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
喬映霜傷的罪魁禍首是秦越。
說來也是倒霉。
今年過年,喬映霜沒在婆家,而是回了娘家。
在娘家混得風生水起。
進秦氏,當總監,談大生意,上流圈,還有懷孕,這每一件事都是值得在親戚面前炫耀的大事。
親戚們對各種吹捧。
往年跟在哥邊的親戚家小孩,也都在家長的授意下開始討好。
虛偽又現實的世界。
真爽。
爽了三天,出了正事。
其實那天在機場,沈凌枝帶們姐妹仨見的人只有文瀾。
沒有劉斬岳和文淑芬。
文瀾上背著案子,還在取保候審期間,別說出國,連京市都出不了。
有人給做了假份,打算先把送出國,還順利過了機場安檢,后來警察在登機口抓住了。
之后,沈凌枝帶著寧穗去找警察借了文瀾出來私聊了半個多小時。
喬映霜是真羨慕沈凌枝的人脈。
算起來,喬映霜和沈凌枝是差不多時間進的京市上流圈。
喬映霜經歷了結婚改命、開工作室沉淀、懷孕增加籌碼,才終于得到場資格。
沈凌枝是剛留學回來就在全家托舉下進了圈子。
最開始的目的還是為了搶男人。
無論從初心、毅力、各方面能力來看,喬映霜都不比沈凌枝差。
可現實是,與如今的沈凌枝相比,喬映霜就是路邊一條。
人比人,氣死人。
那天之后。
喬映霜一怒之下回公司上班去了。
更新了一份策劃方案。
該方案所屬項目是公司今年的重點項目,且前不久剛敲定合作。
把更新后的方案發到了合作方負責人的郵箱。
沒想到,當天晚上,對方認真回復了郵件。
正月里卷王還真不。
兩個卷王約出來聊過幾次。
昨天,負責人去秦氏找喬映霜,正好上秦越開車送陳英上班。
正月過后,開工大吉。
沒有喬映霜的年里卷了不紅包的秦越難得和陳英演一回母慈子孝。
結果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喬映霜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
秦越當即就從車里沖出來給了那男的一拳。
那男的被打倒,撞到了喬映霜。
喬映霜從公司門口的樓梯上跌坐下去。
雖然只有兩層臺階,但落地時也是狠狠一震。
所以。
問題不止是喬映霜先兆流產。
還有秦越打了喬映霜的大客戶!
“穗穗,你知道的,金總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小腦發育不全,他平時走路都會平地摔!昨天他來我公司,下車的時候被車門絆了一下,走路一瘸一拐,我當然得扶他一把!”
“你知道他為什麼來找我嗎?他說我方案寫得好,他來請教我寫方案的技巧,還說要拉我一起進新項目!”
“我能不扶他嗎?!別說扶他,讓我背他進公司都行!”
喬映霜本來還想把事瞞一下寧穗。
知道最近在煩文瀾的事,不想讓為了其他事分心。
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好顧慮了。
喬映霜咬牙切齒,開始大吐苦水:“我跟你們說,這次秦越要是攪黃了我辛苦準備好幾個月的項目,我一定讓他死無全尸!”
“搞我可以,搞我的客戶,等著死吧!”
寧穗坐在病床邊,拍拍喬映霜的手:“搞你也不行,你肚子里還有寶寶。”
喬映霜略一沉,認同道:“這倒也是,寶寶還值十幾個點的份。”
改口:“我和項目,但凡有一個出問題,我就讓秦越死無全尸!”
坐在病床另一邊的姜書禾問:“秦越呢?今天沒來?”
“被他爺和他爸抓去罰跪了。”喬映霜輕描淡寫地說,“說是要他跪夠三天三夜。”
寧穗一怔,慨道:“他還真是好命。”
出了這麼大的事,秦越一不用留在醫院照顧喬映霜,二不用想辦法解決毆打客戶的問題,而是去罰跪——這種形式上的罰,說起來夸張,實則不痛不痛,不過是變相保護。
等罰跪完,萬一喬映霜出什麼問題,或是客戶出什麼問題,就可以說:“他跪了三天三夜,他已經知錯了。”
最后實際解決問題的人,還是喬映霜和陳英。
“他不在,我還清靜。”喬映霜看起來倒是真不在意,“醫生要我臥床休息半個月,接下去半個月,我只能在病床上工作了。”
姜書禾:“……你懂什麼臥床休息嗎?”
“不就是在床上躺著嗎?我躺著呢。”喬映霜指了指床頭柜上的一沓文件,“正好我這兩天要整理起訴劉斬岳的證據,躺床上還方便看文件。”
姜書禾臉上的表一言難盡。
喬映霜又說:“你們是不知道,劉斬岳的賬上有一大半是非法收。”
“我還學到了一個賺錢方法,你去開家網店,不停部循環刷單,刷流水,做賬,把公司票做多,然后高位跑路,你最初投的錢能在二級市場翻好幾倍。”
姜書禾無奈接話:“行,行,你教我怎麼做,網店我去開,錢你幫我刷。”
“好好當你的網紅。”喬映霜,“人真的賺不到認知以外的錢,有良心的人也賺不到沒良心的錢。”
寧穗接話道:“我聽過你說的那種方法,把賬目流水做好,還可以搞貸款,錢到手就破產。”
“你懂多啊。”
“我大學室友,現在專攻金融犯罪的案子,我也知道一點。”
“金融犯罪也是劉斬岳的罪名之一。”
三姐妹聚在一起閑聊,不知不覺過了一上午。
吃午飯的時候,寧穗想起一件事:“金嘉栩怎麼樣了?”
喬映霜臉上的表頓時變得微妙:“臉挨了一下,摔了一跤,臉上沒事,骨折了。”
“嚴重嗎?”
“還好,輕微骨折,就是要休息三個月。”
那也麻煩了。
寧穗想了想,說道:“他住這個醫院嗎?”
“是,昨天我婆婆一輛車把我和他一起拉來的。”
“他住哪兒?我去看看他。”
喬映霜眉心輕蹙:“不用,我回頭會跟他賠禮道歉。”
寧穗道:“他也算我半個朋友,知道他傷住院,我該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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