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高檔旋轉餐廳位于三十層,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俯瞰整個城市夜景,餐廳部裝修得浪漫溫馨,還有專門拉小提琴的。
是個夫妻約會的好去。
喬特助訂好的位置是看夜景最好的,最為安靜的。
潔白的桌面還真擺放著致的水晶琉璃燭臺,氛圍十足。
穆清莛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頗有些新奇。
心想這男人看起來高山白雪清冷寡淡的,沒想到還懂浪漫,難道以前在國外經常約會?
燕昀錫睨了一眼那變幻表就猜到在想什麼,平靜道,“別給我發散思維,我也是第一次來,喬特助訂的位子。”
穆清莛赧然,“哦.......”
坐下后,燕昀錫問,“有什麼想吃的嗎?”
累了一天穆清莛了,也不跟他客氣,“給我來份整蟹。”
燕昀錫點頭。
菜上得很快,基本是符合兩人口味的,兩人都不吃辣。
芝士焗龍蝦,黑椒牛排,玉米蘑菇湯,牛油果香松塔,香草黃油蟹等。
穆清莛習慣飯前先喝湯,正當把那份蘑菇湯喝完后,就看見燕昀錫斂眸,修長的手指正拿著整蟹拆件。
雖然不太練,但作從容不迫,一點點把蟹拆了一小碟遞給。
穆清莛有些寵若驚地接過,“謝謝,其實我自己來就好。”
讓這麼一個金尊玉貴的三公子剝蟹,真是難得。
燕昀錫眸看了一眼,繼續拆第二個,“跟男朋友客氣什麼?”
男朋友......
穆清莛耳又是一燙,覺得他今天似乎變得有點怪怪的,跟以前的高冷不太一樣了。
“在我家,士吃蝦吃蟹都是由男士幫忙拆剝的。”
燕昀錫說的是實話,從小到大他在飯桌上經常能看到爺爺和父親給各自的妻子剝蝦拆蟹,其樂融融。
如今既然穆清莛了自己的朋友,他自然要有樣學樣,繼承這優良傳統。
反正他自己吃是不會手的。
穆清莛聞言心中一,小時候在穆家也是這樣的,可自從住進祁家后,好像一切都反過來了。
祁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跟說男人在外打拼很辛苦,人要悉心照顧好男人的飲食起居,一日三餐。
以前沒給祁境剝蝦剝蟹挑魚刺,不過他本人不怎麼吃這些,基本是弄給自己吃的。
現在吃著別人拆的鮮甜蟹,穆清莛的心有些愉悅,不由彎了彎眼眸,夸贊道,“你家風好的。”
一回生二回,燕昀錫剝第二個黃油蟹時已經練了,他手指一頓,深諳地看向,“你怎麼不說我人也好?”
穆清莛,“嗯,你人也好。”
說的也是實話。
燕昀錫角上揚,把剩下的幾只蟹全都拆殼剔了放在面前。
一頓飯下來,穆清莛吃得很飽。
從餐廳出來坐電梯時,正值飯點,樓層又比較高,電梯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
穆清莛一退再退,都還是有人不小心了下肩膀,那人連連道歉。
穆清莛剛說完沒關系,一只溫熱的大手握住了的肩膀往邊上一帶,燕昀錫頎長的將護在角落,隔出了一個較為舒適的空間。
接著,他攬著肩膀的大手順勢落下,沒有任何薄繭的指腹過的手背。
節骨分明的五指緩緩纖細白的指,一點點一寸寸收,最終嚴合地扣住。
寬厚溫熱的從手心傳來,穆清莛低頭看了一眼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再抬頭看向燕昀錫。
他側臉冷峻,神平靜,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好像他們剛確認關系就已經了很久那樣的自然而然。
穆清莛本有些不知所措的,但看到他這麼淡定,于是也鎮定了下來,任由他牽著。
不就是談個麼,不比修復那些殘破得看不出原樣的文簡單?
然而,當燕昀錫的拇指若有似無地挲著手虎口那小片皮時,心尖發燙,渾激起了一陣細微的栗。
出了電梯后,穆清莛一路上恍恍惚惚地被他牽著,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找不到一點重心。
燕昀錫沒有急著下停車場,而是拉著走到附近的一家花店。
“喜歡什麼花?”他問。
穆清莛對花卉喜好不大,以前學花就是為了高雅藝,想著今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問道,“買花干啥?”
燕昀錫,“送你。”
穆清莛,“哦,不用送,我對花興趣不大。”
燕昀錫,“那你送我。”
穆清莛一愣,他一個大男人還喜歡花?
不過這燕貴公子平時那麼喜歡吃水果,喜歡花也不出奇。
既然他請了吃晚餐,送他一束花也無可厚非,穆清莛爽快道,“你喜歡什麼花?”
燕昀錫眉頭一揚,“紅玫瑰,我要九十九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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