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盡歡下了車之後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當初幻想過無數次的生活就這樣突然來臨,打一個措手不及。 那時候很想要的東西,對現在的來說已經不那麽重要了,如果他做的這一切是真心的,為什麽不能來的早一點? 為什麽不在還沒出國的時候這樣對自己? 搖搖頭不再多想,拿好手裏的筆跡和書邁進南加州大學的門! 通過學校的門衛,和認識的同學打著招呼,一路上學校裏的氣息,煩惱全被拋在了腦後。 賽文在從門口進來,見到安盡歡來上課,打了個招呼,“你好了?” “基本上沒什麽問題。”看到人,總是覺得開心。 “那就好,昨天景堯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還讓我看到你時告訴你一下。” “景堯給我打電話了?”一邊問著一邊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翻看,果然有一條未接電話,怎麽沒聽見? “你要是有時間就給他回一個吧,我看他擔心你的。” “噢好,謝謝!” “沒事。” 安盡歡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選定的課程還有一會時間,轉走到林蔭路裏麵的長椅上坐下,撥出了電話。 在國,現在正是晚上十點鍾。 剛要休息的景堯看到手機亮起,連忙接起來,“怎麽了?” “景堯,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聽到。”表達著自己的歉意,順便跟走過的同學打著招呼。 “是,峰會時間臨時減短,我提前回國想給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電話裏的聲音有些疲憊,景堯為了安盡歡母親的事從回來就沒休息,不過為了不讓擔心盡量讓語氣輕鬆。 安盡歡想到昨天自己還和秦晉寒在一起,不知道從哪升騰起的罪惡,讓有些心虛,“你那邊工作怎麽樣?” “一直在忙,剛要休息。” “忙到現在?”安盡歡驚訝。 “你忘了嗎?我是醫生,工作時間可不分白天晚上,有手就要做,沒有了還要做研究。” 景堯坐在床上了眉心,連續幾天勞實在讓他提不起力。 安盡歡開著玩笑,“你看我都忘了,對了,我媽怎麽樣了?” 問到這個問題,景堯有一瞬間的停頓,為了不讓聽出不對勁,連忙說著,“已經好多了,經常自己出門轉。” “麻煩你了景堯。”心裏有些不好。 媽媽現在拜托他照顧,自己還每天和秦晉寒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很傷心。 “跟我不用這麽客套,這幾天秦晉寒有沒有去打擾你?” 安盡歡猶豫了一下,不想說謊,“他現在住在我家裏。” 聽到這句話,景堯的手頓在那裏,心裏有種醋意攀升,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現在也趕不走他,他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對我十分殷勤,而且也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想起這兩天他的樣子心裏就發寒,怎麽都無法安心。 “實在不行你可以搬家,我幫你找房子。”他想起在院門口秦晉寒和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想要挽回安盡歡,要讓重新上自己。
難道他真的想和好? 安盡歡的聲音傳來,“我剛剛也有過一瞬間這個念頭,現在還在考慮。” 景堯歎了口氣,“安盡歡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問出口,“還喜歡他嗎?” 安盡歡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喜歡,可已經不敢輕易去嚐試了。 說不喜歡,又不是真實的想法,半晌,遲遲沒有回答。 見這樣沉默,景堯心裏已經有數,不想為難,勉強笑著說,“跟你開個玩笑,不要多想。” “沒有。” “先不說了我要休息了,明天可能需要起早。” “嗯……那你休息吧。” 掛斷電話,景堯握著手機遲遲沒有鬆手。 安盡歡心裏還有他,他現在對安盡歡也開始展開攻勢,自己真的……要這樣失去了嗎? …… 班級裏,老師在講著關於導演的一些方式手法,安盡歡認真的聽著,不肯放鬆一一毫。 魏威在旁邊不停的給使著眼,想引起的注意。 過了半天,實在是無法忽視,安盡歡轉頭用型問他,“怎麽了?” “聽說你傷了!”魏威拿著手裏用筆提前寫好的字,在前晃了一下。 安盡歡點了點頭。 自己傷的事怎麽所有同學都知道?要是記得沒錯自己好像連假都沒請。 魏威快速的換了一張紙又寫道,“現在怎麽樣了?” “好多了!”安盡歡用口型回他。 見沒事,魏威才轉頭繼續聽課,安盡歡一陣無語,自己的同學都實在太熱了。 下課之後,邊一群人圍上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大家便七八舌的開始關心。 “聽說你傷了?” “嗯……” “現在怎麽樣?” “好多了……” “這幾天你沒來上課大家都很擔心你。” 雖然聽著跟魏威同樣的問題,回答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但是心裏還是泛起一陣陣溫暖。 沒想到自己才來這裏沒多久,就有這麽多人關心著,從小被人排欺負的經曆和現在反比,一時間的不行。 “聽說你這幾天沒有上實踐課想多補一補,今天來這裏的同學都是自發給你補課的。” “這麽多人?”安盡歡咂舌,原本還奇怪怎麽今天周末還來了這麽多同學,原來大家都是為了來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大家一同看向門外,是龐文嘉。 安盡歡笑了笑走出去,“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今天正式上課就過來找你了。” “你那天怎麽樣?難嗎?”安盡歡指的自然是喝酒那天。 說到這個,龐文嘉尷尬的笑笑,“還……還行吧。” 安盡歡疑,“還行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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