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細心周到,知道子月信期常有腹痛的況,便派人備了溫經止的湯藥,讓江初月每日服用,緩解腹痛。
沒有謝臨淵無休無止的折騰,江初月夜里睡得很好,白日力也充足。繼續查看王府的賬本,盤算開支。
午后,寶珠進屋稟報:“王妃,鎮南侯府的趙夫人來了。”
江初月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賬本子:“請進來。”
自從江初月為王妃,空置多年的攝政王府有了主人,朝中員家的眷常來登門拜見。
今日,鎮南侯府的主母趙清歡也來了。趙清歡是聲名遠播的“京城第一悍婦”,江初月很欣賞灑的。
趙清歡一邁門檻,爽朗道:“王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江初月招呼寶珠端來茶水和點心,和善地說:“趙夫人請坐。”
趙清歡喝了口茶,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拜見您,是想要買你在東巷的那四進院子。價格你隨便開,我都給得起。”
江初月財產頗多,除了蕭老夫人贈送的厚嫁妝,還有謝臨淵讓管理的巨額家產。
江初月翻翻記錄名冊,找到趙清歡提起的東巷院子。名下的房產商鋪極多,東巷這個四進的院子風景好,地理位置絕佳,一直無人居住。
“院子空置,我自然可以賣給趙夫人。”江初月好奇道,“只是不知趙夫人為何要買我的院子?”
如今的趙清歡是鎮南侯府主母,家財萬貫。
應不缺院子才對。
趙清歡喝口茶,爽快道:“不瞞你說,鎮南侯那狗東西快回京了。他回京后必定要和我和離。我四打聽過,東巷那院子風景好,適合居住。等我搬出侯府,我就住那里。”
趙清歡是個商戶,大概因為家財萬貫,才得以嫁到鎮南侯。
新婚之夜鎮南侯奉旨出征,一去就是五年。這五年里,趙清歡把鎮南侯的兄弟姐妹打罵了個遍,“悍婦”的名聲傳得很遠。
尋常男子都不敢娶悍婦進門,更何況堂堂的鎮南侯?
江初月說:“鎮南侯在外征戰,你辛苦持家事。若是鎮南侯是個重重義的男兒,他也許不會與你和離。”
趙清歡豪邁地擺擺手:“王妃你有所不知。在北境邊關,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將軍秦素玉!據說長得很,驍勇善戰!鎮南侯這五年里與并肩作戰,兩人那一個深厚。”
江初月聽過秦素玉的名號。
大慶國,唯有秦素玉這麼一個將軍。據說秦素玉無父無母,從小在邊關流浪,后來扮男裝伍當兵,步步高升。三年前秦素玉率領五千騎兵,拼命搏殺半月,直接將北越軍擊退三百里,也暴了的兒份。
皇帝震怒,認為子扮男人當兵是丑聞,要砍了秦素玉的頭。
還是攝政王謝臨淵出面庇護,特封秦素玉為“征北將軍”,自此秦素玉威名遠播。
趙清歡靠在椅子上,唏噓不已:“那秦將軍又又能打,是個男人都心。等鎮南侯回京,他肯定會向皇帝親旨賜婚,讓秦素玉當他的正妻,再把老娘休了或者把我貶為妾。我雖出不高,但絕不會自甘墮落當妾!”
江初月試圖安:“也許趙夫人想多了。”
趙清歡早已看破紅塵,對鎮南侯不抱希:“畫本子里都是這樣寫的,負心漢喜新厭舊。反正老娘不打算和鎮南侯這狗東西過日子,等他回來就和離!王妃,您就把那院子賣給我唄。”
江初月見態度堅決,也只能點頭同意,讓寶珠取來那院子的房產地契。
雙方簽字蓋章,備案了衙門。
趙清歡滋滋將把地契收回懷里,起道別:“多謝王妃割,改日來樊樓吃酒飲茶聽曲兒,我請客!”
趙清歡瀟灑離去。
江初月目送離去的背影,有點羨慕的灑。
...
臨近黃昏,謝臨淵還沒回來。江初月算算日子,的葵水期已經結束,沒準今晚謝臨淵又會與歡好。
于是,江初月來寶珠:“你去后廚熬些避子湯,今晚送過來。”
寶珠:“好嘞。”
夜幕降臨,謝臨淵如期回到王府。
謝臨淵和江初月用過晚膳后,丫鬟傭人們識趣兒地退出院子。
五六日沒開葷,謝臨淵盯著燭下眉目如畫的江初月,結滾,恨不得馬上將吞下肚。
他正要俯攬住江初月,外頭的侍衛來通報:“王爺,鎮南侯來信。”
謝臨淵只能忍住躁,啞著嗓子對江初月說:“等著,本王先去理公務,晚些回來陪你。”
謝臨淵離開屋子。
江初月稍微松了口氣,將散落的穿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寶珠溜進屋子里,將一碗冒熱氣的避子湯端來,唏噓道:“王妃,快些喝下,今晚王爺可真快啊。”
寶珠還不知道謝臨淵去理公務。
褐的藥晃出苦的漣漪,江初月笑道:“先放著,還不用喝——”
話音剛落,簾子外傳來謝臨淵的聲音:“喝什麼?”
江初月腦袋嗡地一聲。
謝臨淵臨時折返,想回屋叮囑江初月穿好裳。誰料在門口聽見主仆二人的對話。謝臨淵盯著案桌上那碗黑黢黢的藥,俊眉漸漸凝重。
他黑眸半瞇,又問了一遍:“王妃在喝什麼?”
寶珠嚇得臉慘白。
江初月心跳如擂,張張,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扯謊。可著謝臨淵霧沉沉的眼眸,心知瞞不住他。
只需找太醫查查,就能分辨出藥碗里的分。
江初月低著頭,如實相告:“避...避子湯。”
滿屋死寂。
夜風拍打窗欞,發出沉悶響。
謝臨淵上寒氣森森,江初月沒敢抬頭看他。周圍安靜良久,江初月聽到沉悶的拂袖聲,謝臨淵拂袖離去。
他又生氣了。
寶珠急得眼圈通紅:“王妃...這,這可怎麼辦?”
江初月睫羽微垂,有點悵然。婚后一月,夫妻和睦的表象終于被破,怕是以后再無和睦的日子了。
江初月穩住心神,吩咐寶珠:“把這碗藥拿去倒了,以后都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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