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太起勁。

寧穗忘了最近還在和季晏辭冷戰的事。

因為不讓。

前天深夜，寧穗睡后，季晏辭手，摟的腰，親的肩，的，還想趁機睡。

把寧穗氣得不輕。

鬧著要分被窩睡覺。

季晏辭不同意。

不同意就分床睡。

那只能同意。

分被窩之后，季晏辭一個勁把腦袋往寧穗的枕頭上。

還故意低聲音喊“穗穗寶寶”。

寧穗捂著耳朵往邊上躲。

好幾次差點被季晏辭下床。

以至于三天過去，兩人不僅沒和好，還有越鬧越兇的趨勢。

但寧穗是真沒料到季晏辭會在電話里喊“穗穗寶寶”。

以前從來沒這麼黏糊過。

要黏糊也是在床上黏糊，打電話一般都是說正事。

還說什麼想不想的。

想他個頭。

臉都不要了！

要是旁邊只有喬映霜，那也就算了，大不了被笑話兩句。

但還有沈凌枝。

們剛剛還在爭論不休，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寧穗尷尬得不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索手切斷了電話。

沈凌枝蹙眉問：“剛剛是誰的聲音？”

這句話不知怎的中了喬映霜的笑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寧穗：“……”

笑半天停不下來，喬映霜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著眼角，怪氣道：“當然是季總的聲音，你喜歡他這麼多年，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沈凌枝的眉心皺得更深。

的視線左右打量寧穗和喬映霜：“你們故意的？”

“故意什麼？”喬映霜喝了口橙，了笑意，“故意演給你看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實在不住。

邊上的寧穗則遭到了季晏辭的電話轟炸。

掐斷兩次后，季晏辭不依不饒，寧穗只好接通，把手機近耳邊。

“為什麼掛電話？”季晏辭的聲音悶得發沉，混著急促的呼吸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堆積的烏云，抑且冷，“你給我打的電話，你又不說話，算什麼意思？”

聽起來還有幾分惱怒。

“季晏辭。”寧穗小聲說，“我現在和沈凌枝在一塊。”

季晏辭一頓，語氣冷肅，追問道：“你在哪兒？”

“你先聽我說。”寧穗解釋，“我和在爭論你有沒有喜歡過的問題，我把手機開免提，你親自和說，行不行？”

季晏辭：“行。”

寧穗又一次將手機開免提放在桌上。

但由于中途被打斷過，導致一時接不上話題。

微妙的氣氛在沉默中無聲蔓延。

全場最嘈雜的聲音是從揚聲里傳出來的雜音。

季晏辭不知道在做什麼，周圍是各種音樂聲、說話聲和氣流聲。

片刻。

季晏辭最先開了口：“穗穗，還在嗎？”

這句話語調正常，倒是能聽出來是季晏辭的聲音。

“嗯。”寧穗應了一聲，正要說話，被沈凌枝截了話頭。

“老季。”沈凌枝淡淡道，“你喜歡寧穗嗎？”

“喜歡。”季晏辭不假思索，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繾綣，“我。”

猝不及防的深告白，喬映霜的角了。

沈凌枝臉上沒什麼表，十分平靜地提出質疑：“為什麼？你們相差十幾歲，你們之間沒有……”

季晏辭高聲打斷：“誰說我們相差十幾歲？！”

寧穗急糾正：“是七歲。”

比了一個七的手勢。

“好，七歲，你們相差七歲，你們之間沒有集，你為什麼喜歡？”沈凌枝單手托腮，手肘撐在桌上，湊近手機，當著寧穗的面，放聲音道，“老季，我才是和你有著二十多年誼的人。”

“誰教你用認識時間的長短來衡量的深淺？”季晏辭輕嗤一聲，“我喜歡的，看到第一眼就喜歡；我不喜歡的，花一輩子也不可能變得喜歡。”

這番話說得足夠明白。

連喬映霜也不覺得，在撇清關系這件事上，季晏辭做得足夠好了。

也徹底相信過去的謠言當真是一句真話都沒有。

這時。

沈凌枝又道：“你給過我希。”

季晏辭冷聲道：“我早和你說過，我媽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

“不，不是衛阿姨，是你。”沈凌枝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對我說過，只要我變得優秀，你就會接我。”

喬映霜瞥了沈凌枝一眼。

又垂眸盯著桌上的手機。

只聽季晏辭又是一聲輕嗤：“你確定是我親口和你說的話嗎？”

沈凌枝一口咬定：“是！”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我高三那年。”

“什麼地點，時間，旁邊有誰在？”

“高三上學期放假，你接我回家過年，在車上和我說的。”

“我只在你高一那年順路捎過你，你高三那年，我在西城創業，連過年都沒有回家。”季晏辭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別把你的臆想強加到我頭上。”

沈凌枝失聲反駁：“怎麼可能？我不可能記錯！”

“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季晏辭聲音厭惡，“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不行。”寧穗突然，“你把話說清楚。”

季晏辭：“……”

“穗穗。”他一秒變臉，溫聲辯解道，“我沒撒謊。”

寧穗轉頭看向沈凌枝，說道：“沈小姐，以前的事，很多都是謠言，包括季晏辭喜歡優秀的生這句話，都是有人刻意編造出來的。”

“我知道，謠言重復久了，比事實更像事實，我理解這種覺。”

“但是，反過來想，當年編造謠言的人，目的是什麼，針對的人是誰，這里面又是否有謀。”

“我覺得你可以先考慮一下。”

寧穗說得委婉。

其實本來還想說，你不能只相信謠言而不信當事人說的話。

但總覺得，沈凌枝的格，不喜歡別人教做事，要是說得太強，反而聽不進去。

沈凌枝沒有看寧穗。

的視線始終落在手機屏幕上。

通話頁面的中央顯示著一行字：【已開啟消息免打擾（除非認錯）】

沈凌枝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行字。

但卻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寧穗對季晏辭的備注。

每一細節都在提醒，寧穗和季晏辭是真夫妻。

他們有。

不是強行捆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