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明前后那天在院子里的談話,讓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回想起年初,甚至很久以前他對說的那些冷嘲熱諷的話,他就恨不得狠狠給自己扇兩大。
尤其在察覺到自己和穆清莛之間的關系正分崩離析更加讓他到深深的抓狂和無力。
如今連相的機會都不給他了,讓他想修補挽回都難。
祁境手指飛快地打字,“現在在你家是嗎?”
施凡斐很快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祁境做賊似的看了一圈場上的會議,把手機關靜音,點開了視頻。
視頻里穆清莛正握著手柄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與施凡斐的堂弟堂妹在打游戲。
短短幾秒,只看到圓潤的后腦勺和臉上略狡黠的笑意,似乎跟他們打得很歡樂。
祁境眼底深了深,注意到在玩那個年時經常和他一起玩的街頭霸王拳擊游戲,角微微上揚。
施凡斐知道祁境最近什麼況,非常老道地給他出謀劃策,“我讓我堂妹看住了,你趕過去吧,不然等下人回去了,你又逮不著了。”
看到這句消息,祁境心里立刻開始蠢蠢。
看著眼前正呈白熱化的嚴肅會議,他眼睛轉了轉。
很快,祁境輕咳了兩聲,裝作尿急的樣子,“咳咳,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
祁賦本來就被幾個老東西吵得心煩意,祁境這一開口頓時讓他轉移了惱火,瞪眼道,“一天天的,懶人屎尿多!”
“........”祁境一頭黑線,上個廁所都要挨罵。
祁賦,“麻溜點,給你一分鐘。”
祁境起,小聲嘀咕,“一分鐘給你,估計鏈都拉不下來......”
祁賦抬手指著他,怒道,“你別去了,給老子憋著!”
祁境加快腳步,逃離了現場,溜出了公司。
施家。
祁老太太在花園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穆清莛泡茶過來,不由地進了客廳。
當看到穆清莛沒有在做其他事,反而跟幾個小輩坐一塊打游戲時,不由皺了皺眉。
這時施老太太也跟進來了,見此形笑道,“沒想到莛丫頭也喜歡打游戲呀?”
祁老太太有些尷尬,“平時不玩這些的。”
施老太太,“年輕人玩玩游戲也正常。”
祁老太太哼哼,“沉迷游戲只會玩喪志,哪比得上琴棋書畫能陶冶。”
施老太太擺手,“害,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這種覺悟呦?他們只喜歡玩游戲,泡酒吧,旅游逛街,聚會打牌KTV。”
祁老太太,“那是你們的子不聽話,我家清莛最乖了,很玩這些。”
施老太太嘿嘿一笑,“你怎麼知道私底下不玩呢?”
“你看那邊現在玩得多起勁?我瞧莛丫頭那練的架勢也不像生手呀.....”
祁老太太看著客廳那邊激烈嘈雜的轟隆游戲音效聲以及穆清莛和那些小輩們說說說笑的一幕,逐漸沉默了下來。
施老太太看有點尬的臉,連忙岔開話題,帶去了偏廳喝茶。
這廂,穆清莛握著手柄,手指飛快地按鍵,直接把施堂弟角堵在邊上無限連,讓他連防都按不出來。
施堂弟氣得哇哇,有些得意正準備把他KO掉時,邊氣氛驀然一靜,氣息微沉。
下一刻那個角像是突然活了過來,靈活閃避開去。
接著準的輕拳點接前沖,最后一秒以迅雷之勢必殺技登場,反而被KO了......
穆清莛呆滯了兩秒,轉過頭去,果然邊已經換了人。
瘦小的施家堂弟變了高大健壯的男人,祁境坐在旁邊,濃眉深目,側臉廓立。
他偏頭與對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怎麼樣?被秒殺的覺是不是久違的?”
穆清莛笑了,“呵.....”
祁境不由得想起了年時。
穆清莛在祁老太太的教導下一板一眼得跟小古董似的,別的生都在追星早打扮,一天到晚就是知道下棋作畫練泡茶。
他都替覺得無趣,有一次就帶去了電玩廳一通玩,尤其是這個拳皇的游戲,玩得特別沉迷,上手也快。
每個連招技巧都是他教的,雖然打不過他這個游戲大王,但跟別人PK足以完勝。
想起當時一臉明驚喜地沖他撒他讓讓的形,祁境眼底掠過一抹久違的懷念。
他看著,開口問,“要不要再來一局?這次我讓你贏。”
穆清莛直接把手柄往邊上一扔,手撐著沙發沿站起,平淡道,“我沒有找的習慣。”
也許是坐久了有點麻,起時踉蹌了一下,祁境托著手肘扶了一把。
穆清莛斜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后半場在施家,祁境若若現地在邊晃悠,去花園他跟著,還在老太太們面前油舌,哄得人開懷大笑。
對他答不理,他就悄悄往針織衫口袋里塞點小東西。
穆清莛以為他跟以前那樣惡作劇,給塞個惡搞玩什麼,沒想到這次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金閃閃價值不菲的大金鐲子。
莫名其妙地看向祁境。
這男人懶散地倚靠在不遠的柱子上,里咬著一不知何時從花園里揪來的狗尾草,眼底含笑地看著,帥帥的。
邊上的施家小堂妹看得兩眼冒星星,就差上前找他要簽名了。
穆清莛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金鐲子,忽然沖小堂妹招了招手。
施家小堂妹立刻走過來甜甜地喊姐姐。
穆清莛當著祁境的面,把那大金鐲子戴手腕上,輕聲道,“聽說你最近考了年級第一,送你個禮。”
小堂妹眼睛里的星星更璀璨了,捧著金鐲子歡天喜地,“哇!謝謝姐姐!”
很甜,“我祝姐姐心想事!”
穆清莛彎著眼睛,莞爾一笑。
這借花送佛還爽的。
祁境黑臉了,瞪著施家小堂妹,暗罵壞他好事。
但一看到穆清莛那燦若星辰的笑容,他看呆同時又覺得值了。
從施家出來,祁境忙不迭回公司了,開著會翹班,祁賦大發雷霆地差點沒打了他電話。
穆清莛跟祁老太太坐車回程時,由于今天的忽視,老太太顯然緒不太高漲。
但沒那閑工夫去哄,裝模作樣地回了一趟祁家沒多久就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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