剛剛說了半天,陳英不說怎麼置喬映霜,莫名其妙說的什麼話?
“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我說喬映霜出軌了!”
陳英并沒有回應秦越,淡淡道:“秦越,你以后別來公司了。”
秦越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瞪著陳英:“我別來公司?你說我嗎?不該來公司的難道不是喬映霜嗎?!當個總監,都把囂張什麼樣了?都快把綠帽子扣我頭上了!”
陳英靜靜地看著秦越:“霜霜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現階段,眼里裝不下男人。”
“邊的人,書、司機、保鏢、營養師、健教練,都是我替選的。”
“不懂照顧自己,我替安排。”
“賞心悅目的異會使人心愉悅,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我只是把本該你來做的事安排給了其他人來做,我沒指你恩,但你別再去給霜霜添堵。”
“我時間不多,你還有什麼疑問,回去找你爸。”
秦越被陳英從辦公室里趕出來的時候,人還有點懵。
他完全沒聽懂。
但他知道他親媽一向偏心喬映霜。
加上喬映霜肚子里還有孩子。
所以,陳英這是打算不解決問題,反而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秦越氣不過。
于是他真回去找了他爸。
秦父不管公司,整天待在家里擺弄花草,還有他一屋子的古玩。
聽了秦越長篇大論的抱怨,秦父一邊修剪他的寶貝羅漢松,一邊笑著說:“你偶爾哄哄霜霜就好了。”
秦越:“???”
他們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話!
現在有問題的人是喬映霜!
怎麼又要他去哄?!
秦越上前一把奪過秦父手中的剪刀:“爸!”
修剪枝條的剪刀鋒利得很。
秦父本能地退后兩步,無奈道:“那你想怎麼樣?”
秦越把剪刀扔在地上。
“我當然是要給我道歉,然后讓把書開除,不,的野男人不止一個,就不該去公司!”
“不是自己有個工作室嗎?為什麼還要來公司?回自己的工作室去啊!”
“還有,居然從家里搬出去了,故意要我低頭去哄回來,做夢!我要立刻給我搬回來!家里都什麼樣了,把家里的阿姨都給辭了,這是要造反!”
“我要把家里恢復原樣,以前日子過得好好的,非要鬧,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秦越絮絮叨叨抱怨了許多。
秦父耐心地聽他說完,隨后不解地問他:“你不記得霜霜為什麼會進公司了嗎?”
秦越一愣。
秦父替他回答:“因為要和你離婚,進公司是不離婚的條件。”
他又問:“你還記得為什麼要離婚嗎?”
又答:“因為你書喂你吃蛋糕的時候被看到了,還被拍了照片。”
秦父拍了拍秦越的肩膀:“兒子,你媽非常看重霜霜肚子里的孩子,爸建議你別鬧事。”
“我鬧事?我鬧什麼事了?!”秦越扯著嗓子說,“這一碼歸一碼,況且,我又沒真做什麼對不起的事,現在算是在故意報復我嗎?”
秦父問道:“們克扣你零花錢了嗎?”
“我的零花錢早被們給斷了!我現在只有工資!”
“哦,那有克扣你工資嗎?”
“那倒沒有。”
“那不就行了。”
什麼那不就行了?!!!
秦越氣得原地跺腳。
秦父愈發不解:“你到底在不滿什麼?缺錢?爸可以資助你。”
“不是!”
“那你要什麼?”
“喬映霜出軌了!”
“你媽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秦越簡直要被氣暈過去。
他們都不懂他!
他氣勢洶洶地離開家,準備約朋友出去喝酒。
他特意單獨打電話給沈凌枝。
沈凌枝最懂他,總能把話說到他的心坎上。
第一次打過去,電話被掛斷了。
第二次又被掛斷了。
秦越第三次打給沈凌枝,系統音提示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沈凌枝把秦越給拉黑了。
秦越不過是個沒本事的小富二代。
之前沈凌枝愿意陪秦越玩,只是為了通過秦越接近季晏辭。
后來發現季晏辭已經不和以前大院里的朋友來往了。
秦越的人脈關系完全接近不了季晏辭。
不過,秦越這個人,好面子,玩得開,會捧人,沈凌枝還是拿秦越當了一段時間的消遣工。
如今向上社,結識了其他家世更好、能力更強的人,自然沒時間再搭理秦越。
沈凌枝干脆利落地拉黑了秦越。
酒桌上。
旁邊的男人輕輕了一下沈凌枝的酒杯,笑著說:“凌枝,和男朋友發消息呢?”
“怎麼會?”沈凌枝收起手機,舉杯回敬,“一只臭蒼蠅而已。”
“剛剛說的項目,你有興趣嗎?劉總可特意指明要跟你一起合作。”
沈凌枝嫣然一笑:“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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